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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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查問清楚,也不該帶了郭靖和獨孤逸這兩個少年同來。自己要身而走,諒來眾人也留不住,要同時救出郭靖和獨孤逸卻大非易事,當下神仍是十分鎮定,心想:“眼下不可立時破臉,須得拖延時刻,探明各人的虛實。”説道:“各位威名遠震,貧道一向仰慕得緊,今有緣得見高賢,真是欣喜已極。”向郭靖和獨孤逸一指,道:“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沙龍王,各位既要將他留下,貧道勢孤力弱,雖是明知不可,卻也難違眾意。只是貧道斗膽求各位顯一下功夫,好令這少年知道,不是貧道不肯出力,實在愛莫能助。”郭靖一臉正,似多了些緊張,獨孤逸則一臉凝重,看着靈智上人似在思索什麼。
三頭蛟侯通海氣已悶了半,立即離座,捋起長衣,叫道:“我先請教你的高招。”王處一道:“貧道這一點點薄藝,如何敢和各位過招?盼望侯兄大顯絕技,讓貧道開開眼界,也好教訓教訓這個少年,教他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後不敢再妄自逞能。”侯通海聽他似乎話中含刺,至於含甚麼刺,心中可不明白了,自是不知如何回答。沙通天心想:“全真派的道士很難惹,不和他動手也好。”對侯通海道:“師弟那你就練練’雪裏埋人”的功夫,請王真人指教。”王處一連説不敢。
這時飛雪兀自未停,侯通海奔到庭中,雙臂連掃帶扒,堆成了一個三尺來高的雪墳,用腳踹得結實,倒退三步,忽地躍起,頭下腳上,撲的一聲,倒在雪墳之中,白雪直沒到他口。
郭靖看了摸不着頭腦,不知這是甚麼功夫,只見他倒在雪裏,動也不動,看了看獨孤逸,似乎也一臉疑惑。
沙通天向完顏康的親隨們道:“相煩各位管家,將侯爺身旁的雪打實。”眾親隨都覺得十分有趣,笑嘻嘻的將侯通海旁四周的雪踏得結結實實。原來沙通天和侯通海在黃河裏稱霸,水上功夫都極為了得。識水講究的是水底潛泳不換氣,是以侯通海把頭埋在雪裏土裏,凝住呼,能隔一頓飯的功夫再出來,這是他平練慣了的。眾人飲酒讚賞,過了良久,侯通海雙手一撐,一個“鯉魚打”,將頭從雪中拔出,翻身直立。
郭靖和獨孤逸是少年心,首先拍掌叫好。
侯通海歸座飲酒,卻狠狠望了他一眼。郭靖見他三枚瘤上都留有白雪,忍不住提醒他:“侯三爺,你頭上有雪。”侯通海怒道:“我渾號三頭蛟,可不是行三,你幹麼叫我侯三爺?我偏偏是侯四爺,你管得着嗎?我頭上有雪,難道自己不知?我本來要抹,你這小子説了之後,偏偏不抹。”廳中暖和,雪融為水,從他額上分三行下,他侯四爺言出如山,大丈夫説不抹就不抹。
沙通天道:“我師弟的功夫很魯,真是見笑了。”説着伸手從碟中抓起一把瓜子,中指連彈,瓜子如一條線般直出去。一顆顆瓜子都嵌在侯通海所堆的那個雪堆之上,片刻之間,在雪堆上嵌成了一個簡寫的“黃”字。雪堆離他座位總有三丈之遙,他彈出瓜子,居然能整整齊齊的嵌成一字,眼力手力之準實是驚人。
王處一心想:“難怪鬼門龍王獨霸黃河,果然是有非同小可的藝業。”轉眼間雪堆上又出現了一個“河”字,一個“九”字,看來他是要打成“黃河九曲”四個字了。
彭連虎笑道:“沙大哥,你這手神技可讓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咱們向來合夥做買賣,這位王道長既要考較咱們,做兄弟的借光大哥這手神技,也來臉罷。”身子一晃,已躍到廳口。這時沙通天已把最後一個“曲”字打了一半,彭連虎忽地伸出雙手,左伸右收,右伸左收,將沙通天彈出的瓜子一顆顆的都從空中截了下來。
瓜子體型極小,去得又快,但他居然沒漏了一顆。一個發得快,一個接得也快,猶如水一般,一碟瓜子堪堪都將轉入彭連虎手中。
獨孤逸看到黃河二字時便在想:“阿公當年打遍河朔地區未曾遇到敵手,可惜我都沒學到阿公的本事,阿公要還在就好了,如今只我一個人了,只能靠自己了。”不有些低落,看看身旁的郭靖正看的興起,於是也凝神來看那彭連虎一手功夫。
眾人叫好聲中,彭連虎笑躍歸座,沙通天才將那半個“曲”打成。要是換了別人,彭連虎這一下顯然有損削他威風之嫌,但兩人情深厚,沙通天只微微一笑,並不見怪,回頭對歐陽克道:“歐陽公子點甚麼,讓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開開眼界。”歐陽克聽他語含譏刺,知道先前震開他的手掌,此人心中已不無芥蒂,心想顯些甚麼功夫,叫這禿頭佩服我才好,只見侍役正送上四盆甜品,在每人面前放上一雙新筷,將吃過鹹食的筷子收集起來。
歐陽克將那筷子接過,隨手一撒,二十隻筷子同時飛出,入雪地,整整齊齊的排成四個梅花形。將筷子擲出入雪中,那是小童也會之事,自然絲毫不難,但一手撒出二十隻筷子而布成如此整齊的圖形,卻又是難到了極處。
這一招的功力深妙之處,郭靖與完顏康還不大瞭然,但只聽得獨孤逸喝彩道:“好俊的功夫!”王處一與沙通天等人都是暗暗驚佩,齊聲喝彩。
郭靖問獨孤逸:“獨孤妹子,怎麼個説法?”獨孤逸説道:“個筷子不難,難就難在他隨手一撒,二十隻筷子同時飛出,深淺相同,位置有序,難就難在這裏。”郭靖想了想,點頭道:“是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