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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正是刀類的武器。
蕭昀天的心猛地揪緊了,他低下頭仔細地查看,卻更覺觸目驚心:那花燈的碎片散落了一地,從上面鋭利的劃痕來看,花燈是被某種利器狠狠地切割開、挫得粉碎,而且還劃了一刀又一刀。
他環視四周,看到角落裏有明顯的打鬥落下的混亂痕跡。這花燈是夜鶯和那人在搏鬥中壞的嗎?可想想又覺得不大對。按理説,當危機出現時,夜鶯必定會本能地騰出雙手來戰鬥,第一時間就會丟掉手中的雜物,專心應戰。可從這花燈被毀滅的跡象來看,像是有人故意把花燈一下一下地劈成了碎片。
白疏羽也瞧出了端倪。他是習武之人,比蕭昀天更為了解武鬥方面的事情。
“這花燈是用刀具劃傷的,居然破壞得如此嚴重。”他慢慢道,“就像是……有人存心拿它憤一樣。”就是了——白疏羽説出了蕭昀天心裏的猜測。看着那極端烈的手法破壞的痕跡,蕭昀天不擔憂起來:“那人對夜鶯拿着的花燈都恨不得挫骨揚灰,要是他真的抓到了夜鶯,豈不是……”説話間,棉被蜥又叫了起來,邁開細腿往前飛奔而去。與此同時,白疏羽輕微一震,顯然,他也有所覺。
“夜鶯的氣息突然出現了……果然,方才是被人為掩蓋了麼!”皇帝招呼蕭昀天跟上。但無奈,蕭昀天比不得白疏羽這種修武之人,方才的一通狂奔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他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氣不止。
“你快變回團,朕帶着你走!”也只有這樣了。光芒一閃,蕭昀天的身形消失了,原本被他揣在間的團噗的落到了地上。白疏羽一把抱起團,施展輕功,往前疾步飛奔。
團睜眼的時候,正看見白疏羽隨着氣波動而飄揚的一頭長髮。皇帝正像武俠電視劇裏的那樣,帶着他在建築的房頂上飛速地躍過。
失重的覺讓他一陣眩暈,團趕忙抓緊了皇上的衣襟,縮成了一團。
“前面!”在空中飛檐走壁了一陣子之後,白疏羽從房頂上落下地,在他的四周,陸續有幾個幻影落到地面上,拔出武器警戒着。
兩名影衞率先走上前去,確認後對白疏羽説道:“稟報皇上,此地只有衞官長一人。他,他……”那兩人慾言又止。白疏羽一皺眉,迅速前去。只見牆角處靠着一個人影,夜鶯坐在牆邊,漆黑的眼眸望向他們這邊。
見皇帝前來,夜鶯的嘴開合了一下,但他並未出一聲。蕭昀天觀他臉煞白,坐在原地不住地輕着,他身上有明顯搏鬥過的痕跡,上半身的衣物被撕破,臉頰上血跡斑斑。
而最奇怪的是,夜鶯眼神非常空,他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連皇帝的出現也沒有讓他產生多少反應。
“他的靈識受創不輕。”白疏羽説着,將一隻手輕輕按上夜鶯的頭頂,將靈力傳輸到他的體內。不久後,夜鶯呆滯的目光裏終於有了一絲神采,卻依然很憔悴。
他開口,卻只有四個字:“他回來了。”在場的人們面面相覷。夜鶯又説了一遍,“他回來了。”這次,他的眼裏出恐懼之。
第65章影衞的職業修養白疏羽凝視了夜鶯片刻。忽然,他轉過身去,對在場的影衞厲聲問道:“‘他’是誰?”蕭昀天一時有些暈乎,白疏羽為何要問那些影衞?他們怎會知道?卻見白疏羽從夜鶯手心裏拿出了一小塊東西。仔細一看,那竟是一塊令牌。
白疏羽舉起那塊令牌:“看樣式,這應是影衞班的令牌吧?”大多數的影衞表示對此一無所知,其中一人説道:“回皇上的話,衞官長入宮早,又是最先晉升成為皇上貼身隨侍的,這塊令牌恐只有與衞官長同期訓練或資歷更早的影衞才認得出。”一名明顯年紀稍長的影衞走上前,對皇帝躬身道:“皇上,卑職請求細觀。”他從皇帝手裏接過那塊令牌。只看了一眼,這名影衞立刻説道:“這是影衞教頭的令牌,已有很多年不曾出現過了……皇上,卑職和夜鶯衞官長是同期入宮訓練的,這令牌屬於當時的影衞班教頭,卑職等人也僅在訓練的最後一次歷練考核上見到過。由於之後的教官人選被更換,卑職下一屆參訓的影衞們就再未有見到過這種樣式的令牌。”
“那次考核……”白疏羽眉頭緊鎖,“發生了何事?”影衞回憶了片刻,答道:“那次屬於分批考核,卑職和衞官長並非同一批。”他瞥了夜鶯一眼,壓低聲音道,“皇上,卑職以為,夜鶯衞官長參加的考核不同於普通的結業考核,而是選拔考核——四年前舉辦的那次考核,是教官專為皇上選拔貼身隨侍所作出的特殊測試,傳聞那場考核的項目極為嚴厲,只有同期最優秀的預備役才能參加。卑職資格不夠,未能參加選拔。”白疏羽追問道:“那麼,與夜鶯同期參加選拔的還有誰?”他凝視了夜鶯許久,吩咐道,“命他來見朕。”影衞頓了一下,緩緩道:“目前活着的……就只剩夜鶯衞官長一人了。”白疏羽神一凜,“那麼,他們的教頭呢?”影衞聞言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他努力鎮定下來,垂頭道:“在那次考核過後不久,教官大人便失蹤了,再也未有出現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