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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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騁不解地看了看他,又看看杯子,恍然大悟:“這個好像是我爸買的杯子。”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説:“可能是我爸買來跟我媽用的。剛剛拿的時候沒注意,老師你要是介意的話,我拿去換一下。”他説着就要起身。
“算·····算了。”紀時因咳了一聲,“不麻煩了。”他端起杯子,裏面盛的果然還是熱可可。
紀時因瞥了眼聞騁,聞騁坐在對面衝他一臉純良地笑。
現代文部分沒有什麼需要列為重點的內容,紀時因總結過一張表,所有字音字形文學常識類的東西都涵蓋在裏面,到時候看那個就行。
他這學期帶高二班,等到四月下旬也要進行會考複習,準備這些材料對他而言並不是問題。
紀時因計劃先從比較難啃的文言文入手,全文翻譯一下,加深印象。
“有些課標要求全文背誦的文章把重點詞句背一下,其他句子有個印象就行,如果時間不充裕就不強求。”紀時因順口説。
聞騁上課很認真,他高一課本上的筆記不多,但他很會抓重難點,沒有記的內容一問也都會,教這樣的學生相當省時間。
課上到一半,中場休息時紀時因又忍不住慨:“其實你自己複習真的就足夠了。”聞騁笑了笑,説:“是老師你講得好。”
“是你自己效率高。”紀時因糾正他。
“不是,是因為你講得好,我的效率才高。”聞騁搖頭,講話和他的信息一樣真誠:“紀老師,我喜歡聽你講課。”那雙眼睛明明亮亮,一直望進心裏。
聞騁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人,他不知道,紀時因每次被他的眼睛這樣專注温和地看着,都會覺得心頭髮軟。
寒假時間太短,課只上了一節就開學了。
紀時因和聞騁互換了課表,以便學期之間的上課時間。
下學期的聞騁應該相當忙,他要去上託福課,週末都不一定有空。學校裏的有些課可上可不上,有時也許去上課還不如請假在家。
南中的管理比較松,老師沒課的時候不需要留在辦公室,時間相對自由,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話,紀時因完全可以上午去學校,下午再來給聞騁上課。
介於聞騁表示上學這件事是個概率問題——“薛定諤的出勤”,紀時因拿着課表和他規劃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靈活應變。每週兩節,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按照這個略計劃實施了近一個月,紀時因坐在聞騁房間的窗邊從雪化看到花開,過程相當順利。
聞騁家的院子裏有一株亭亭玉立的玉蘭,開白花。因為玉蘭花期短,紀時因一週裏來了兩次,一次看到花開,一次看到花謝。
聞騁遺憾地和他説,紀老師,可惜你沒看到玉蘭最繁盛的樣子。
紀時因笑笑,他的大學裏種的全是這種植物,他看了四年的玉蘭樹,花開花謝都有些看膩了。
“我覺得白的比粉的好看很多。”聞騁。
“嗯,白的像鴿子一樣。”紀時因點點頭,也被勾起思緒,“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叫它鴿子花。”玉蘭花成片開的時候,就像是成羣的鴿子同時飛起來,被定格在空中的樣子。
聞騁安安靜靜聽着,忽然想起些什麼,“啊”了一聲,拿起手機打開相冊,片刻後遞給紀時因,示意他看。
那是一張特別的照片。照片裏的聞騁拔地站着,四周全是躍動耀目的白。鴿子們落到他手心、頭上和肩膀,有更多的鴿子源源不斷地飛來。拍照者技術高超,在聞騁被鴿羣淹沒之前,定格了這一幕。
“去年我在倫敦廣場遇到一個攝影師,就偶然拍了這張照片。”聞騁低聲解釋。
紀時因定定看着,有些轉不開視線。
畫面上的焦點那麼多,鏡頭卻獨獨鎖定在聞騁身上。
聞騁在一旁觀察他的神情,笑着輕聲問:“紀老師,這是不是你的玉蘭花?”紀時因忽然有些恍惚。
今天剛到聞騁家時,聞騁跟他閒聊,八卦他有沒有女朋友。
紀時因説沒有,聞騁就瞭然地點點頭,繼續問:“為什麼沒有呢?”見紀時因不回答,他又問:“紀老師,你有談過戀愛嗎?”聞騁的問題魯莽,帶着些不易察覺的詭異熱切,紀時因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當然沒有,他是殘缺的個體,怎麼可能和陌生人建立那樣親密的關係。他不知道該怎麼糊,就禍水東引,問聞騁:“你呢?”
“我?”聞騁被問得一愣,一本正經道:“紀老師,我不早戀。”這話紀時因聽得多了,很多學生都這樣説,然而真正算起來,十六七歲開始談戀愛的人絕不在少數。
“戀愛哪分什麼早不早晚不晚的,就算有也不用不好意思。”
“真的沒有,”聞騁變得有些焦急,很認真解釋,“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紀時因看着他在陽光下顯得微微透明的眼睛,沒來由地想,但是學校裏面一定有不少人喜歡你。
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喜歡上一個人的原因都很簡單,而聞騁只需要笑一笑就可以了。
聞騁可以成為每一個青葱故事裏面的男主角,他有一雙初戀的眼睛。
第6章紀時因沒再留在聞騁家裏和他的父母一起共進晚餐,但在他不需要去學校的子裏,聞騁會邀請他提前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