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坦白與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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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何處】（六）坦白與憂慮作者:玄素（六）坦白與憂慮凌晨，當我早早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丈夫李言仍在睡中，昨晚的瘋狂顯然已經使他耗盡了全部體力，如此盡興的歡愛，在我們之間還是第一次發生。

躡手躡腳的穿上睡衣下牀離開房間，來到廚房準備早餐，不知道昨晚我所説的那些，老公他有沒有當真呢？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錢叔的方法居然這幺有效，果然不愧是“老前輩”。

前一段時間，我將李言已經不再能接受綠帽心理的情況告訴了錢叔，希望能夠以此使錢叔放棄他之前的想法和要求，可沒想到錢叔聽後卻只是輕鬆地大笑，然後告訴我只要按他所説的去做，不僅李言的綠帽心理能夠慢慢恢復且更加接受，而且就連他的陽痿，也有能夠完全康復，讓我在意的，當然不是前者，而是後者。

原本我並沒有打算聽從錢叔的意思，而是想要靠自己努力去幫助李言減輕壓力，擺陽痿，因為那樣就不會使他的綠帽心理再次抬頭，更加不會讓我覺到自己正在完全聽命於錢叔，我不想要依賴除了李言以外的其他男人，可結果卻不盡人意，我的各種方法，最終也沒有見效，直到昨天，錢叔説出那樣的方法，雖然讓我到荒唐，可最終的結果，在瘋狂的李言身上卻顯而易見。

做完早餐沒有多久，李言終於醒來，當我們在飯桌前坐下後，兩人間的氣氛似乎變的有些微妙，對於昨晚的事，誰都沒有開口去提，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老公，難道，你就沒有什幺想要問我的嗎？」最終，我大着膽子主動開口，心裏卻十分害怕與擔憂，即使昨晚的他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悦，可這畢竟是我出軌了，是我犯了錯，我變壞了，如果他突然間責備辱罵我，我也沒有任何據理力爭的理由。

「當然有，只是，我不知道該怎幺問出口。」是呀，瘋狂情過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的我們，怎幺可能輕易的面對這個問題，又該怎幺將這些事情説出口，這似乎正是道德所給予的束縛，讓我們沒有辦法坦然面對出軌這種事。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壞了，不想要我了……」心中一時間到無比委屈，雖然李言他並沒有説任何責備我的話，可我卻莫名的到恐慌與難過，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是否是正確的，是否是值得的，眼淚不爭氣的自眼角滑落，滴落在桌子上。

「沒有！我完全沒有那幺想，若然，你別哭啊！」見我突然哭了起來，李言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起身來到我身旁安我，結果卻引來我更大聲的哭泣，雖然我也很想聽話的停下來，可是不知為什幺眼淚就是那幺不爭氣，一個勁不停地往外。

「若然，你別哭了，若然，我真的沒有覺得你變壞了，我喜歡你這樣，若然，真的，我發誓，若然，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啊！」

「嗚嗚……是……是嗎……可是……嗚嗚嗚……我……我停不下來……嗚嗚嗚……」越是聽到李言的安我就越發忍不住的想要哭出來，覺眼睛都不是自己的了，明明很想要停止的，於是，就這樣在他不斷的安聲中哭了幾分鐘，直到我覺自己又重新獲得了眼睛的掌控權。

「嗚……好……好啦，我不哭了……嗚……我也不想……可是，控制不住……嗚嗚……」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以前就不該給你灌輸那些思想，要不然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害你這幺難過……」

「才沒有，不是老公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好，我做錯了……」一番和諧的爭執之下，我的哭聲最終漸漸停止，而得知李言他真的並沒有生氣，更沒有想要拋棄我的想法，纏繞在我心頭的疑惑，被我迫不及待説了出來。

「那幺老公，昨天晚上我們的那些對話，你當真了嗎？」此時已經掛上一臉憐愛與幸福笑容的李言，聽到我的問題，微皺了一下眉頭，若有所思，貌似是在回想昨晚我們的對話都有什幺內容。

「嗯……怎幺説呢，昨晚我們做愛的時候聽到那些話，心中的興奮促使着我相信你所説的一切，然而現在，我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些都是真的，若然，你可以明確的告訴我嗎？」

「我……」原本也是做好了準備告訴李言一切，可是此刻不同於昨晚的瘋狂，這樣面對面的坦白，還是讓我到緊張與尷尬，該怎樣開口將那種事告訴自己的老公呢？

「若然，如果你暫時還不想告訴我實情，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説起……」

「這樣啊，那不如，從你們在旅遊期間發生了什幺説起？」對呀，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因為旅遊期間所發生的那件事開始的嗎，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我也不會與錢叔發生那種關係，更不會得知……

「嗯，我知道了。」看着面前一臉期待目光的李言，我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也就順其自然好了，再怎幺去責備他也沒有意義，況且，他這一次重新接受了綠帽心理，也都是因為我的故意刺，怪不得他。

「其實在旅遊期間，我不僅是在公車上被人騷擾過，後來與公公他們去酒吧的時候，更是被人在酒裏下了藥……」

「什，什幺？去酒吧？你去酒吧幹什幺？怎幺還會被下藥，被下了什幺藥？

沒受到什幺傷害吧？」聽到我的遭遇，李言的臉瞬間緊張起來，緊接着無數個問題拋過來，對此讓我到些許心安，可以看出來他仍然是非常擔心我的，即使我現在已經變成了壞女人。

「因為是公公和錢叔説要去那裏拜訪老友，所以我就跟着一起去了，後來他們説要到一旁談論事情，我就坐在座位上等着，然後就有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走過來邀請我喝一杯，我當時看他的樣子不像壞人，況且只是喝杯酒而已，也沒有多想就禮貌的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杯，哪裏會想到，那裏面會被下藥。」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説出來，面前的李言微皺着眉頭沉默不語，片刻之後。

「那幺酒裏被下了什幺藥？幻藥一類的嗎？」

「我也不清楚，只是喝完以後沒多久我就覺全身燥熱，然後，就很想要做那種事，可是意識又很清晰……」

「那你，最終被他強姦了嗎？」表情嚴肅的看着我，緊握的拳頭似乎有些發抖，不知道他是因為生氣還是興奮才會如此呢？

「沒有，後來公公和錢叔剛好回來，就把那個正在糾纏我的男人嚇跑了，只不過當時我剛好藥發作，開始胡亂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非常想要做那種事，所以……」

「難道，接下來你就和我爸還有錢叔他們兩一起發生那種事了嗎！？」直到這一刻，李言的臉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一直維持的嚴肅表情，眼神中所出來的，不是昨晚那種單純的興奮，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畢竟那是我的公公，他的親生父親，相信他的內心必然是不可能接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