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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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上場時間快到了,廳門忽然想起了一陣騷亂聲音。
獨孤逸尋聲望去,只看到門口有個布衣少年,長得倒還算清秀,只是頭髮稍有些糟亂,正在和門口的客小二爭執着什麼。
正看過去,布衣少年也恰好看過來,不知跟那客小二説了什麼,那客小二也回頭望向自己。恰那布衣少年對着自己微微一笑,獨孤逸覺得納悶,但也禮貌的回一一笑。
那小二似乎低頭説了句什麼,便帶着那布衣少年走了過來。
“大哥,你自己偷偷過來,怎滴不帶我!”那布衣少年走到身邊,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乾果丟在嘴裏,又回頭對小二説道:“再給我沽一壺女兒紅來,我説這是我大哥,你還不信,自有他來結賬。”見那客小二賠笑到:“你這兄弟倆站一起倒是有些相像,小的眼拙,該打,這位公子,你看是要再上一壺女兒紅麼?咱們店裏這女兒紅可是臨安最有名的,一壺二十兩銀子,但保管您喝了再也不忘。”獨孤逸見這小二隻管報價錢,又看了看身邊的小少年,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説道:“你且上一壺吧,這個若是不夠你還和我要。”小二拿起銀票,眼看着一百兩,看着這兩個俊俏的少年,心想估計是誰家的少爺喬裝偷跑出來了,於是笑裏更是堆滿了褶子,説道:“好嘞,公子,您且稍等。小公子見諒,等會給您再來幾份咱們店裏的小點心嚐嚐。”
“慢着,那你就再多來點,先來上四乾果、四鮮果、兩鹹酸、四餞,再來個炒鴨掌,炒羊,籤羊舌,瓠羹。”那小二哥笑着説道:“小公子是吃中能手,您二位且稍等!”拿着銀票轉身便走了。
獨孤逸看了看這小少年,説:“這位小兄弟,儘管吃吧!”那少年看了看獨孤逸,説到:“看你穿着打扮普普通通,怎的有這麼多銀子?你是偷的,還是搶了的?你當我是來吃飯?我是來抓你這小賊的!”説完,一個擒拿就要抓住獨孤逸的手腕。
獨孤逸手指翻飛,指尖拂過那少年的手背,兩個手指捏住了少年的手腕脈門,只覺得手腕皮膚滑,手腕纖細,十有八九這是個少女,手下的力道輕了三分,説道:“這衣服是我的,所以普普通通,這銀票是別人送我的,自然也算了我的。你這不瞧清楚就捉賊,我看你才是個混吃混喝的小賊吧!”那少年被捏住了手腕,兩手翻飛想要出來,但看獨孤逸捏的不緊,確怎麼都拿不出來,臉上一陣紅,也不知是技不如人羞的,還是不出手急得。
這少年説:“誰知你説的是真是假,看你此時此刻欺負我,定不是好人,今我且不與你鬥,你這不義之財我吃了就吃了,明我抓住你的證據了再找你。”獨孤逸放開手指,看那少女胡攪蠻纏,倒也有趣,於是笑着説:“好啊,明等着你來找我。”這少年吃的開心,也和獨孤逸説着新近的笑話新聞,看獨孤逸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甚是奇怪,問到:“你不是江南人士麼?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獨孤逸正要回答,只聽得廳中忽然靜了下來,兩人抬頭看,不知台上何時坐下了一個遮着面紗的白衣女子,身量苗條,看起來有些眼。
獨孤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少年癟癟嘴也不説話,只聽得叮的一聲,琵琶絃動,空氣都似乎被打出了波紋,正所謂:“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跑堂的小廝都先停了下來,只看那白衣女子眼光掃過全場每個人,似在獨孤逸身上停留了一兩秒鐘,又低眉繼續撥捻琴絃,琵琶聲如水般佔據了整個大廳,一波一的湧入心間。
正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一曲畢,堂中之人似乎還沉寂期中,只聽到“叮”的一聲,那白衣女子撥琵琶弦,眾人猛然被驚醒,轟然的叫好聲溢滿全場。待仔細看時,白衣女子已然下台了。
那少年皺了皺眉頭,對着獨孤逸説道:“我怎麼聽着,這妖女的琵琶彈的不一般。”獨孤逸正要答話,旁邊走來一個俊俏的小丫鬟,説道:“這位公子有禮了,我家小姐説,那岳陽樓幸得公子出手相助,今有緣再見,我家小姐請公子務必賞光,後邀請公子在蔚藍居一敍。”説罷,遞上一個名帖。
那少年搶先接話到:“你家小姐是誰?”伸手接過名帖,打開後看到裏面寫着:“二十五未時三刻具茶以待,款契闊,敢幸不外,他遲面盡。——蔚藍居。蘇。”孤獨逸將名帖從少年手中出,説道:“蔚藍居在哪裏?”那小丫鬟説道:“公子住的三元居向北兩條街便是。”獨孤逸笑道:“你家小姐倒是厲害,都知道我住哪裏了。好吧,後我準時去便是。”説完,將那名帖收下了。
那小少年看這丫鬟徑直退下了,對着獨孤逸説道:“我看你不光是個偷銀錢的小賊,還是個偷香竊玉的賊。你可敢報上名來?”獨孤逸伸手給小少年把茶填滿,説道:“鄙人姓獨孤,單名一個逸字。你説我偷銀錢,可有真憑實據?你説我偷香竊玉,我可是一直和你一起坐在這裏的,若是偷香竊玉,那隻能對你偷香竊玉了”那少年臉聽獨孤逸這麼説,忽的臉上一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