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初見的男人半推半就摘走初夜的文學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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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薇爾維特2023年4月30一夜風“輕點兒…拜託了…”
“我知道,不過實在太舒服了,有點剋制不住呢,你忍一忍?”
“嗚!先等一下…這個需要時間適應…”時間是一月的一個晚上,接近午夜十二點的時間,地點是一家檔次頗高的快捷酒店,温軟的大牀上,我躺着,陌生的男人在我的身體上趴着,我那帶有明顯疼痛意味的苦聲混雜着他在用力時發出的哼哼聲,他力氣很大,於是在我目光所能達到的盡頭,水晶吊燈一直在搖晃。
記憶和思緒都清醒,雖然剛剛喝下了度數很高的雞尾酒,但是大量的酒卻讓我比平時更為亢奮和鋭,我知道這個晚上對我來説特殊,也知道這個男人在今天晚上才和我第一次見面,相處也不過幾個小時。
但是有的時候恰恰是需要這樣的一股孟,不是嗎?無數個內心的衝動滿溢於體外,其中有那麼多次都推動了人類歷史的進程——但這樣的場合其實不怎麼適合胡思亂想,尤其是在我正和別人做愛的情況下,尤其是我正再新生兒後第一次將體展給他人的場合下。
我希望這個正賣力地享受我第一次的男人能諒解我的腦子:我是這樣的一個人,越是接觸到不同於以往的刺,越是容易從腦子裏蹦出七里八里的事物。
最奇妙的莫過於此刻我的表情和反應並沒有與當下的場景節——雖説腦子裏在想着哈姆雷特,在想着那些驍勇的將軍,但我的身體也確確實實地隨着他的入與拔出而痙攣顫抖,我也確確實實地在呻着,確確實實地在為人生的第一次而投入自己的全心全意。
我忍耐着疼痛,手撐着過於柔軟的牀墊抬起上半身,看向我與他的合處,少量的水纏繞着,但更多的是硃紅的血,我這才到恍惚,意識到自己已經和懵懂的少女時代告別,眼前這個正賣力將疼痛與輕微的麻痹進我身體的男人是我第一次的對象這個概念越發地鮮明瞭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地開始回憶起這本該平凡的一天——天空一片晴朗,每一片白雲都透着喜人的悠閒,只是天氣卻依舊是乾冷的,昨天下了一場規模相當巨大的雪,以至於哪怕到了今天,未清理的積雪也會湧進我的矮靴,一直往我的腳底鑽。
風也是冷的,北方的天候,這會兒温度保持在零下二十度左右,走在街道上的我穿着牛角扣的呢大衣,裏面的黑高領衣讓我的脖子免受寒冬的侵襲,但這樣在冬季的面前還是不夠的,於是我又在脖子上纏了一條白的圍巾,至於下身,則是厚厚的裙,打底褲和黑短筒靴的搭配,雖然一向閉門不出,不過對於服裝的搭配我還是有很多考量,在出門之前還在要不要穿半身裙上考慮了很久,雖然全身上下只有黑的搭配讓我在這個純白的世界裏特別扎眼就是了。
不過這對於我來説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無意引起任何人的矚目,倒不如説我本沒有考慮這件事情,穿搭夠舒服夠暖和,夠符合自己的審美便是足夠,只是這樣的天氣裏,這樣的寒冷還是讓我到有些不適,身體並不是怎麼好,天氣一旦冷起來,關節就會痛,以至於這路走得也略顯艱難,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向着前方邁開了自己的步伐,目光堅定,戴着耳機和眼鏡,就好像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一心只有自己的目標。
只是——我出來幹嘛呢?
向家裏的暖爐和被窩告別的我,出去找誰呢?
腦子裏為自己預設了這個問題之後,我便一面走一面嘗試為自己解答這個問題,如今的我走在大街上,四下打量着街上的景緻——這會兒街上沒有什麼人,大家大概都希望能夠好好地待在家裏,不過按照時間來算,這會兒城市裏大多數的人應該都在上班,而我呢,作為一個在城市裏——説得好聽點叫自由職業者,説得難聽些就是無業遊民——這樣的一個傢伙,此時和其他人相比就顯得有些不合羣了,甚至…不只是出行的時間不合羣,大約連我這個人的格也是不合羣的,不擅際,不與人溝通,這是我的癥結,大概也是所有作家的癥結?
是的。我賴以生存的吃飯手藝就是寫作,如果你原意稱我為作家我會很開心,雖然我自己也膽敢大言不慚地稱呼自己為作家——我不合羣,我至今也沒見過特別合羣的作家。
但我也完全不必假裝合羣——我開始在心裏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並添加思維發散的內容——我今天出門,大概也只為了每必備的思考——如此説來,作家大多喜歡思考,作家也大多自傲,他們會傲慢地以為自己從書本中看到的就是一切,於是便在心裏對自己宣稱自己已然看透了世界的本質,以至於將從尋常事物中汲取快樂的人視為“比自己低一個檔次”的。他們會很容易捕捉到那些藏在生活之中的,痛苦的事情用來當做文章的素材,因為痛苦是很容易描述的一種情緒,所以大多數的作家都會很輕易地去描寫世上那些讓人哀慟的情緒,只是他們不是索福克勒斯或者歐里庇得斯,所以事實上無法觸及到真正的悲劇範疇,最終只是用自己對負面情緒的內心,一次次地傷害自己。
有的作家知道這個事實,有的作家不知道。
我是知道這個事實的作家,但我也無力解決……
但至少當我的心情陷入莫名其妙的抑鬱的時候,我會尋找解決辦法。
所以我出來了。雖然漫無目的。但有的時候漫無目的何嘗不是一種目的。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之後便信步前進,一路上基本一直是戴着耳機聽音樂,但是遇到積雪比較厚的地方就會把耳機取下來,然後故意讓雙腳踩在積雪上,傾聽咯吱咯吱的自然之鳴。
然後,我會對對積雪產生無用的思索——雪花是獨特的,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雪花。
人也是獨特的,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一座不為人知的孤島,大概相之人會看到這片孤島的輪廓與大致的景緻分佈,哪裏是森林,哪裏有湖泊,會有人瞭解的一清二楚。可是湖裏有什麼,森立裏面埋着什麼,卻又只有孤島自己清楚,人會了解其他人浮於表面的格,可卻不太可能瞭解這些格的成因。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自以為對別人好,不考慮別人的過去和內心狀況,就強硬的讓對方按照自己心意過人生的傢伙,是欠考慮的。
至於雪花——每個人都是孤島,每個人都沒辦法完全互相瞭解,每個人也都不瞭解雪花。
雪花的存在也有意義,它背叛了蒼穹,來到了我的腳下,它會因為氣温的升高而融化,因為一滴水而徹底改變形態,改變形態的雪還是雪嗎——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它那短促的生命有何意義呢?只不過是在氣候的作用下從天上飛下來,然後很快便銷聲匿跡罷了。
但或許,它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化為了萬物?
就好像“化作泥更護花”那樣的覺嗎?
我這麼想着,走着,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自私——憑什麼要身為另外一個物種的人來定義雪花一生的意義?
但評價一個事物的存在意義不是人的自由嗎?
可這不就和那些自以為對別人好,不考慮別人的過去和內心狀況,就強硬的讓對方按照自己心意過人生的傢伙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