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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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正在輸入變為:我是説真的,很驚豔。
我確定我們剛剛那頓飯沒喝酒,可我不確定為何席卓像是説醉話。他在誇我,用驚豔?
表面不動聲內心翻江倒海。我説卓哥早些睡,明天還要出門,末了加了個晚安的表情。
他説,嗯,晚安。
杜騰已睡着,可我整晚沒怎麼睡與他的響亮鼾聲卻沒太大關係。心裏癢癢麻麻不知為何的東西戳來戳去,清醒與睡夢都在。
第二天晚上席卓在外地參加了一個電影發佈會,翩翩帥氣,彬彬有禮,身着的世界頂尖品牌禮服是國內首穿。
我習慣地睡覺前在網上瀏覽遍了他的相關報道和視頻,此次同行負責席卓妝容和服配的是小優,她獨自攬了大的任務量卻也做的了不起。
杜騰説他想到個方法讓我們都能好好睡覺,真的很謝他心疼我住到這後每晚聽着他打鼾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心意,可我不能接受他要等我睡着他再去睡的提議。
原因很簡單,我有壓力。越是知道有個人在客廳等着我睡着我越睡不着,何況好幾次經過努力險些睡着都被推門詢問我睡沒睡着的他醒了,簡直要瘋掉。
於是我頂着黑眼圈第二天告訴他這個方法他媽的本不成立後那小子估計是內疚,早餐煮了粥還炒了兩個小菜。
我坐在桌邊拿起筷子誇他做的菜賣相不錯時他已開始穿外套,説凌晨接到電話要他換生病的小高去接機。
我説前天還和小高晚上一起吃飯他還好好的呢,怎麼就病了。
杜騰邊穿鞋邊嘟囔:“不知道,聽説好像是重冒,老白怕傳染給卓哥,這才臨時換的我去。”杜騰推門而去是六點半,我吃了早飯洗了碗簡單打掃房間後也出了門。
今天是席卓回來的子也是我正式籤服裝實體化合約的子。沒發生的事我總願先發自欺欺人博得片刻安心地把好想的比壞多點,算是強行神清氣的去了公司。
工作室召開了小型會議,涉及參與此次合作運行的人裏有公司高價請來的一服設界著名設計師。我是以普通工作人員的身份去開會的,除了在最初人員介紹時柳部長很隨意地在我的前綴上多加了“他的設計稿”五個字外,沒再問過我任何意見。
大概是為避免cindy與柳部長同框再發生任何不愉快,公司決定這次由柳部長全權負責,cindy團隊只有掌握着核心設計稿的我一人蔘與。
我本以為我的那幾張設計圖稿會讓我抬頭,沒想到整個過程下來我都是隱形。
説好聽點是工作室想買斷我的設計稿,説不好聽點是工作室想給我一筆錢讓我放棄發言權,好聽與不好聽事實都是一個,我得把稿子拱手讓人才行。
這種事我不是沒經歷過,大三那年參加校園服設比賽,我的設計稿被家國內一線品牌服裝公司相中,當時那負責人通過導員找到我,一口價要買斷我的設計稿冠以他們公司設計師的名字。那時真是憤青,想都沒想就拒絕前還鬧翻了臉,帶着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俠氣被室友罵了半年多的傻,他們都説傻人有傻福,但傻沒有,而我就是那個傻。
我還記得我很鄭重的跟他們説,永遠不會為了幾個破錢而出賣靈魂,絕不會縱容我的勞動成果成為別人不勞而獲的資本。
義正言辭一番確實讓他們閉了嘴,除了我的上鋪祁一。他不鹹不淡地説程名你別把話説死了,早晚有天你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心甘情願地去出賣靈魂。
到現在我都記得他坐在上鋪俯視我,淺笑中帶着點不屑的神情。若能回到那天,我一定點頭贊同他的説法而不是險些跟他打起來。
祁一説的沒錯,這次我就出賣了靈魂,心甘情願的。我情緒平穩在那一紙合同上籤了字。
我雖瞧不起自己,但千般萬般説起來只是不想被踢出局。我得留在這裏,這裏是離席卓最近的地方,能自然地看到他,聽到他,竟成了我的貪念,這份無法公之於眾的隱秘心情讓我不怕被別人定義為貪財。
在這個生活質量水平接近金字塔頂尖的層面,和喜歡易錢的人們打道大概是最痛快的,沒有討價還價,專業級的一口買賣,合同生效後我儘快發了電子稿。
兩天不到賬上就多了筆錢,我還真沒在我的卡上見到過這麼多的錢,那串數字像是在笑,它説程名恭喜你終於活成了自己最噁心的人。
第18章明天會不會變好無從知道,但明天一定會變老。所以不應把苦悶大張旗鼓地帶到明天去費時間。我良好的心理素質和自愈能力就這樣在睡一覺後把簽了合約的不縮到了最小。
連着兩天辦公室都只剩我和何修,調節氣氛的小優不在殘酷證明我無法與何修熱絡的獨處。
隔壁間是從來上班就在不停講工作電話的cindy,厚重玻璃讓我們這邊聽不到她的聲音只能看到她時而踱步時而靜坐的身影。
那幾張被賣掉版權的設計圖稿的手稿被我從本子上撕下來投進了碎紙機,而後站在那眼睜睜看着它們在輕微撕割聲中徹底被沒粉碎掉。
端着水杯路過的何修蹭到我視線斜前方,他搭坐在辦公桌邊上慢悠悠地喝水:“後悔了?”我攤攤手用近乎輕鬆的姿態給了他否定答案。
他不輕不重的發出了個“嘁”。
我看他,希望能等到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