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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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敢回頭去看他們有沒有追來,不敢費一秒鐘的逃。
如果我是個沒什麼力氣的女生,剛才就定會被帶走。這是我靠在機場大廳柱子上大口息時想到的第一件事。
冷靜下來後承認是我自找的,病急亂投醫,完全可以信任工作人員卻選擇先信任陌生人。
這些人是慣犯了,他們拉走了多少人,是販賣還是賣掉器官,不敢想,太可怕。
是同胞又怎樣,她連告訴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細思極恐,不好他們是團伙作案,專門盯一個人出行的,先偷走手機錢包,然後跟蹤,再熱心幫忙,最後成功騙走。
總是要經歷過才會被真正上一課,以前我不太看重危險一詞,如今是真的不敢再放肆。
這回連揹包都沒有了,裏面的其他物品就算了,可護照也在裏面。
我也想按規矩辦事到警局報失,拿到證明後去中國大使館補辦,再等一兩週等到新護照下來。
可那都是隻丟護照的正常程序,我身無分文,甚至後怕的不敢離開機場半步,怕重蹈覆轍哪也找不到再被人販子拽走。
我認為最穩妥的還是從國內叫人,最起碼也要讓他們知道我的處境。
在反覆與機場工作人員溝通後我終是借到電話與國內聯繫。
可要命的是,習慣了存號碼時直接存成備註,沒有手機,我除了從小學就背的我媽那用了二十多年的電話號碼外誰的都記不住。
也不對,我還真記住了一個人的,並不是席卓的。
而是嚴億昀的。
當時換號碼,少年把他的號碼拆開來唸,還將那一長串數字用我們家鄉話編出了搞笑諧音。
確實很好記,每個數字組都很有規律。以至於我只是嘗試着唸了前幾位,後面的就順利説了出來。
那工作人員比我還欣喜,給我提供通話條件後拍拍我肩膀希望我一切順利。
我沒選擇聯繫我媽,是不想我還沒怎樣她先急出病來。
而選擇聯繫嚴億昀是想給出地址讓他去找畢恭或者季銘,也只是想把他當成個傳話的。
這孩子還真在家,接了我的電話並沒慌張,特沉着的叫我別急,説他會立馬處理。
我以為他口中的立馬處理是連夜找人去,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就出現在了我所在的機場大廳裏。
已身為藝人的他護照是隨時備着的,只是簽證無法快速到手,他便選擇了落地籤。
這個未成年人隻身一人前來找我,那份不顧一切的心情像極了我來找席卓。
可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坐在椅上始終沒休息的我聽到那句悉的程名哥,還以為是做夢了。
看清人後,沒猶豫的起身跑到他跟前。
已經高出我半頭的少年一手拎着包,一手緊緊抱着我,像個大人似的説着:“沒事了,沒事了。”第71章不管怎麼説,我一成年人出趟遠門還能得這麼狼狽不堪是很難為情的,何況來救援我的還是個少年。
我真是太完蛋了。
我沒跟嚴億昀説我險些被人販拽走,只輕描淡寫的説先丟了錢包手機後來揹包又被搶。
想提前編好謊話應對他開口問我獨自一人來這邊幹什麼,我沒編出來,他也沒問。
也就是這半年多吧,我明顯覺出這少年成長飛快,不僅瘋長了身高,還成了心智。我十七歲時可不是這樣獨立的,想用現在的孩子都早一句來話概括又太草率。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着他有條不紊的與工作人員,我倒像個處處被照顧的未成年了。
他留好他的聯繫方式讓機場工作人員有我丟失物品的消息及時通知。轉身叫上我一起走時問道:“程名哥,你的護照編號記得嗎?”我搖頭:“拍了照留在手機裏的,甚至還帶了幾個證件的複印件以防萬一,可.......”真是説不下去了,越説越顯得愚不可及。
我確實在出行前做了預防重要證件丟失寸步難行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我連準備也一起沒了。
嚴億昀聽後在思考着什麼,只顧走路不説話。
從機場出來坐上出租車後他終於開口,卻不是想到了辦法。
“我們先找地方落腳。”我點頭,從昨晚到現在一天一夜,我都是在焦慮和疲憊中度過的,一個人時本能的不得不撐下去,現在身邊多了個人,就自動切換了依賴模式。
司機師傅最後將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聽不懂他説什麼也猜到是讓我們下車。
我在嚴億昀錢包裏看到了足量緬幣,我家那邊直飛這裏共有三趟航班,都是差不多的時間,早啓晚達。若他是在來之前兑換的錢幣,就不難想到那是怎樣一個時間緊迫的早上。
他一點時間都沒費的從那麼遠飛來找我,還能不慌不亂萬事俱備,在他這個年紀,算是了不起。
因為我一無所有,入住手續是他辦理的。
很寬敞整潔的標準間。
進了門我就栽在了靠近門口的那張牀上,他卻拉我起來讓我去裏面那張睡,説他想要睡這裏。
“不都一樣麼。”我在嘲笑他的孩子氣。
他笑了,坐在牀邊,身子前傾,兩條胳膊自然的搭在兩條長腿上,問對牀上的我:“你一天都什麼也沒吃吧?”我長長嘆氣,坐起後將褲兜裏的東西全掏出來攤在牀上。
一副耳機,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