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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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他得到經書之後,卻不練其**夫,把經書放入了一隻石匣,壓在他打坐的蒲團下面的石板之下。我奇怪得很,問是甚麼原因,他微笑不答。我問得急了,他叫我自己想去。你倒猜猜看,那是為了甚麼?”郭靖道:“他是怕人來偷來搶?”周伯通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誰敢來偷來搶全真教主的東西?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郭靖沉思半晌,忽地跳起,叫道:“對啊!正該好好的藏起來,其實燒了更好。”獨孤逸説:“或者撕了他,或者再謄錄好多本出來,武林英豪每人發一本。”周伯通一驚,雙眼盯住郭靖,説道:“我師哥當年也這麼説,只是他説幾次要想毀去,總是下不了手。兄弟,你傻頭傻腦的,怎麼居然猜得到?”又抓住獨孤逸的手腕:説“你這丫頭,一人發一本,那豈不是人人都練九陰真經了?”郭靖漲紅了臉,答道:“我想,王真人的武功既已天下第一,他再練得更強,仍也不過是天下第一。我還想,他到華山論劍,倒不是為了爭天下第一的名頭,而是要得這部《九陰真經》。他要得到經書,也不是為了要練其中的功夫,卻是相救普天下的英雄豪傑,教他們免得互相斫殺,大家不得好死。”獨孤逸輕聲説:“人人都練了,那也就不珍貴了,誰是天下第一還是靠自己,在寶貴的東西,不是獨一份了也就不寶貴了。”周伯通抬頭向天,出了一會神,半晌不語。忽的嘆了一口氣,説道:“你倆年紀輕輕,怎能想到這番道理?”周伯通道:“師哥當年説我學武的天資聰明,又是樂此而不疲,可是一來過於着,二來少了一副救世濟人的懷,就算畢生勤修苦練,終究達不到絕頂之境。當時我聽了不信,心想學武自管學武,那是拳腳兵刃上的功夫,跟氣度識見又有甚麼干係?兄弟,你心地忠厚,襟博大,只可惜我師哥已經逝世,否則他見到你一定喜歡,他那一身蓋世武功,必定可以盡數傳給你了。師哥若是不死,豈不是好?”想起師兄,忽然伏在石上哀哀痛哭起來。郭靖對他的話不甚明白,只是見他哭得淒涼,也不戚然。周伯通哭了一陣,説:“妹子,你這想法更是通透,只是天下武學都有傳承,誰也不願意別人比自己厲害了去。妹子你這想法,又和我師兄後來的想法一樣了,只是那時候我師兄要死了,你也做不了他徒弟了。”周伯通又哭了一陣,忽然抬頭道:“啊,咱們故事沒説完,説完了再哭不遲。咱們説到哪裏了啊?怎麼你們也不勸我別哭?”獨孤逸笑道:“你説到王真人把那部《九陰真經》壓在蒲團下面的石板底下。”周伯通一拍大腿,説道:“是啊。他把經文壓在石板之下,我説可不可以給我瞧瞧,卻給他板起臉數説了一頓,我從此也就不敢再提了。武林之中倒也真的安靜了一陣子。後來師哥去世,他臨死之時卻又起了一場風波。”郭靖與獨孤逸聽他語音忽急,知道這場風波不小,當下凝神傾聽,只聽他道:“師哥自知壽限已到,那場誰也逃不過的瘟疫終究找上他啦,於是安排了教中大事之後,命我將《九陰真經》取來,生了爐火,要待將經書焚燬,但撫摸良久,長嘆一聲,説道:‘前輩畢生心血,豈能毀於我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看後人如何善用此經了。只是凡我門下,決不可習練經中武功,以免旁人説我奪經是懷有私心。’他説了這幾句話後,閉目而逝。當晚停靈觀中,不到三更,就出了事兒。”郭靖“啊”了一聲。
周伯通道:“那晚我與全真教的七個大弟子守靈。半夜裏突有敵人來攻,來的個個都是高手,全真七子立即分頭敵。七子怕敵人傷了師父遺體,將對手都遠遠引到觀外拚鬥,只我獨自守在師哥靈前,突然觀外有人喝道:‘快把《九陰真經》出來,否則一把火燒了你的全真道觀。’我向外張去,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只見一個人站在樹枝上,順着樹枝起伏搖晃,那一身輕功,可當真了不起,當時我就想:‘這門輕功我可不會,他若肯教,我不妨拜他為師。’但轉念一想:‘不對,不對,此人要來搶《九陰真經》,不但拜不得師,這一架還非打不可。’明知不敵,也只好和他鬥一鬥了。我縱身出去,跟他在樹頂上拆了三四十招,越打越是膽寒,敵人年紀比我小着好幾歲,但出手狠辣之極,我硬接硬架,終於技遜一籌,肩頭上被他打了一掌,跌下樹來。”郭靖奇道:“你這樣高的武功還打他不過,那是誰啊?”周伯通反問:“你猜是誰?”獨孤逸與郭靖齊聲答道:“西毒!”周伯通奇道:“咦!你們怎地這麼聰明猜中了?”郭靖與獨孤逸對看一眼,獨孤逸道:“如今並世武功能比大哥高的,也只華山論劍的五人。”郭靖説:“洪恩師為人光明磊落。那段皇爺既是皇爺,總當顧到自己身分。”獨孤逸又接話到:“黃島主氣派很大,行事特立獨行,但是光明磊落,必非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花樹外突然有人喝道:“小畜生還有眼光!”郭靖跳起身來,搶到説話之人的所在,但那人身法好快,早已影蹤全無,唯見幾棵花樹兀自晃動,花瓣紛紛跌落。周伯通叫道:“兄弟回來,那是黃老,他早已去得遠了。”郭靖回到巖前面,周伯通道:“黃老於奇門五行之術,他這些花樹都是依着諸葛亮當年《八陣圖》的遺法種植的。”獨孤逸與郭靖二人駭然道:“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