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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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空間是七個空間的最中央位置,方便來往。
四號空間中,一排排在學校實力傲人的學生們此刻就像一隻只乖巧的羊崽一般蹲在地上,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看到、聽到預言説了出來。
果不其然,無論表現形式有多不同——説的,看的或者是聽的,大多都能拼湊在一起,組合成一個場景。
夜半時分,會有爆炸。爆炸聲後,大概有五六十人會死在那片遺蹟上。
鮮血染在了磚瓦之上,潑在了空氣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怪異而又恐怖。
一名以畫入道的修士甚至還將他所看到的場景一點一點地描繪了出來,再現了他眼所看到的那幅畫面。
眾人在看到這一幅畫之後,心臟跳動驟停,就像是被隱藏在地獄之中的莫名存在盯住了一般,尤為可怖。
好半天,他們才找回自己的思緒。然而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他們特意避開了看向這幅畫的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
“所以説……我們該怎麼做?我們需要做什麼才能擺死亡?”在短暫的沉默後,一名學生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問道。
在這樣光各異的空間裏待了這麼多天,他們的神已經接近崩潰和虛弱的狀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面對死亡的威脅。
他不由發出了質問:“我們……還能活着嗎?”這是最普通的一個問句,裏面沒有任何深奧的理論和思想,但偏偏這個問題,是在場的所有天驕們最難回答的一個問題。
能活着嗎?
事實上,沒有人知道。哪怕全知全能的天道,在這一刻,也無法給眾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危湘君站在人羣的後面,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在這空間通的情況下,一道微風微微揚起,吹亂了她的頭髮。
這個曾經順過時間長河,看到過“未來”的女子,此時此刻,也分外沉默。
她的目光就這樣靜靜地落在時遠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對方的回答。
果不其然,時遠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説道:“事實上,沒有人能開口保證,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活得出去。就連天道也不能。”
“如果天道可以的話,它也不會跟個小雞仔一樣被人兩面夾擊了。”時遠的語氣輕鬆,神情間也沒有絲毫的凝重。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對天道的畏懼,仿若在他眼中,天道不足為據,並非權威。
甚至於“小雞仔”這個比喻,讓一些心大的學生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不得不説,這個比喻還是形象的。
現在的天道,可不是可憐又無助的小雞仔嗎?
但笑着笑着,他們不由將目光又落在了時遠的身上。他們在等待着時遠的下一句話。
時遠輕笑了一聲,目光認真而又執着地説道:“我現在唯一能夠保證的是,我會盡可能地讓大家活着走出去,看到南域的天空上方出現一抹月光,層層地鋪蓋在半山高高低低的青灰屋頂之上;看到霧氣環繞山間,遠方清脆的一聲鳥鳴拉開黎明。”
“千山萬水,天地共和。”時遠用平鋪直述的語言來描述了可能遇見的未來。他的話語沒有任何勵和鼓舞的話語,卻讓眾人安心了不少。
在眾人情緒重新恢復穩定之後,時遠又重新將視線落在了那張剛剛被畫出來的畫卷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仔細地觀察着畫中的每一個細節。
這幅畫是由簡單的黑白灰三種顏構成,在用上都是極暗的調。然而,也正是因為此,時遠他們無法通過空間上的彩來判斷這場爆炸發生在幾號空間。
也因此,他們無法提前預防自己究竟會在什麼地方,遭遇這些危險。
時遠揚了揚自己的眉眼,他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話中的幾個位置,隨後揚了揚眉,轉頭朝着身後的一羣人説道:“你們當中有沒有陣法專業的學生?”
“他,他是!”聽到時遠的問話後,一名學生立刻推出了自己身邊的同伴。
那名同伴輕咳了一聲,朝前走來,點頭朝着時遠點了點頭道:“道友,我就是學陣法的。”時遠點了點頭,目光含笑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安道:“不要緊張。”話音剛落,那名陣法師的臉蛋便爆紅了。對方看起來更加緊張了,就連睫都帶着些許的顫顫巍巍的膽顫和緊張。
好在,對方雖然比往常更加緊張,但是卻認認真真地朝着時遠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在時遠所指的位置上,有一小塊零散的石頭落在那裏。這石頭看並不覺得有什麼神奇的地方,但是細看,卻能發現,這些石頭同他們平裏所用的靈石差不多大小,但是顏卻是濃重的黑。
若是一處地方偶然出現了這樣一塊石頭,或許並不會引起這個陣法師的注意。但是在時遠所點到的地方,都出現了這樣一塊石頭,就不免有些讓人深思。
那名陣法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於發現了些許的端倪。
他失聲道:“這是一個空間陣法!”説完這句話後,他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了時遠。他原本以為面前這個人臉上或多或少會出些許的驚訝神情,然而此時此刻,他看到對方眼中滿是平靜,聽到他的話後,他也只是輕微地揚起了眉眼,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