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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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包,匆匆跟着。
難怪一晚上她眼皮都在跳,難怪今晚心頭總是一顫一顫,凌阡毓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不敢再往下想。
宣安人民醫院在做完筆錄後,柳思翊就將調查工作給了警方,自己在手術室門口等着。張小武抬出來時不僅被濃煙嗆到,還有很嚴重的外傷。
柳思翊呆呆地站在手術室外,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手心一直冒冷汗。不多會,凌商音也來了,她帶着哭腔,問道:“紅姐,小武哥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
“怎麼會這樣,誰放的火?”
“還不知道。”柳思翊面上冷靜,心臟卻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她想起着火前一天在後院抓到的那個可疑人,難道是來踩點的嗎?
“小武哥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凌商音兩條哆嗦的腿幾乎站不穩,時不時站起來又坐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關了,凌商音蹦起來衝過去,急切地問道:“醫生,怎麼樣了?”柳思翊都沒敢過去,只是愣愣地望着醫生。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玻璃扎進了他的後腦勺引起了顱內出血,沒救過來。”主刀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凌商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不會的,你騙我,不可能的!我小武哥昨天還好好的!”柳思翊雙腿一軟,怔在原地微微張開了嘴,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這個晴天霹靂,震碎了她的心臟。
“這兩個是他的遺物,一直握在手裏的。”醫生手裏拿着已經燒掉一半的繪本和一個吊墜,凌商音已經哭崩,看到那個刻着“音”字的吊墜,戰戰兢兢地接過,她脖子裏掛着刻着“武”字的同款。
“啊!!”凌商音忽然一聲驚泣,癱在地上站不起來。
“這個...”醫生拿着繪本,柳思翊挪動步伐走了過來,伸出手:“謝...”謝謝都沒説完,視線就模糊了,繪本拿在手裏宛如千斤重。
她緊鎖眉頭,嘴角往下,想要哭泣又強忍,顫抖的雙凍得發紫。她踉蹌地扶着牆,向外走去,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只知道腦子裏翻轉昏旋。
茫茫白,柳思翊辨不清方向,走到雪地裏,耳邊迴盪着“紅姐”兩個字的嘶喊,她捂着耳朵,腳下一軟,跌進一個温暖懷裏。
她想掙扎,卻被人一把抱住,“是我,是我~”凌阡毓下外套,裹住她,緊緊擁在懷裏,她連聲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柳思翊望着她,目光呆滯,只是攥着凌阡毓衣袖,目悲,啞然説道:“小武...沒了..小武沒了...”第68章沉痛打擊凌阡毓大腦嗡地一下,彷彿受到重重一擊,她不自覺地捂住嘴,小武沒了...
怎麼會,好好的一個人説沒就沒了。她恍然想起父親的車禍,也是那麼突然,那麼措手不及,那麼像噩夢。
柳思翊身體瑟瑟發抖,帶着哭腔的聲音連話都説不完整,她卻沒有一滴眼淚。
她悲傷過度,反而漸漸平靜,呼平穩起來。
凌阡毓收拾好情緒,關注點放在柳思翊身上,發現了手的異常,“手傷了?”她扒開她的右手,在火場灼傷的指關節和手心起了水泡,有的地方皮膚已經潰爛,揪在了一起,掌間沁出了殷紅,指尖到第二個關節中間傷處也滲出了血。
這傷就像長在了凌阡毓心頭,刺進神經大腦,連骨縫和神經都扯着疼。
“去看一下手好不好?先處理一下傷口。”凌阡毓試圖把她拉起來,柳思翊卻像個雕塑一般僵着不動,她本覺不到疼,只覺得心在一滴一滴地血,直到乾涸,直到麻木,直到她失去知覺,醒來後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別這樣,小武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凌阡毓很無力,張小武是她的人,當初跟過父親,據説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凌國韜和餘心語每年都會資助孤兒院,長大後他為了報恩,就一直跟着凌國韜做事,需要時開車,要幫忙時打雜,偶爾擔當保鏢,什麼事都做,也做得不亦樂乎。
他住在凌阡毓家附近,有時候會一起吃飯,親如一家人,凌國韜去世後,他就跟了凌阡毓,最後被派給柳思翊。
這一跟就是六年,在他眼中,凌阡毓是恩人是老闆,而柳思翊是姐姐,他可以為她們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他這一走,成全了自己曾經的心願,卻把痛苦和遺憾留給了生者。
凌阡毓同柳思翊一樣難過,她經歷過同等意外和悲慟,所以更能接受和麪對,現在的她,也懂得了比悲傷更重要的事,就是找出兇手,然後報仇。
雪花洋洋灑灑,落在柳思翊肩頭,耳畔拂過的風,發出嗚嗚嗚的低鳴,像人在哭泣,是誰在哀痛?她轉眸看向醫院,倏然起身。
“思翊?”凌阡毓避開傷處一直託着她的手,大衣裹在了柳思翊身上,她冷得失去了知覺,心口就像被紮了一針麻藥。
“你去看看六小姐吧,她比我難過,還有...小武的後事。”柳思翊説着將繪本捂在懷裏,抬起沉重的腳步向外走去。
“思翊~”凌阡毓無奈地喚了她一聲,悲傷的極致是無淚,她知道柳思翊習慣隱忍,甚至不知如何發出來。
柳思翊眸光暗淡,就連抬眸都沒有力氣,又怕凌阡毓過於擔心,她轉頭望着她,這一看眸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