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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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後者在他的視線中回過身，説道:“既然他想來，那就來吧。”下一刻，整個地面都震盪起來，彷彿哥譚突兀地爆發了一陣地震，水捲起漩渦，逐漸上升水位，攀爬上來的潤濕了傑森的靴子尖。

他肩膀一抖，瞬間掉了外套，它悄無聲息地滑落在他的鞋邊，像一團匍匐的影子，跪倒在傑森的身側。

傑森的碧綠雙眸注視着翻滾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你不要隨便行動啊。”而這邊，迪克仍舊在不放心地叮囑道，達米安翻了個白眼，“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

“閉嘴，我不會的。”

“雖然傑森看起來很肆意，但是他也不會隨便亂行事，”迪克叨叨個不停，一定要讓達米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你看，他站在這裏的原因是還沒有……”——還沒有到萊克斯和他們約定好的時間。

再説，達米安本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呢。

簡直就像是在刻意打迪克的臉一樣，他的話音剛落，身前瞬間傳來輕微的噗嗤聲。

迪克瞪大了眼睛，他情不自地站起來，望向聲音的位置，那裏正是傑森之前站立的方向。

那個站在岸邊的青年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只留下褪在岸邊的純黑外套，可以證明在幾秒鐘之前傑森還好端端的站在岸邊，而現在，他已經不帶迪克的一個人行動了。

迪克:“……”達米安意有所指，朝傑森消失的方向點了點頭:“這就是你説的聽話？”迪克深一口氣，怒吼道:“傑森！——”

…

…

傑森落入了水面，就像穿透一層愛麗絲漫遊仙境的鏡子，瞬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環境中，四周立刻安靜下來。

藍到泛黑的水將他像個蠶繭一樣緊緊包裹，耳膜被水壓擠動，他往下游去，帶動了一串身後的氣泡。

有幾隻魚在他的身側遊過，被他行進的軌跡給打亂了原本的路線，驚恐地四散逃開。

傑森打開了手腕的裝置，調試了一下，出了信號正常的綠燈，他收回手，繼續往下迅速游去。

他瞥了一眼，萊克斯那邊還是連接中，不知道提姆在搞什麼。

由於過於劇烈的下潛，他毫無防護措施的肌膚開始覺到發痛，但傑森能夠忍受這個。他的黑髮在水中散開，柔軟的不可思議，出那張在水下看顯得更加奪目的五官，眼神似乎都在水紋下變得温柔了。

傑森要做的是打開藏在哥譚港口下的那道水閥。

他在毫無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閉氣接近六分鐘，這是他的極限。

這道閥門就在一條水下的管道後，下潛不過十米，他就已經來到它的面前。

他們沒有帶潛水裝置的原因就在這裏，這是一道只供一人勉強通過的狹窄管道，本沒有舒展的空間，傑森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它陰暗的拐角，不清楚裏面的佈局。

按道理來説，這件事情由迪克來做比較合適，由於出身馬戲團的緣故，他的身體柔軟，可以做出許多高難度動作，而且閉氣時間達到了七分鐘。

但傑森實在不想看到對方潛入水底，而他只能乾巴巴的站在岸上望風。

他鑽進了管道中，接通信號的裝置發出幽靈般的深綠光芒，照亮了幾尺距離的路線。

傑森開始順着水往裏浮動，一邊瞥着手腕的時間。

過去兩分鐘了。

而提姆在他們約定好的時間裏，仍舊沒有接通訊號。

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傑森屏住呼，選擇了一條最可能的道路，一分鐘後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原點。

他試探地按了幾下手腕的儀器，拍了拍，心底想到:就算是迪克來了，提姆這樣的速度也會把對方得神經緊張吧。

就在他心底嘀咕的時候，裝置卡頓了一下，一道光芒投在了傑森的面前。

——是提姆那張臉。

“……怎麼是你在水下？”提姆驚訝，“不是讓迪克去的嗎？”傑森在自己的嘴上比了個拽拉鍊的動作，他現在本不可能回答他的任何問題，而且也沒有時間去解釋。

當然，就算傑森有這個機會，他也不會理睬提姆這個問題户的，這是他的一概作風。

“……”好在提姆知道什麼更加重要，他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乾脆利落地將路線傳到了傑森的裝置上。

他也沒有多想，直接用最快的速度順着路線前進。

傑森覺自己的心臟由於負荷過重而隱隱發痛，眼前的水中帶上了細微的紅線條……他的耳朵率先開始血了，身體也逐漸開始發冷，鼻底也覺發癢。

夏的水底比在夜晚比想象中還要冰冷刺骨，不復間被陽光曬亂的輕柔。

三十秒。

這次他只花了三十秒就來到了那扇閥門之前。

就算是傑森，看到它的時候也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沒有耽誤更多時間。

他沒去管飄出的更多血，來到了閥門前——一道密碼鎖。

“能破解嗎？”他看向屏幕，視線似乎在説這句話。

提姆回答:“沒時間，炸開它。”他説的沒錯，就算提姆能用十秒鐘就破解這道黑麪具留在這裏的密碼鎖，也比不上炸.藥來的乾脆利落。

傑森在心底嘆息，布魯斯又要裝作樂善好施的樣子來賠償這裏的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