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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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他衣角的指節用力得發白。
通訊裏傳來許松延的聲音,詢問當前的情況。江廖音回了句暫時沒有變化,注意力始終集中於懷中人的動靜,撫拍他的背,輕聲低語地叫他的名字。
季韶卻難以給予回應,只發出無意識的嗚//咽。
江廖音不明白他是怎麼了,只能繼續低聲呼喚他的名字,以期盼能將他從噩夢中喚醒。
信息素在狹小的空間中動,緊密纏,無比契合。他的聲音漸漸啞了0.2.2.3.,眼眶發熱,生平頭一回嚐到了心酸和心疼攪和在一起的滋味,恨不得能將他承受的痛楚具現化移到自己身上一些代為分擔。好過這樣只能眼看着,手足無措地乾着急。
一遍遍的呼喚始終沒有得到回應。懷裏的呼聲變得微弱,江廖音心裏的不安累積成恐慌。
彷彿他已經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寧願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再也不睜開眼睛。
江廖音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你……還想不想吃紅豆餅?”
“好久沒有喝茶了吧……夏天到了,加冰更好喝,買超大杯。樓下那家麪館重新裝修終於開業了,還沒有去吃過。”
“還有好多你喜歡吃的……我還會做很多菜,還沒來得及跟你嘚瑟。我還可以去學新的,那些好吃的我一樣一樣都給你做。”他將全部的信息素調動起來,毫無保留地湧向懷裏的人。低下頭,以額相抵,哽咽着小聲説,“季韶,你看看我。”夢中失的道路曲折漫長,只有一人踽踽前行。季韶疲憊地向前走,不敢回頭望。害怕一停下來就會被身後的聲音趕上。洗腦他。愛是謊言,是負擔。給予疼痛,更降予牢籠。
但今天聽到的有些不同。不是他往聽到的那樣悲慘,反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唸些什麼。
季韶放慢腳步想要聽清楚,聽到那聲音低啞得過分。像是在懇求。
“你看看我。”他心裏突然很難過。那聲音環繞着,離的很近,好像就在他耳邊。他顧不得害怕,忍不住向後去看。來時的路上卻空無一人。
再轉回身,面撞進了等待已久的懷抱。
清冽涼意的薄荷香味直往鼻子裏竄,緊密地包圍着他迅速向全身蔓延,所有的官都被調動起來,每一寸肌膚的觸都格外清晰。
他被猛地扯回了現實,發覺自己被抱得快不過氣。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今天已經説了七八十來遍。
“江……廖音?”
“……”江廖音低頭對上他一雙濕潤的眼睛,懸在半空中的心陡然落地。沒有説話,低頭直接撞了過去,用深吻來代替回答。又急又狠,目的明確——把他給親得再也睡不着為止。
“……”突然襲來的,蠻橫不講道理的吻,卻意外地帶起一陣陣歡//愉,水般將人淹沒。每一寸官都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被放大得無比清晰。
季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未看清眼前的狀況便被帶入漩渦中沉溺窒息。
江廖音吻了他許久才肯罷休,氣息不穩地轉而在他鎖骨上方落下一串印記,漸漸向後延伸到頸側。
察覺到這趨勢中暗藏的意圖,季韶條件反般想要躲開。卻被他緊緊鎖在懷中,狹小的空間裏退無可退,“不……咬,我……不要。”
“乖。”剛才經歷的驚嚇還歷歷在目,江廖音心有餘悸,疼惜地看着他,卻終於沒有再聽他的,毫不猶豫地張口咬了下去。
“不要……生我的氣。”**一刻鐘後,兩人終於消停下來,離開了營養艙。
季韶衝完澡換了乾的衣服,後頸上還帶着一彎淺淺的咬痕。沉默地坐在一旁。
江廖音提心吊膽地等他的反應。注視着他因為熬夜微微泛紅的眼睛,生怕會從中出厭惡的彩。
半晌,季韶了鼻子,“我想喝芋泥波波。”
“……喝!馬上就去買!”江廖音蹭地站起來又坐下,這時候才想起自己是在無菌艙裏,迅速請求外援,“小豬!”程沛奇在外面雖然看不到艙內情況,但能從通訊器聽得到裏面的動靜,也估摸出事態大概穩定了。聽到他的聲音便重新開啓了艙內監控。
許松延靠近屏幕,將畫面放大再放大。直至看到季韶脖子上的咬痕,心裏暗道一聲牛。
兩人分別進行全身檢查。江廖音自不必説,季韶狀況穩定,比起前幾天要好太多。對於想要他們想要提前出艙去喝茶的意向,許松延略帶鄙夷地慎重考慮,決定留他們一天觀察情況再做判斷。
隔天兩人再次結束檢查,確定無誤後被一通待囑咐,完事兒才被批准離開了實驗室。
季韶這時信息素水平穩定得不行。也不痛了人也不乏了看東西都清楚了,身體覺特別良好。就是心裏有點倒騰得過分。
他其實不太想讓江廖音看到自己那麼奄奄一息的樣子,沒想到這人半個月不來實驗室,一來就正好挑了那麼個的時間點,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過來。
前面説了什麼他都沒有清楚的印象了,可醒來時結結實實捱了一頓親,是怎麼都漏不掉的。
關鍵是……他好像還享受其中的。
就這麼佔了人家年輕人的便宜説不過去吧?
是不是得負個責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