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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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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臉識別,以後可以隨意進出小區,回頭把你指紋錄入,我不在你也可以過來。”柳思翊坐在地上,整個人像三魂丟了七魄,好像沒有聽見藍楹的話,只是問:“有酒嗎?”

“有...啊...”藍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拿酒,如果喝酒能讓她調節情緒就喝吧。

她去酒櫃選了一會,不敢拿太烈的,選了兩瓶紅酒,又拿了一個高腳杯。

柳思翊拿着開酒器,稔地打開,倒了大半杯,一飲而盡。端酒杯時,右掌的傷映入海芋眼簾,“你手傷成這樣怎麼不處理?藍楹,快去把藥箱拿來。”

“死心眼的紅!”藍楹看到後心疼極了,她匆匆找來藥箱,和海芋一起幫忙處理傷口,掌心黏糊糊的,血膿混在了一起,殷紅的皮下了出來,觸目驚心,藍楹心疼得險些落淚。

消毒、去死皮、上藥,柳思翊任由她們,沒有任何反應,左手端着酒杯繼續喝。可紅酒的度數太低了,喝完半瓶就像喝了礦泉水,沒有覺。

“太淡了,有威士忌嗎?白酒也行。”柳思翊説話沒有半點神,聲音裏都帶着嘆息,藍楹搖頭,“沒有!有也不給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要不你哭出來,我們又不會笑你。”

“哭?”柳思翊轉動着酒杯,啞然失笑,“我也希望我能哭出來。”她為什麼哭不出來?因為小武還沒安息,因為還沒找到兇手,本不該把時間留給悲傷。

“小武身體這麼健碩,身手也好,怎麼會...”海芋得知這個消息很震驚,個別人受傷實屬正常,可怎麼一條人命就這麼沒有了呢?

“他怕我的心血被燒,怕我重要的東西被毀,一直在撲火,沒有出去。”柳思翊説這些話的時候,痛心疾首,回想起火場那一幕,她就覺得有刺眼的光芒,“他推開我,被燈裝置砸到了頭,玻璃扎進了後腦勺,沒救回來。”柳思翊放下酒杯,撫摸半毀的繪本,翻開每一頁,裏面的人都缺了一角,而她的生命,也像這些畫,永遠失去了小武。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不能一直活在悲傷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死亡其實是另一種生命形態,小武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活着,就當他安好的在遠方。”藍楹不知怎麼安,陡然想起祁沐宛説過的話來。

柳思翊眉眼微揚,望着藍楹,“祁總也説過這樣的話。”

“啊?是嗎,我瞎謅的,跟她沒關係。”藍楹心虛地扯開話題,這些天她怎麼都沒有勇氣聯繫祁沐宛,號碼按完又刪掉,信息輸入完沒發出去就關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從新聞上得知祁沐宛母親去世,腸子都悔青了,不該在她接到噩耗那天還那個態度。

這個夜晚註定沉重,柳思翊連喝兩瓶紅酒,海芋和藍楹都沒有攔,都希望她能宿醉一場,把情緒發出來,哪怕大哭一場,也比現在憋着自己強。

午夜十二點左右,凌阡毓處理完醫院的事,也來了別墅。這次她走進來,柳思翊沒抬眼,她一直沉浸在回憶裏,努力地回憶那天晚上的可疑人長相。

她雙目緊閉,出現了一幕幕模糊影像,就是看不清那人五官,總是在記憶快清晰時想起張小武倒地的畫面。

她無法靜心。

凌阡毓掃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和藥箱,一言不發地坐在她身邊,柳思翊手指連着掌心裹着紗布,雙手抵着額頭思考。

“紅,二小姐來了。”藍楹忍不住輕聲説道。

柳思翊緩緩睜開眼,凌阡毓望着她雙目含水,默然不語,只是伸出手,柳思翊左手放進她的掌心,被她握住的那一刻,鼻子一酸,記憶也隨着清晰了。

她想起初雪那天的美好記憶,再把見凌阡毓的記憶往前倒推,那個嫌疑人的臉終於開始在腦海裏清楚地呈現。

凌阡毓挽住她的手,捧在掌心,温柔説道:“你暫時住這裏,我會查清楚,替小武報仇的,相信我。”柳思翊心不在焉,忽然反握住她的手,問:“你能憑我説的外貌特徵畫出人像嗎?”凌阡毓頓了頓,點頭:“可以試試。”

“拿紙筆來。”藍楹哦了一聲,忙起身去找。

“你見過嫌疑人?”凌阡毓問。

“或許...”柳思翊沒有十足把握,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目前只有這一個可疑之處。

“門後有監控的吧,監控查不到嗎?”凌阡毓記得rose是無死角監控系統。

“監控被破壞了,機房燒燬了,查不到之前的畫面。”凌阡毓想起自己手機也連着監控,她翻到初雪那天,調到大概時間,確實有看到柳思翊跟一個男人動手。

“是他嗎?”她將手機遞過去。

柳思翊盯着她看了一會,她倒真沒想到凌阡毓把監控連接到了手機,可惜角度都是盲點,那人好像很有經驗,知道怎麼避開監控拍到臉。

“沒用,看不清,這個角度你調家裏監控也看不到。”凌阡毓扔下手機,眉頭緊鎖。

柳思翊望着手機,冷冷一笑:“蓋彌彰,反馬腳。”紙筆拿來,只要柳思翊能夠描述出那個人模樣,凌阡毓順着畫出來就行,只是不知成果如何。

一旁的藍楹附在海芋耳邊説:“這不是該警察做的事麼,二小姐怎麼連這個都會?”

“你忘了二小姐媽媽是畫家,而且...讓紅做點事情,她可能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