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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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停在半空。自從粉上席卓那天起,紅綠盲就不會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那是種先天覺障礙,患者會把整個光譜看成兩種基本調。紅橙黃綠那部分長波他們基本都會看成黃,而青藍紫那部分短波他們基本都會看成藍。視網膜上雖同樣具有正常人受紅光和綠光的兩種錐體細胞,但他們會把應到的這兩種彩混合,無法準確區分開。
席卓曾説過他看到的世界同樣是彩的,只不過是有些顏塗錯了地方而已。
比如我已吃下去的藥,就全被他説錯了顏。
何修回來知道事情經過後,翻翻桌上的紙包:“真是服了你了卓哥,沒一個説對的。”席卓正好上完妝,邊往出走邊跟屋裏的大家開玩笑:“你們都看着點程名吧,他剛剛吃錯藥了。”我看向門口已笑到一拜天地的小優,我説你別笑,我要是發瘋第一個打你。
但願以現在造假的科技,吃的多一粒少一粒都沒太大關係。我又説笑了兩句後走去幫忙準備下場戲的服裝,何修正好從我身邊擦過。他帶着與周圍人大相徑庭的埋怨和厭惡語氣,他説你瞎積極什麼,等我回來再吃不行?
何修不喜歡我,我一直知道。
不懂向來與人為善的我是哪得罪了他,以至於他從不會對我笑也不會對我示好。汽車廣告拍攝時就是他跟我去取服裝,他全程冷漠拿着手電筒抱臂圍觀連幫扛着沉重金屬衣架的我開個門都沒有。
他很高傲,總帶着審視和嫌棄的眼神看我,但對其他工作人員卻恰恰相反,所以我才覺得彆扭不願跟他親近。
何修是cindy除小優外的另一服裝助理,是個職業時尚買手,負責席卓私服的採購與整理。同樣是cindy姐帶出來的,我能跟小優相處極好,卻跟他合不來。我覺得問題不在我,百搭型的我還從沒覺得跟哪個人在往上有些難度,何修是第一人。
熬了個大長夜,凌晨三點半才收工。我拖着像綁了十公斤沙袋的兩條腿做最後的服裝清點。到渾身沒力氣後便蹲下身歇着,沒想到同我一起負責當晚收工後服裝整理的那工作人員竟隨後自導自演了一場片名是什麼叫豬一樣的隊友的戲。
他在排排服裝架中沒看到我就以為我是走了。我身體不適的反應慢撞上他急着回去的動作快。他那不知單身多少年的手速在我還沒起身就已關燈鎖門。
劇組收工時是最慌亂的,所有人都會在清點服裝和設備後抓緊撤離。喊了兩聲無人應,我賭氣想,出不去也好,等那傻再來開門直接嚇死他就算解氣了。
然而我的智商還在線,我不停地拍燈的開關,希望還有沒走的哪個工作人員能過來查看,畢竟同級的總能互相包庇,我並不想招來副導演或者劇務過來為我的愚蠢生氣。
兩分鐘後我聽到走廊裏有由遠及近白漾的聲音。
“我估計那屋燈光一直閃只是線路出問題,走吧。”我拍着門板使出吃的勁喊了句影視劇裏犯人被收監後會説的頻率最多的台詞。我捶門大喊,別走,放我出去!
第6章以前不管席卓幹什麼我都支持到底,而這次顯然理智毫不猶豫地ko了腦殘,我始終極力在表達一個主題:卓哥別踹門。
然而他依然用他那筆直有力擅長跳踢踏舞的大長腿來了個正踹,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直接選擇陣亡。
正側頭貼在門板上説話的我毫無準備被突然彈撞的門頂出半米遠,什麼也顧不上,我第一時間捂着右腮哀嚎。
疼,真疼。
我用舌頭去掃那顆努力往出鑽的智齒,明明不喜歡它,卻慶幸它還在。
白漾先走進來,他問你沒事吧。我彎着搖頭,我怕説話帶風讓我那顆剛受到驚嚇的新牙更疼。
披着件修身長外套的席卓走上前去摸門框上暴的一道白花花木頭內壤,他匪夷所思着:“嚯,我就試試,還真的開了。”我虛護着右腮的造型隨後落進席卓的視線,他説不好意思,忘了提前知會你一聲。
我還能説什麼,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走了調的呵呵迴盪在心裏。我突然開始懷念隔着門板跟他倆説話的剛才了。
在我喊住他們的那一刻,我的腦袋裏曾清晰的列出了好幾條解決措施,任憑哪條拎出來都不至於傷害到無辜的門。可席卓哪個都沒選,他説直接踹開不就行了。
不走尋常路的破門而入是很酷,可身為劇組工作人員的我對破壞影視城公共設施的後果很清楚。事因我起我打算負責到底,我讓還在看我的兩人趕緊回去休息,剩下的我來處理。
白漾一針見血的問:“你想怎麼處理?”該死的地段加上該死的時間段等於現在很難找人。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能想到的最靠譜的解決方式就是先守在這裏,等天亮後抓緊找人過來修。我身後數不過來的金屬衣架上掛着數不過來的戲服,哪怕就是丟個袖子都足以讓我被驅逐這裏,我不能拿我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我如實説了情況後竟聽到席卓輕笑,他靠着門框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我,他説你牙疼也波及腦子了?現在就找人過來修不就行了。
啞口無言的我在那刻覺得“不就行了”四個字帶着種謎之霸氣,它象徵着什麼事都不是問題。
當然,那不是用在我身上而是用在席卓那裏。我沒有可以很拽的説出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