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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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陳左矣這三個字,是往昔,是傳奇,再也不是血之軀。
網上關於著名服裝設計師家中割腕自殺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在沒看到新聞時都不知陳左矣是誰,但在真正去搜索和查找後都難免會扼腕嘆息。
兩天後陳黯禮將《衣為先》的全部電子稿都給了我,那是陳左矣耗時三年完成的遺作,他將畢生所學都濃縮在了那本厚厚的書裏。
他留給世界一本道盡服設華的書,留給兒子全部的財產,他是早就安排好了身後事,才走的那麼決絕。
遺囑裏有出現我的名字,他委託我負責《衣為先》出版的全部事宜。我真的不勝榮幸,最後的最後他能信得過我為他做點什麼。
上次通話他説書在校稿,後知後覺那時他就已在準備離開,毫不猶豫,毫不畏懼,直至最終留給我們他蓄謀已久的無情。
書中最後一小部分的實踐案例裏,用化名代替的人都是我,他説對我的第一印象是,這小子看起來很傻。
我看到那行字後笑中有淚,他處處挑我的病卻又不忘鼓勵,看不慣我所有設計卻還是願意點評,他給了我在服設上的第二條生命。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忙着新工作室具體落實的同時也在顧全出版的事,忙的昏天暗地,常常要在辦公室熬到天亮。
席卓作為中法形象大使受邀去巴黎參加活動,他走的那天我都沒騰出時間看他一眼,反倒是他特意選擇從公司走,下樓時拐到我這來看我。
負責面試新員工的顧姐看見席卓後,先行推門來告訴我,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他來應聘的。”席卓帶着調侃的輕笑走進我辦公室:“就不應該讓你在辦公室裏有休息間,有休息間也不應該在裏面放牀,的你都不愛回家睡了。”我示意他坐,着太陽:“剛開始都忙,過一段就好了,你抓緊去機場吧,別耽誤了行程。”他走過來低頭在我鼻樑上落下一個吻:“等我回來。”看着他轉身就走,我叫住了人:“卓哥。”他回身:“嗯?”
“注意安全,到了給我電話。”他寵溺一笑:“好。”然而我答應好的會等他電話,卻還是沒接到。
當天晚上我跟出版社編輯見面回來接到陳黯禮電話急着下樓,把手機落在了辦公室。
在樓下看到少年,他説他來跟我和嚴億昀道別。只知我們都在這個寫字樓卻不知具體在哪個樓層,只好叫我們下來。
他懷裏抱着的是他放在房間窗台上的那盆小向葵盆栽,我猜得到他是要送給嚴億昀的。看來這幾天他休息的還可以,看上去不再那麼有氣無力。
“我要搬到國外跟姑姑一起住了,走之前來看看你們。”我問道:“什麼時候走。”
“見完你們就去機場了,我姑父在那邊停車場等着呢。”
“這麼急啊,”我看了看錶,“你給嚴億昀打過電話了麼。”陳黯禮笑笑:“打了,他一會兒下來。”正説着,嚴億昀就從大廳裏走了出來,他還是保持着這個時間段在公司舞蹈室揮灑汗水的習慣。穿着無袖黑上衣,牛仔及膝短褲,戴着與鞋子同系淺髮帶,滿身都是剛運動過的狀態。他笑着衝我們揮手,走過來後看向陳黯禮:“聽説你要走了。”陳黯禮將盆栽遞過去:“送你的,我自己種的,程名哥知道,他可是看着這花長起來的。”我笑着接過話:“他巴不得要摟着睡,每天都等開花,辛苦的,你可要收好了。”嚴億昀淺笑着點頭:“我會的。”我們三個坐在台階上説了一會兒話,最後陳黯禮起身給了我和嚴億昀一人一個擁抱就小跑着走遠了。
我笑着看他的背影,心想這孩子為了抱嚴億昀找了個看起來自然的藉口連我也一起抱了。抱我時蜻蜓點水,抱偶像時不願鬆開,小心思暴無疑。
看不到陳黯禮的身影后我轉身要回樓上,問身旁的人:“一起?”嚴億昀問我:“吃晚飯了麼?”我這幾天作息嚴重混亂,真不記得吃沒吃過,想了想:“吃了吧。”他笑了,懷裏抱着的花一顫一顫:“吃沒吃你都不記得了。”我嘆氣:“最近真的是太忙,腦子裏裝不下個人問題了。”嚴億昀走下台階回頭看我,頭一甩:“以前都是你請我吃好吃的,這回我請客,走。”提起吃我還真有點餓了,向生理需求靠攏,跟過去道:“我可真沒帶錢包下來啊,吃什麼?”
“聽你的,你選。”我選了火鍋,不僅僅是太想吃,而且還離得最近。
明顯覺出與之前陪着嚴億昀出來時不同,他的粉絲羣體已氾濫,追着我們進來非要在這店裏吃一頓的兩個高中生就坐在斜對面,點餐時那女服務員本不看菜單,我念了半天她都沒反應只顧盯嚴億昀的臉看。
艱難的點餐時間過後以最快速度上了菜,拿起筷子沒吃幾口。嚴億昀掏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清清嗓子邊接起邊看我:“喂,席卓哥。”鬼知道席卓消息怎麼那麼靈通,是為了找沒帶手機的我才打來的。
我起身走去洗手間接聽,本以為他會掀翻醋罈子,卻是很正常的語氣。
“我安全到達了。”反倒是我有些沉不住氣:“席卓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