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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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我,眉一挑:“你平時就是這樣做的對不對?”我的點頭讓他笑了,我很少看到他笑,發懵:“怎麼了?”他不回答,而是翻到新的一頁設計稿,我低頭看,那是我二十七幅裏最複雜的了。
只見面前男人在眾多布料裏用手指不停的摸着,拽出一張質地偏厚的。
瞄了眼設計稿後便動作嫺利落的只憑着一把裁布剪就將衣服前後襟的成衣片剪裁了出來。
我真的看傻了,等他將好的布料攤開在桌上時,我話都不會説了。這他媽是開掛了吧,怎麼可能不做任何標記就將尺寸拿捏的分毫不差。
陳左矣將手中的剪刀端正放在桌上,慢悠悠道:“要學的多了,年輕人。”我看着他走出房間的背影,金光萬丈的。
那是漫長的一週,我的手整天接觸最多的不是手機也不是鼠標,而是剪刀,手掌和手指間都是磨起的泡。
回到家後我媽在吃飯時看到了我的手,開玩笑説以為我工作室資金週轉不開我去搬磚掙錢了。
我的那些泡一直都沒好,原因是我回來後每天都要練習用眼測量定位,本着能生巧的可能一有閒暇時間就剪裁布料。
到了什麼程度呢,不用看都能聽出剪刀在剪的布料是什麼材質。
那段子,我滿眼都是碎布料,滿耳都是剪刀行走在布料裏的聲響。
畢恭是行外人,他不懂我的刻苦,咬定了我是沒事閒的禍害布料,罵我敗家,非要給我找點事做。
“我給你分派到庫房去配貨吧,你天天坐辦公室都坐傻了,整天拿個剪刀剪來剪去,會瘋的。”我是真不忍心將手中咖啡杯摔到他那關心我的嚴肅臉上。
齊一靠在門口對畢恭笑道:“強行制止他修煉,小心他把剪刀戳你脖子上。”畢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齊一,捂着脖子離開:“你們搞設計的都是神經病。”齊一走進來:“聽賀涼説你明天要出門?”
“嗯,去參加朋友婚禮。”他坐在椅子上,將咖啡杯墊在了翹着的二郎腿上:“上次我跟你説的事,你什麼時候給個準話,有機會也把人帶出來給大家瞧瞧。”我扭頭:“什麼事?”
“你戀愛的事。”
“瞧什麼?”齊一笑出聲:“程名是你真傻還是裝糊塗啊,當然是你男朋友了。”我的身子僵住,好半天才開口:“分手了。”齊一在踩到地雷的表情中閃人,只剩我坐在那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面孔失神。
那一晚活躍的腦細胞將我折磨的無法睡着。失眠的夜想的都是見到席卓該怎麼面對的畫面。
是問好還是閃躲,是人還是路人,他又會怎麼面對我,是正常寒暄還是假裝看不見。
天亮後爬起來開始拾掇自己。
選西服就選了半個小時。
其實我並沒幾件禮服式西服,樣式還都差不多,我卻不知道我了穿,穿了換的是在糾結什麼。像極了影視劇裏那些個跟心上人約會不知穿什麼才好的姑娘們。
最後我媽實在看不下去,指着在鏡前的我説:“就這件,兒子你穿淺好看。”婚禮是在晚上。
我落地那座海濱城市是在正午。
從機場去酒店的路上司機師傅開着導航都走丟了,繞來繞去到達目的地多花了將近一小時,卻看足了風景。
坐落在海邊的酒店,太過奢華氣派。
酒店大廳負責接待來賓登記的竟是杜騰,隔着很遠就抬着手過來,非要跟我擊個掌。他是來幫忙的,説幾句話後就回崗位了。
我按着房間號找過去,路過大禮堂時駐足看了看已經全部準備就緒的場地。到處忙活着的都是婚禮公司的工作人員,不停的調試着燈光和儀器。
無論佈景,還是場地都是大手筆,程表上更是還有海邊煙花秀和出海遊輪。
有着千萬粉絲的何修也算是個正八經兒的網紅了,這終身大事的陣仗看來並不會比明星婚禮遜。
站在那看着電子屏上滾動的字幕。
上面的稱呼是何修先生和肖優女士。
明明參加喜事,我卻悲從中來。
有時我真的很羨慕這些能按着所謂的正常人生規劃活着的人,他們到了什麼年齡就做什麼事,他們被叫做正常人。
而我不是,從來都不是,始終都不是。
第97章何修遇見小優那年十九歲。
那是參加他姐姐的婚禮,小優負責新娘跟妝,不小心將半瓶粉底都灑在了他皮鞋上。
她蹲下身幫他清理完後站起來,笑着説對不起,他就愛上了她。
有時候愛情來的很不講道理,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或是一個動作,就讓人完全淪陷了。就因那次照面,何修將大他五歲的小優裝進了心裏。
婚禮後他們一直保持聯繫,有説不完的話題,她拿他當弟弟,他卻不僅僅拿他當姐姐。
後來何修憑着對時尚的不斷通過科普服飾變得小有名氣,大學沒畢業就成了席卓的御用買手,還將在婚紗店的小優帶進了圈子。
他從未對小優表達過心意,看着她和初戀男友一路走到快修成正果,默默地祝福也默默的吃醋。
直到那個渣男婚前出軌被小優抓到現行,她哭着説十多年的青付諸東一點不值得,她的人生毀了的時候,他站出來説他願意照顧她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