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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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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與田曉辭在一起的那一年多,無數次田曉辭想依賴他的時候,他都無情地推開了他。

可田曉辭今天要離開了,如果田曉辭還有一點點想念他的話,他都應該出現在他面前。

他必須得過去,立刻需要過去。

不僅僅是為了田曉辭,其實更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緩解內心內疚與苦痛的機會。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peter兩夫夫才反應過來。

peter大怒,但他的愛人卻安撫他,説也許他們和他們一樣相愛,所以,他情願費掉這次機會,也要親自去送他的愛人。

沈清川前一晚基本沒睡,一夜輾轉。

這會子因為着急,他的眼底浮起了密密的血絲。

他知道田曉辭和他母親一起離開,也知道他不想讓他母親知道他與他的那一段。

即便他早已還清了他給他的,甚至還回來的比他給他的還要多。

他忍耐下了自己去送他的衝動,以為上午的商務會談能夠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最終他還是沒有辦法專心,滿心裏都是悵惘的失落與苦痛,滿眼裏都是田曉辭的音容笑貌。

田曉辭就要離開了,這句話不停地在他腦海裏迴響,像一把鈍刀磨着他的心臟。

什麼樣的商務會談,也比不上看田曉辭一眼,就算是偷偷的一眼。

沈清川的大腦一片混亂,他不停催促着司機,一路飛速往機場趕去。

他要再看一眼田曉辭,看一眼他一直壓抑着的慾望。

這慾望現在再也無法壓得住,像滾油在烹着他,讓他坐立不安。

田曉辭他們來的時間恰好,換了登機牌,辦了行李託運,便到了過安檢的時間。

田曉辭和寧安擁抱,然後揮手告別。

寧安沒有離開,看着田曉辭過了安檢門。

在過去的那一瞬間,田曉辭的腳步略頓了頓。

他回頭看了寧安一眼,然後又向他身後很遠的地方看去。

他似乎看到了沈清川,他跑的很快,和他平時沉穩篤定的形象很不相符。

他覺得眼眶有些酸脹,忍不住眨了眨眼,再張開時,那個人影便不見了。

田曉辭想,大約是自己真的太想他了,所以才出現了幻覺。

他自嘲地笑一笑,他怎麼可能會來?

他也許已經忘記了他是誰,他的那套房子裏也不知道又住進了什麼人?

田曉辭是誰,田曉辭要去哪裏,跟他是沒有關係的。

所有他與他的情,愛恨,都只是田曉辭自己的事情而已。

他最後一次與寧安揮手告別,然後消失在了安檢門後。

寧安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人認了出來,他零零落落幫人簽了幾個名之後,準備回去跟覃聞語彙合。

他走了幾步,經過一道大理石柱時,被從柱子後面閃出的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沈清川紅着眼眶看他,眼神狠戾,好像就要撲過來跟他狠狠打一場一般。

沈清川還是來晚了,他下了車一路狂奔着跑進來,卻只看到了田曉辭進安檢的背影。

他想大聲叫他時,卻不小心撞掉了別的旅客的登機牌。

他一邊道歉一邊撿起登機牌,再抬頭的時候,田曉辭已經不見了。

他靠在柱子上,身心俱疲,沒有力氣也沒有了勇氣再往前走一步。

田曉辭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沒給他説一聲,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城市。

他甚至羨慕寧安,羨慕他可以來送他,光明正大地與他揮手告別。

他按住他的肩膀,看到寧安眸子裏冰冷戒備的光。

他知道寧安一直都不算喜歡他,作為田曉辭的朋友,他甚至有些討厭他。

所以每次見面,他給與他的也只是禮貌而疏離的點頭,連笑容都欠奉一個。

他按着寧安的肩膀,半晌才沙啞着嗓音説出一句話:“他有沒有提起我?”寧安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肩頭移開,然後搖了搖頭。

即便這樣他還是抱着一線奢望,因為他看到他好像在往後尋找着什麼。

他肖想着他是在尋找自己。

即便他內心深處十分明白,那不可能。

田曉辭那麼決絕的人,應該早已揮刀將他斬去,棄如腐

他垂着頭,失魂落魄,像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一樣,惶然無措,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寧安蹙了蹙眉,他本不再説什麼,但卻因為這個一貫強勢而冷硬的男人出的脆弱,而軟了心腸。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沈先生。”寧安客套地説。

沈清川點了點頭,卻還是失神地站在原地,寧安角抿了抿,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田曉辭一走就是一年,沈清川給自己營造了一個他並沒有離開的假象。

少則兩三天,多則四五天,他便會收到田曉辭的照片並配一些十分簡潔的文字説明。

田曉辭的笑容似乎少了很多,但偶爾也會笑。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是一名藝人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他很低調,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

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圖書館,老式的木椅一坐能坐一上午,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打在他烏黑的發和纖長的睫上,像鍍上一層碎金。

他參與的活動很少,但比較重要的也會出席。

沈清川第一次在照片中看到田曉辭在舞會上穿了燕尾服。

他站在人羣中,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