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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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

“皇上，來團好不好？”

“嗯……”皇帝的應聲裏，隱隱透着一絲泣音。

蕭昀天一震，他抬眼望去，只見一滴隱秘的淚水從白疏羽的眼角處悄悄地滲出，沿着他秀美的臉頰滑落下來。

第34章團暖暖白疏羽突然在自己面前失去了控制，出脆弱傷痛的一面，這讓蕭昀天既驚訝又心疼。在他再要説話之前，白疏羽抬起手臂，用袖子快速地在臉上拂了拂，轉身慌張地往門外走去。

蕭昀天衝着他的背影叫道:“皇上！”他從牀鋪上滾落下來，追上去。白疏羽聽見動靜，回頭看見團咕嚕嚕地向自己滾過來，他心急道:“你跑下牀來做什麼，快回去休息！”説着伸出手，要把團抱回去。

蕭昀天卻只是認真地看着他:“皇上，你想哭就哭吧！”白疏羽一愣，張口就道:“朕沒有哭……”話音還未落，眼淚再度從他淺地眼眸中溢出來，順着他緻的面頰向下滑去。

一滴，兩滴，……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

在房間地角落裏，白疏羽慢慢地蹲坐在地上，將他蒼白的臉龐深深地埋進袖子裏。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白國昨的帝王終是強撐不住，索便捨棄了堅強的表面，痛快地哭泣出聲。他把這些天、這些年受過的所有苦苦強撐的辛酸、遭受挫敗的失落，和遭遇背叛的委屈，都統統發..出來。

蕭昀天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白疏羽出這樣烈的情緒。在他的印象裏，這位年輕的君王始終是有條不紊、平淡如水的，在眾臣眾將面前，唯有時刻維持這樣一副不怒自威的姿態，才有可能鎮得住這羣心思各異的官場老手。

這樣偽裝的面具，他戴得太辛苦了吧。

皇帝伸出一隻手，把團抱進了懷裏。他的臉頰埋進了厚實的皮，晶亮的淚水將團的身前浸得透濕。臉蛋完全埋在軟和的皮裏，白疏羽的泣聲被團的身體隱匿起來。

團伸出短爪，用墊輕輕地撫摸着白疏羽的長髮。然後抓住白疏羽的手指，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蕭昀天向皇帝提議道:“皇上，你我吧！我……我身體軟，但是刀槍不入，怎麼都沒問題的。”白疏羽把埋在團裏的臉慢慢抬起。他那雙淺的眼眸近在咫尺，好似靜靜的湖水般清澈。蕭昀天與他對視着。

皇帝看着團，愣愣地問道:“真的麼？”蕭昀天道:“這是真的。普通的物理質的攻擊……也就是刀劍之類的，對我本沒用，只有術法對我才有效。所以，皇上你就放心大膽地我吧！”説罷，團眼睛一閉，小短爪把.脯拍得啪啪響，一臉毅然決然的模樣。

為了皇上能開心，我團子豁出去了！

“噗哧……”蕭昀天睜開半隻眼。什麼情況？他剛才好像聽到……

白疏羽笑了。

雖然他內心的悲傷和重負還沒有消失，但剛才那一瞬間卻實實在在地被團兒萌到了，或者説——暖到了。

白疏羽抓緊了團的身子，把臉輕輕地貼到柔軟的皮上。團温熱的身體讓他心裏也暖洋洋、軟綿綿的。

“團呀團，朕有些話也只能對你説，因為你不會説給別人聽。”他輕輕嘆了口氣，“如今，朕從都城內撤出，在莫家的地盤上暫居，貌似是安全的。部下們不説，但朕心裏知道，現在的朕不過是苟且偷生。”他把團放回到牀鋪上，自己則在牀邊，背對着他坐下。

“白啓明的榮德鐵騎已經佔據了都城，原御林軍中也有部分他的人馬。而且，不僅僅是這樣，白國的軍隊中大多數被白啓明收買，而北方的強國——北界魔國的軍隊據説也已經入境了。”魔國的軍隊入境白國？蕭昀天大吃一驚，“白啓明再怎麼説也是白國人，為什麼會把別國的軍隊引入到白國境內來？”白疏羽輕聲道:“此前魔國使臣風舞陽入宮刺殺的事件，就是他和白啓明一道策劃的，兩人早早就互相勾結上。朕猜測，白啓明此次搶奪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必定迫切需要別國對其政權的承認和支持。而他和風舞陽易的條件中，就有放對方軍隊入境這樣的條款。”蕭昀天皺眉:“他讓風舞陽的軍隊入境，不會沒考慮到這樣做的風險。他會不會還想着利用北界魔國的力量來幫助自己追殺皇上你？”

“白啓明不做賠本買賣。他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做這樣的事情，必定要有足夠的理由服眾。否則不單是他自己，他手下那羣官員將士，以及白國的百姓，都不會答應。”蕭昀天靠近白疏羽。他鄭重道:“皇上，我會好好修煉納魂訣。”白疏羽側過臉來，在團的頭頂輕輕摸了兩下，“身為人類，卻不得不以異獸的模樣生存下去，你大概也很辛苦吧。”蕭昀天想了想，説道:“皇上，我剛發現自己變成團的時候，確實非常驚慌又喪氣，還很不甘心被當成異獸來對待。但過了一些天，當我發現自己一時半會沒有機會變回人之後，我就努力使得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學着以異獸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白疏羽認真地傾聽着。蕭昀天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被莫將軍送進皇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