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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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我沒事的。洗完澡我就睡覺了,我好睏了。今天的事,你別和媽媽説好嗎?”天真的聲音平靜且温和。
“天真,謝謝!對不起!”我又一次表示了自己的心意,卻仍舊對小靜的事情難以啓齒。
“嗯,沒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遇事畏縮又諸多顧慮,這就是我懦弱無能的行事風格,無謀且難斷,畏難偏自卑。
就在我關上她家門之後,天真躲在浴室裏捂着嘴哭了很久。也許她早就想讓我趕緊離開,然後放肆地哭一會兒,可是她又偏偏害怕一個人獨處。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天真的媽媽經常夜不歸家。如果那個電話是天真媽媽的電話,那吳阿姨很可能就不回家了。而天真本意是想留我在她家過夜的。
而如果那一晚我真的在她家過夜,也許後面很多事情的發展會大不相同。但就像“如果我沒有打林城的小報告一樣”,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可最終偏偏就是沒有如果。
天真哭了很久,但是隻敢默默淚,用手捂着嘴偷偷得哭,因為吳阿姨隨時會回來。
最終,我帶着愧疚和痛苦回到家中匆匆洗漱入睡,天真懷抱着絕望和失落靜靜入眠。
那一晚,只有城哥和南哥最為如意,一個仇怨得舒,一個如願以償。事情起因雖然跟城哥想得不一樣,但是結果卻是城哥樂見的。而南哥,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按照他預想中的樣子發展了,他不擔心魚兒會鈎,他需要做的只是耐心拉扯着等待着魚兒疲憊到放棄掙扎的一刻,再享用美食。
不過,即使是南哥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跟他預想的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他算錯了天真,也算錯了我。
他低估了天真對我的情,天真差一點點就把他的計劃搞砸了。
他也低估了我的懦弱無能和瞻前顧後,因為我差一點點就不能讓他如願以償了。
第二天,我帶着忐忑的心情去接天真,發現她除了眼睛紅得厲害,臉和嘴有些蒼白之外與往並沒有什麼不同。
等到了學校,這種並沒有什麼不同的覺就更強烈了,我和天真會與同學們打招呼,開玩笑,討論習題。
小靜仍然安靜地看書,她絲毫不知道以她為引發生的一切。
城哥雖然看了我幾眼,但卻沒別地表示。雖然我躲避着他的眼神,但還是能覺到他也有點不適應,甚至有一點忐忑。以至於城哥一整天都沒跟我説過話,也沒有招呼過天真,當然也沒有再向小靜獻殷勤了,好像就是一個人在角落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放學。
昨天的事,讓我們每個人都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過有個是天堂,有個是地獄。
“跟我走吧,你也一起。”
“好的,城哥。”放學的時候,城哥和我説了第一話,我想起之前的約定,趕緊答應一聲,跟了上去。
他對天真勾了勾手指,天真也收拾好書包跟了過來。
結果,到了校門口就有點難辦了,城哥平時都是騎自行車上下學,而我和天真基本靠走路就夠了。
城哥抿了抿嘴,先是推着自行車扭頭問天真:“記得去我家的路嗎?知道是哪層樓嗎?”天真趕緊點了點頭,然後説道:“我記得,城哥,我可以自己走過去。”
“行,那你先走吧。”城哥揚了揚下巴,讓天真先走。
天真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個人默默先走了。我看得出那個眼神是關心,也是安。
“你會騎車吧?”城哥向我又問道。
“會!”我點了點頭。
“那你載我,我坐車後座。”聽到城哥的話,我趕緊硬着頭皮回答道:“不過,城哥,我不會載人,一騎就摔。”城哥惱怒的神一下子就蹦了出來,他氣得罵道:“那你就沒載過她?”城哥指着不遠處的天真問道。
“我們兩個都有車,需要載人的時候,都是她載我。”我無奈地解釋着。
城哥舉起手,看着想要給我一耳光,但是他這一下沒打下去,只能無奈地擺了擺頭,讓我趕緊上車。
就這樣,第一次給他當家奴收拾房間之前,竟然是城哥騎車載着我去的他家。
城哥的房間確實很亂,牀單雖然早就被他自己換了,但是染着血的那條牀單就堆在廁所的籃子裏,我還能看到牀單掛着的暗紅血跡,彷彿在告訴我昨晚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