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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鏽跡。
吳子站在左手邊上,她看見姐姐從包裏翻了許久才拿出鑰匙。
鑰匙倒是很新,新到好似從來沒有用過一樣。
這是多久沒有回來過呢?
吳子沒有問,她握着姐姐的手,微微發涼,冰冷寒玉温潤。
門被推開,荒廢樓房沒有半點熱氣,顯然很久沒有住過人。
氛圍略微有些陰暗。
向霞沉默着,邁開了長腿走進去,開燈鍵在進門處,她悉的打開。
房子被照亮,就是很普通老房子的結構,二層結構,一樓是大廳,廚房和一間卧室。
樓梯上面應該還有兩三個房間。
吳子出奇的發現房子裏面並不算破落,反而井井有條,也沒有什麼灰塵,應該是有人在做打掃。
“不是説沒有人在嗎?”她好奇的問。
向霞回頭看她一眼,將行李包放到紅木桌面上,拉出凳子,“的確沒有人住,不過我給了隔壁阿姨點錢,讓她每週一清理。”
“對喔,現在正好是週一,咦,那歐洲團隊不是出發了嗎?”吳子坐到凳子上,單手撐着桌子,眨了眨眼睛,“話説最後歐洲怎麼又是我們做,聽星姐説,大家最近忙的很。秦朗過來重新談了?可你之前不是不接嗎。”
“秦朗也是的,當初都談好了,還要去找對手公司,撿起石頭砸自己腳,當年也不覺得……”吳子説着説着,發現空氣彷彿變得安靜起來,四下無聲,下意識得察覺到不對勁。
她抬頭就發現,向霞幽幽的看着自己,烏檀木的黑髮滑下遮住大半張臉,抿成直線,冷白調的肌膚隱約能瞧見繃緊的青
血管。
狹長的丹鳳眼,滿是危險的警告。
向霞纖細的肢前傾,雙手撐着桌面,語氣温和卻讓人不寒而慄,“當年怎麼樣?”
“能怎麼樣,我們才多大。”吳子不由自主往後縮,小聲嘀咕:“我就問問嘛。”向霞錯愕半秒,手鬆開,有些懊惱卻又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模樣。
她轉過身子,從揹包裏面拿出巾這些東西走進了裏面的卧室。
空蕩房間回傳着冷清的話語,“歐洲後期的案子,秦朗的母親和我談過,價格漲了四個點,另外欠我一個人情。”算是對吳子剛剛問題的回答。
吳子聽了並不覺得高興,她鬱悶敲着紅木桌子,暗自嘀咕向霞話怎麼就那麼少,就不能和自己多説説嗎?吃醋也不説,生氣也不説,難過也不説。
紅木桌子發出框框的聲音。悶哼聲越來越響,像極了吳子的心情。
空蕩蕩的房子,如果有人説話還好,一旦安靜下來,就格外寒冷,彷彿置身於冷冬。
吳子抬頭望房間裏面,她腳丫往前挪了挪,又收回來,又情不自想要往前走。
算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説的呢?對吧,姐姐不説話,自己也不説,那不等於冷戰。
冷戰比吵架更叫人酸楚。
------“生氣了?”吳子站在門口位置,她靠着牆壁,一雙手不安的扭動,“我只是隨意問問,對她真沒有那份心思,你應該知道的。我……”我那麼喜歡你。
向霞躺在沙發上,她手裏拿着相冊,指尖輕撫過一家三口的面容。
吳子走到她的身後,被拉到懷裏坐下,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
向霞問:“想聽故事嗎?”吳子縮在懷裏,抬頭瞧見她神情平和,只是肌膚蒼白了幾分,出落幕的寂寞。
她點頭。
向霞將她抱着,低頭看了看她,許久沒有開口,似乎在想如何説。
“從前有個小朋友,她母親是位老師,而她小時候腦子笨,成績倒數。”
“她母親很羞愧,母親並不會罵她,只是在每次她上前牽她手的時候,甩開。她説話時候,母親表情會變得很不耐煩。甚至也不和她説話,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充斥着”向霞聲音頓了頓,指尖發白,她眼眸出幾分暗沉,許久之後説:“厭惡和嫌棄。於是她不敢出聲。”
“後來小朋友被母親扔出家門,至於原因已經記不起,只記得她盛怒的臉,和那句你滾。”
“大雨,小朋友穿着睡衣,光着腳,屋檐外雨水不斷飄進來,濕透衣服。小朋友求母親開門。她沒有。”
“隔壁阿姨發現小朋友,敲門叫母親,可能是礙於面子,小朋友被放進去。”
“剛説了,如果母親覺得小朋友做錯事情,不會罵她,也不會打她,是罰跪反思。”
“小朋友時常被罰跪,一直到初中,她離婚另嫁。”
“小朋友爸是做買賣的,他忙着賺錢,她很少在家看到他。”
“他在家忙的時候,會叫她幫忙,也許是遞個工具,也許是拉個鏈子。可無論她怎麼做,做什麼,他都有許多不滿,覺得小朋友什麼都做不好,咬定長大一定是廢物。”
“於是小朋友只能沉默,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説,可這並沒有使關係變好。他娶了個新太太,而她被扔到寄宿學校。”屈辱與不甘的回憶,如水湧來,可一切不過尋常。
吳子:“後來呢?”向霞面平靜,她抱住吳子,抱的很緊,“後來小朋友獨立長大,她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
,過於沉默,也不敢説。外人總説她過於強勢,其實是軟弱。吳子,你看,她是這麼個無能的人,甚至從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