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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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看他,了眼睛:“我不吃晚飯。”封允白天要去遊戲公司,晚上要去酒,一天恨不得掰開碎了當兩天來用,平時基本沒空回來吃晚飯。
乍一聽到寧安不吃晚飯,他不由地愣了愣。
這人午餐只吃那麼兩口,跟只貓兒似的,晚餐還不吃,他到底靠什麼活下來的?
他沉默地站在門口等他,見他紋絲不動,便直接走了進去,不由分説把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多少吃兩口,胃壞了就完了。”寧安被他扯着按在餐桌前。
桌上的飯菜擺放的很整齊,算不上豐盛,卻有一種屬於家的味道。
他有點驚訝:“這麼點時間你做出這麼多啊,太厲害了,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做飯的。”封允笑笑:“以前,我外婆還在的時候,我會做給她老人家吃,後來,我一個人住,也偶爾會做,年長久的,就練出來了。”他垂着眸子,認真為螃蟹去殼。
濃密的睫遮住了眼睛,暖暖的燈光打在臉上,有一種別樣的温柔與專注。
寧安看着他微微怔神,他很少在封允臉上看到與温柔相關的表情。
他有些高冷,笑起來帶着陽光,平裏總有點漫不經心,誰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算得上隨和,可並沒有這樣温柔過,寧安不由道:“那你一定很愛她。”封允笑笑,抬了抬眸子:“很愛她,她在的時候,我的生活就是天堂。”他説了這一句,便不再説了,反而把剝好的螃蟹遞到寧安餐盤裏,用不容抗拒的語氣説:“吃。”
“我最近有場大秀,得保持住身材。”寧安説。
封允有些不理解:“你以為吃只螃蟹能長出多少來?”寧安將瑩白的蟹沾上醬汁,放進口中,抿了抿瓣:“只是態度問題,你是不知道,我見過同行為了保持身材,一天只吃一塊餅乾一隻大棗的。”封允的眉頭蹙了起來:“所以,你們這行圖什麼呢?”圖什麼呢?如果説意義倒是有的,可説圖什麼就真的是太難説了。
模特這一行實在是太難了,吃不好睡不好不説,還要保持高強度的訓練。
就算你再完美,甲方也隨時可以放你鴿子,設計師隨時可以換人,收入更是低的離譜,有“時尚界的農民工”的美稱。
而且這還是一個很多人都抱有很大偏見的行業。
圖什麼呢?別人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卻是因為對美的極度嚮往,而奮不顧身踏上了這條路。
最初因為嚮往美好,而後來又渴望創造美好,所以在這條路上,他轉而邁入了另一條路。
但這些話,太冠冕堂皇了,寧安不願意説,也覺得沒必要説給別人知道。
他安靜地吃完那隻蟹子,大閘蟹質細,膏滿油飽,不僅黏口香糯,質也透着絲絲清甜。
“最近我可能會比較忙,早出晚歸,有時候晚上不回來住,你不用管我。”在這段關係裏,他沒必要向封允報備,但作為室友,他又應該跟他打個招呼。
“是添品策展的飾品秀?”封允想起他筆電上的飾品,猜測道。
“嗯,”寧安點點頭,站起身來:“我還有好多功課要做,你慢慢吃。”封允看着他面前一口未動的稀飯,點了點頭。
寧安花了一晚上,認真研究了這次參展的大部分設計師的社網站,以及過往作品。
封允吃完飯直接駕車回了酒,再回來已經後半夜,寧安的房間還亮着燈。
他沒打攪他,洗了個澡回房間繼續工作。
他們的遊戲開發遇到了一個難關,最近剛剛有了攻克的方向,每個人都充滿了幹勁。
一個房子,兩間卧室,兩個人,都在為夢想而奮戰着。
這夜,不再是孤燈長明,兩盞燈,互相輝映,彼此温暖。
清晨,封允醒來時,寧安已經離開,他的房門敞着,收拾的乾淨整齊。
陽光灑在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上,深咖的牀單上,有淺淺的壓痕。
封允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看到書桌上整齊疊放着一沓a4紙,用一隻蠟筆小新擺件壓着。
他好奇地拿起來翻看,是一套套飾品與服裝搭配圖,勾勒的線條簡單糙,但一套套看下去,卻別有新意。
鬼使神差地,封允用手機將這幾張混亂的草圖拍了照。
書架上放着幾本書,全是關於服裝設計的。
比如:《時裝設計元素:調研與設計》,《時裝畫技法》,《時裝設計元素:時裝畫》,甚至於《服裝裁剪與縫紉》……
封允出其中一本來,翻看了半晌,眸子抬起時,又不動聲按了回去。
寧安一早就打車到了洪城,候場大廳裏坐滿了人,他掃了一圈,很多人他都認識,但認識他的卻很少。
這些都是大型秀場的模特們,但在這裏,依然是等待被挑選的羔羊。
無論你曾經走過多麼輝煌的秀,設計師一句覺不對,就可以將你打回原形。
而覺這東西,太主觀,太虛無縹緲,也太隨而至了。
所以寧安才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研究每個設計師的個人喜好,設計理念,以及設計風格。
這對正確表達設計師的作品,有很大的幫助。
他找了位置坐下,沒多久覃聞語和田曉辭也到了。
覃聞語掃了一眼:“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