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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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結果害得你離開了家。”她角噙上一絲苦笑,“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午休結束鈴響。
宋若眉心,説了聲“我回去上課了。”
“你離開家,是不是因為討厭我?”
“不是。”宋若搖搖頭,“我自己的原因。”她都已經走出去兩步了,又退回來説“謝瓊。”謝瓊渾身震了震。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剛剛我聽懂了,裝作不懂,我覺得不好。”宋若聲音很輕,然而語氣堅定,神情肅穆,“請你不要對我有期待。”説完,她還略站了一站,然後轉身離去。
謝瓊覺嘴有點兒抖,當宋若遠去之後,她久久佇立在原地,很奇怪,人之中,她的背影最耀眼,其他景物都自動虛化了。
回到班上,孟璟不在。第一節課也一直不見她。
這是個化學小測驗,六十分鐘的題量,讀報課大家開始做,宋若半小時做完,剩下的大半節課,朝那空位望了很久,下課問了黎老師,才知道鯨魚請假了。
“……”宋若給芬姨打了個電話,問她好,接着問今天家裏都有誰在。
芬姨笑道“大小姐不在家,怎麼,她逃課啦?”宋若悻悻然要掛電話,芬姨又再數落了她一次,“閨女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自己住怎麼生活?是芬姨做飯不好吃了,是不是?”宋若當然説不是,再聊了幾句,上課鈴響,也就收了線。
既然是請假,不是無緣無故失蹤,就説明鯨魚沒問題。晚上再打個電話給孟爺爺,問候一下,就知道鯨魚是抱恙還是別的。結果不等到晚上,她下午回家,在門口看到一盆羊齒植物。
捧着那盆植物的,是穿着校服的孟璟。
她挎着書包,大喇喇蹲在那裏,頭髮綁成了稍顯凌亂的高馬尾,單手撐着下巴,擠得臉部微微變形,另外一隻手就託着那個白的花盆,舉得離自己遠遠的,一臉嫌棄,嘴裏還嚼着口香糖。
“……”宋若站在電梯口,久久沒能動彈。
像鯨魚這樣被捧在手心長大的,一件事不順心意,早該放棄了。著名紅樓紈絝寶二爺,就曾教育他的胞弟“比如這件東西不好,橫豎那一件好,就棄了這件取那個。難道你守着這個東西哭一會子就好了不成?你原是來取樂頑的,既不能取樂,就往別處去再尋樂頑去。”孟璟這磅礴的耐心,實在是無法解釋。
這算是高檔小區,進出的門是很森嚴,可這本就是孟家的房子,搞不好一整棟都是他們家的。所以抹香鯨要進來自然不會有什麼困難。
孟璟見了她,刷拉一聲站起來,將那盆植物往她的方向遞了一遞,依舊嘟着嘴沒説話。
鯨魚還講究的,這是恭賀她喬遷之喜。
宋若接過了,説謝謝,開門將鯨魚放進去。
孟璟進門之後,立馬動作迅捷地將她推在門上,低聲抱怨“壞老婆。”宋若抿着嘴不做聲。雙手緊緊扣着那盆綠植。
孟璟低頭要親她,被她一偏頭,只親到臉。
“花,要壓壞了。”宋若説。
孟璟低頭看着那盆蠢蠢的綠植,哼了一聲,鬆開她,從她手裏奪過花盆,摟着去找個合適的地方。這公寓採光好,通透明亮,從門口能一眼望到陽台,兩間小卧室,關着門的時候,就像隱身了一樣,乾淨整潔得有點強迫症。她將花盆放在陽台,到沙發附近的小地毯上盤腿坐下,手肘杵在小茶几上,託着腮,靜靜看對面。
桌上放了個燒水的電熱水壺,顏在這一屋子高級灰裏顯得另類,它是硃紅的。未婚在它的映照下,白瓷般的臉上多了點血,看着格外誘人。
她在等水開。
孟璟忽然注意到她眼角的淚痣。不自覺地嚥了下。
她在盛雪那兒看過本書,那個女作家説,淚痣閃爍着曖昧的情慾。
當時她年紀還小,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盛雪也和她吐槽過這句“這些後現代作家哦,就愛用些弔詭的表達,以達到語出驚人的目的。”她將未婚一把拉過來,摁在身下,像卧在一朵軟綿綿的雲上。未婚對於這突然的襲擊顯然懵住了,抬手推了推她,可惜力氣太小,推不動,她輕笑了一聲,低下頭緩緩近,未婚以為自己要吻她,閉上眼説“不可以”,而她卻伸出舌尖,在未婚的淚痣上輕輕了一口,發出“r——”的聲響,這曖昧的動靜刺得未婚嚶了一聲,宋若若的臉立馬飛紅了,緋向下蔓延,大眼睛裏出現朦朧的水霧,她微微眯着眼,揚起臉,鮮紅滴的嘴像是靜待採摘的櫻桃……
水聲打斷了這一切。
水已經燒開了,未婚在倒水。
宋若看一眼安靜得過分的鯨魚,奇怪地問“你臉紅什麼?”孟璟清了清嗓子,換了好兩個動作,打死也不能讓小藥瓶知道自己在心裏寫黃文啊——主角還是她。輕咳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老頭子對你可真好。你知不知道,他什麼都縱容我,就是這套房子,離學校又近,便利,樓下還有個桌球俱樂部,我那時候想練桌球,求了他好久,説要搬這來住,鍛鍊自己獨立生活的能力,他就是不肯。你看現在,他二話不説就給你了。可見你才是他眼裏的親孫女兒。我不過是撿來的。”宋若抿嘴一笑“你吃醋?”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