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始。
許觀塵爬起來,低頭看他,鬢邊散發落在蕭贄臉上:“你記不記得,從前我在雁北待了一年,回來的時候,與你在驛館見面,我懷裏抱了個什麼?”蕭贄的手指繞着他的頭髮玩兒:“星錘。”
“我從雁北迴來,鍾遙給我預備了兩大箱子的東西。那個錘子只是我隨便從箱子裏抱出來的,箱子裏還有寶劍寶刀啦,勾魂索命鏈啦。”許觀塵偷笑,“要是沒猜錯的話,兄長要給我準備的是這個。”蕭贄笑了笑,反問道:“那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在驛館裏,你把寶刀寶劍啦,勾魂索命鏈啦,一個一個擺在榻邊,有沒有防住什麼人?”許觀塵面一滯。
那天晚上他一開始睡得好,然後不知道是誰,擠上他的小榻,抱着他的,壓着他的腳,讓他不要亂動,把他悶得渾身是汗。
他伸手去摸榻邊的寶刀寶劍,卻什麼也沒摸見,反倒把那人上下摸了個遍。
他當然記得,只是那時他以為他在做夢。
許觀塵咬牙道:“你這無、恥、之、徒,你怎麼能……我還以為……”蕭贄道:“那時候足有一年沒見你,一時鬼心竅。”第三屆棲梧山行宮問答比賽結束。
“害得我那時候以為我有心魔!我都以為我修道修得走火入魔了!”許觀塵捶了他一下,然後氣呼呼地背對着他,繼續睡覺。
蕭贄從背後擁住他:“兄長問我之前是不是兇你了,我説從前不懂。”他説從前不懂,是説從前他在小心翼翼的無數次相互試探裏,看不明白;他在患得患失的無數次輾轉反側裏,還是看不明白;從前以為許觀塵與蕭啓好的嫉妒痴狂裏,仍舊看不明白。
蕭贄親親他的鬢角:“現在懂了。”
“懂了就快睡覺。”許觀塵反手用太擠推雲手推他,“熱,我病好了,不要抱着了。”於是這天晚上,許觀塵仍舊做了那個“走火入魔”的夢,他在夢裏急得快哭了,只道是仙緣斷得徹底,他再不能修道了。……摘星台上手可摘星辰。
許問憑欄遠眺,嘆道:“十二年了。”成知節笑了笑,垂眸看向山崖下:“是呀,十二年了。”
“老了。”許問轉頭看他,“你倒不會,你是天生娃娃臉,不會老的。”成知節抬眼看他,笑起來眼睛也是彎着的:“許小將軍也仍舊英姿發。”許問轉了個身,雙手撐着欄杆,就坐到了木欄杆上,笑着喚道:“成知節。”
“怎麼?”許問挑眉問道:“你怎麼能跟我弟弟説,你不認識我?”成知節確實是這樣説過,從前許觀塵問過他幾回,他都説不認得。
倒不是因為怕提起許問,會惹麻煩,不過是……
成知節似真似假地回道:“一個小太監,不敢與國公府攀情。”他不想説這個,許問也就不再問他,只道:“咱們第一回在宮門口見的時候,我戴着面具,你是不是認出我了?”
“沒有。”
“沒有?你會騎着馬在我後邊跟了一會兒,又跑到前邊去?”
“沒有。”成知節只是搖頭,“那時候小公爺犯病,急着去找玉清子老道長,確實不是看你。”許問摸摸鼻尖:“好嘛。”就這麼在摘星台上,吹了一會兒風,許問忽然又喚他:“成知節。”
“又怎麼?”
“再見之後,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説。”
“誒。”許問跳下欄杆,站在他面前,正經問道,“這些年來,你刮鬍子是不是方便很多?”成知節抿,深一口氣,蓄力抬腳,踢他了一下:“我沒有的,你也別想有。”許問靠在欄杆邊着氣:“成知節,你好狠的心……”
…
…
及至天明,鍾遙就從金陵過來複命,派去靜虛觀接玉清子與小道童小五的人也回來了。
“一網打盡,沒有遺漏。就是——”鍾遙轉頭看向許觀塵,從袖中拿出一枝玉筆,“蕭啓讓我把這個給你。”這時候玉清子正給許觀塵把脈,許觀塵隨手拿起玉筆,看了兩眼,就給身邊的小道童,滿不在乎道:“你師兄的遺物。”鍾遙又道:“他還讓我問你,恨不恨他?”
“恨。”許觀塵抿了抿,“不過,我過幾就忘記他了。”鍾遙放心地笑道:“那就好了,你什麼時候回金陵去?我娘與你三妹妹都很擔心你,”小道童手中的玉筆輕輕一碰,就從中折斷了,空氣中浮散着淡淡的藥香。玉清子聞了聞,心知那玉筆筆桿裏是裝過解藥的,卻也不再開口,專心給許觀塵把脈。……雨季來的時候,金陵城死牢裏的蕭啓沒有熬到斬首的子。死牢裏的官員遞了摺子上來,蕭贄看了一眼,就丟開了。
雨季來了,西陵國裏便要忙着放牧養馬。這些子被端了幾個煉武傀儡的地方,元策心中煩躁,回到大都,又聽説父皇病重,目前是大皇子在侍疾。
他心中窩火,舉兵入城,被大皇子抓個正着。老皇帝病癒,藉由他領兵入都這件事,幾個皇子把舊賬都翻出來,與他好好算了算。
元策被幾個兄弟拿捏得死死的,皇帝把他的兵權撤了,分散給幾個兄弟。還沒明白他們是從哪裏拿到證據,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