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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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帶着綠的兜帽，金髮的光芒一閃而過。

在阿塔爾的注視下，對方緩緩睜開眼睛，吐了口血:“……箭旋。”阿塔爾慢了半拍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英雄代號，隨後趕緊應下來:“嗯，我在。”綠箭俠出一個苦笑:“我始終不認為自己是錯的。難道罪犯不該得到付出生命的懲罰嗎？我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底線，我只是不想那些傢伙依舊活着。”

“嗯，你説的對。”綠箭俠温柔地望着阿塔爾，對方已經把紅的兜帽放下來了，出那張過分年輕的臉，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脆弱又可憐。

“把你拉進來了。”綠箭俠説，“其實我懺悔過，也想過不殺人作為底線，可是每當看到那些劊子手能夠安穩的回家，沾着受害者鮮血喝酒嫖娼，我就覺得無法忍受。”

“嗯，我也無法忍受。”

“不過，我這次是被人陷害的。”

“嗯，我也……嗯？什麼？”綠箭俠語氣森然，帶着寒意，彷彿浸透一層堅冰:“我知道我是英雄中的異類，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做出這樣殘暴的事情，我絕不會毫無據的殺人。”他捏緊了拳頭:“也不會任由別人把一樁血腥的殺人案栽贓在我身上。”

“我相信你，綠箭。”阿爾塔真誠地説。

雖然他才和綠箭俠接觸不久，可是直覺告訴他，綠箭俠不是會做出濫殺無辜的事情的人。

畢竟……在英雄裏混的不怎麼樣，還能堅持做義警，已經完全説明決心了好嗎？？？

“我的敵人太多了。”綠箭俠嘆氣。

“這倒是。”阿塔爾耿直地説，綠箭俠用盡全力瞪了他一眼。

“政府的人在追殺我……因為我身處法律邊緣，他們早就毫無據的斷定我是兇手了，這是個除掉我的好機會。至於蝙蝠俠……我真希望他能相信我。”阿塔爾順着他的話問:“可是他沒有？”

“這我也説不準，他太陰沉了。”綠箭俠苦笑一聲，“沒人能搞懂他在想什麼。我只知道他在追捕我，而我不想落到他手裏，起碼在證明自己清白之前不想。”

“沒人想領教蝙蝠俠的手段。”阿塔爾點點頭:“我懂了。”話音剛落下，他看到綠箭俠的身體緊繃，一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

阿塔爾學着他的樣子把紅的兜帽戴了上去，把自己過分顯眼的長相隱藏在陰影中。

他在余光中瞥見綠箭俠看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安撫地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好孩子。”阿塔爾正要説話，綠箭俠已經伸手阻止了他，接着，他們全都屏住呼，擠壓自己的存在，融入修道院彩繪玻璃陰影中，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他們都察覺到了在彩繪中突然投下一抹幾乎被忽略的黑影，彷彿一隻在夜晚中意外掠過的飛鳥。可是這裏是哥譚，哥譚不會有這樣輕鬆的時刻。

阿塔爾和綠箭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蝙蝠俠和羅賓來了。

阿塔爾朝綠箭俠比劃了一下，對了對口型:你還剩幾支箭？

綠箭俠面疑惑，滿臉茫然，詮釋着一個意思:你在説什麼？

箭、箭！

什麼？

箭！

綠箭俠恍然大悟，從口袋裏拿出了口罩，遞給了阿塔爾。

“我知道，別讓蝙蝠俠看到你的長相。”他用氣微弱的聲音説，“我差點忘了。”阿塔爾沉默:你媽的，我們真的是搭檔嗎。

“我記得呢。”綠箭俠得意洋洋地説。

阿塔爾看着他的那張臉，勉強自己擠出一句:“那你真的很哦。”就在這對臨時搭檔面面相覷的時候，世界第一搭檔蝙蝠俠和羅賓打破玻璃，從天而降，默契地落到了修道院的瓷磚上。

簡直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綠箭，”蝙蝠俠特有的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修道院中迴響，混雜在彩玻璃的陰影中，帶着可怕的沉鈍，“你在這裏。”阿塔爾聽到綠箭俠罵了一句髒話，因為蝙蝠俠用的是肯定句。

雖然也有可能是語言陷阱，不過蝙蝠俠無所不能的形象已經滲透人心了，肯定句比恐嚇更加管用。

這裏的冷空氣似乎更加劇烈了，帶着讓人壓抑的氣氛。蝙蝠俠不止是哥譚傳説中掠過的一道幽靈般的陰影，他是真實存在於哥譚的恐懼。

而穿着鮮豔的制服，像只小鳥兒一樣的小助手站在他身旁，身高連他的肩膀都沒有達到。

“喂，別在這裏躲躲藏藏的了，”蝙蝠俠的助手羅賓看上去只有十三歲左右，英語帶着中東口音，那雙綠小靴子無處安放似的踢來踢去，“這裏是哥譚！”羅賓朝他們的方向走了幾步，阿塔爾能夠聽到他不耐煩地踢着長椅的動靜。

“箭旋，”羅賓嘀咕，“還有綠箭俠，這裏是哥譚，才不是你們的星城。”隨着長椅被一張張排查，都沒有看到人影，男孩的聲音變得暴躁起來:“快給我滾出來！——”阿塔爾在心底默默想:這傢伙説話聽起來可真像是個反派。

眼看着羅賓越來越朝着他們的方向近，他下定決心，看了一眼任務面板，然後壓低聲音問綠箭俠:“……你還能動嗎？”

“可以。”綠箭俠撐起身體，幾乎有點賭氣，“我才不會被陰沉的蝙蝠抓住。”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