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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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很自然,很順暢的相處,無需花言巧語維護關係也無需絞盡腦汁找聊天話題。
我能確定他是友軍,卻不能確定他是畢恭型還是齊一型。
也許,他還不知我是什麼情況。
我也因可能會被他排斥產生過一丟丟情緒,與失去那些在得知我取向後離我而去的好友時類似。
我怕有一天,這個真誠待我的少年也會對我冷目而視繞道而行。
因取向的關係,多年來我適應了自我調整,跟身邊男同胞相處時會掌握好度,為的不是我舒服,而是他們舒服。
畢竟誰也不想招人煩。
所以,在返程飛機上睡着,醒來發現我是靠着嚴億昀肩膀時,我幾乎是彈開的,沒去看他,輕聲問:“快到了吧。”沒有回答,扭頭一看,少年也睡着了。
估計是為了方便讓我靠着,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嚴重錯位,看起來睡得極其不舒服。
大使館辦事效率出奇的高,用了五天,加急護照補辦完成。
我們一天都沒多逗留就回來了。
這幾天裏,我能從焦慮心急到度假心情,我身邊坐着的少年功不可沒,沒有他,我不會這麼好過。
不需我叫醒他,飛機即將到達目的地的廣播通報響起。
嚴億昀醒了,伸手拿過我的手腕看時間,我順勢也看了眼,零點四十分。
這是我們取完護照直奔機場後最近的一趟航班,歷時跨越晝夜,中間還轉機,但我真的歸心似箭。
凌晨的機場,連喧鬧都是壓抑的。
像是被放在外終於踏上國土,又困又乏的我恨不得親吻大地。
當時我選航班時嚴億昀説他會找人接機,我想叫我的人,他卻堅持他叫。
來接我們的是個很有氣質的美女。
到跟前嚴億昀先是向我引薦:“這是我媽。”趁着那女人打量我時,又補上一句:“媽,這我朋友。”我的震驚並不是這個十七歲孩子的媽看起來太過年輕。
而是我認得她,董千凝。
我們地方台的當家新聞女主播,整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張臉。
這般看來,嚴億昀能被培養的如此優秀一點也不足為怪。
該如何是好,叫姐?輩分不太對,叫阿姨?與實際不符。
我只好去掉稱呼,禮貌笑道:“您好。”
“昀昀連試都沒考説要去接朋友,我還以為,”嚴媽媽邊説邊看身邊兒子,“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呢。”空氣中快速聚集了層薄薄的尷尬,我用一笑就將其吹散了。
從機場大廳往出走時,我走錯了方向,嚴億昀招手道:“程名哥,這邊!”我小跑跟上後,嚴媽媽回身,表情恍然,語氣像疑問也像肯定:“你就是程名。”我身子一頓,怎麼聽起來像我很有名一樣。
她繼續道:“昀昀總是跟我提起你,説他在外沒少受你照顧。”我笑的很乾澀,説辭更乾澀:“應該的。”車剛進市裏我就想下車自行回去,嚴億昀卻叫我到他家休息等天亮再回去。
我已經很麻煩他了,不能再去他家裏叨擾,堅持着要下車時,嚴媽媽接過了話。
“那我們把你直接送回家。”我拒絕不來,這女人氣場強大,是那種她做一個決定就勢必達成的類型。
聽她説話很享受,字正腔圓,聲音好聽。我再三謝後就那麼一路坐到了家樓下。
嚴億昀要下車送我,我把他推了回去,並囑咐他們路上小心安全到家。
爬樓時我從我那臨時縫補的包裏翻到鑰匙,正趕上路過的人家推開門。
看到半個身子探出來的畢恭我就知道我還得爬一層。
“你過來。”我扭頭:“大半夜怎麼不睡覺。”他將門留條小縫後走出來:“我在窗邊煙,看到你從車上下來,想着怎麼也得出來跟我消失了一週多的老闆打聲招呼。”我湊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你通常都是一覺能睡到天亮的,有心事?”這小子往牆上一靠,一副喪屍樣:“哥又單身了,就幾個小時前。”要是換做以前他跟那些個鶯鶯燕燕分手,我肯定拍大腿嘲笑,但這次不一樣,我知道這貨對苑淼是真的。
不猜分手原因,也不會多問,男生之間的友情,拍拍肩膀告訴他,好姑娘有很多。
“可我想要的姑娘就一個,”他有氣無力,“況且我已經不奢望愛情了。”典型的失戀綜合症,我嘆氣:“先回去睡覺成麼,不信你等着看,明天太陽照樣會升起來。”沒安撫畢恭不是我不夠哥們,而是他自己想不開的話我做什麼都沒用。
我要睡覺,躺在牀上睡那種。
開門進屋,一路踮腳到了房間。
像是某種儀式,站在牀前張開雙臂撲上去,就差對我的牀説一句,哥想死你了。
奇怪,有手機震動的聲音。
我兩個手機都丟在了緬甸,怎麼可能會響。
仔細辨認,不僅有聲音,還有震。
我去薄外套口袋裏摸出來的是嚴億昀的手機。他明明已經收好,怎麼會在我這。
來電顯示是,母上大人。
接聽後跳出來嚴億昀的聲音。
“到家了嗎?”只是這一句,我就知是他故意將手機我兜裏的。
這孩子別是傻吧,到樓下分開的我還能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