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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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討厭。”那個人便親他的嘴,不再讓他説話。
他親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眼睛笑:“怎麼討厭了?那來個讓你不討厭的怎麼樣?”語氣帶點誘哄,讓人心尖發麻。
寧安抬起腿想踢他,又被他抓住了腳腕,圈在手心裏:“厲害了?還想踢我了?”寧安便很沒有辦法地笑了,主動捧着那個人的臉親了一口:“唉,你呀。”十分寵溺的樣子。
那是一種在情裏掌控着主導地位的人所表達出的寵溺。
當事人未必能夠察覺,但旁觀的肖笛卻能受的一清二楚。
肖笛一動都不能動地站在門口,雙眼死死地盯着門內,他咬着下,有一種被浸入冰水的錯覺。
他本以為那個人會是汪榮,卻沒想到是封允。
是封允啊!即便他親眼看到了,還是不敢相信。
尤其是他竟然對寧安笑的那麼開心。
帶着點陽光和孩子氣,又或者深情戲謔,眸子暗下來的時候笑容都帶着壓迫的*味道。
原來他有那麼多表情?原來他可以那麼温柔?
他幾乎認不出來那是封允,在寧安面前的封允和公眾面前的封允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沒有鋒鋭與冷漠,只有對對方的温柔與依賴,不太講道理的賴皮霸道勁兒,還有完全放開自己的一縷孩子氣。
而這樣的封允,是如此讓他心動。
也只有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封允和他是同齡人,他們出生在同一年。
只是,為什麼那個人是封允啊?又為什麼那個人會是寧安?
肖笛喜歡封允,偷偷愛慕着他,因為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也沒想着能得到。
甚至於看到封允在楚雲鶴生辰宴上公開自己有心愛之人時,他也只覺的心裏很空,卻沒覺得特別難過。
因為封允對他來説太高了,太遠了,他註定只能偷偷仰視他。
可看到得到他的人是寧安的那一刻,他的心終於遲緩地疼痛了起來。
那疼痛無孔不入,撕心裂肺,而嫉妒也如野火,着風,鋪天蓋地。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楚雲鶴生辰宴上封允那麼重視的人沒有出現,因為那時候寧安在澳洲。
也終於明白寧安為什麼戴着封允同款的戒指,還都是在無名指上。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卻讓他更瘋狂地嫉妒。
如果是別人,是門當户對的任何一個人,或者是他不認識的隨便一個人,他會難受,但也很容易接受。
可為什麼偏偏是寧安?
憑什麼是他?憑什麼汪榮收他做學生還不夠,連封允他也要?
憑什麼?
明明是拒還的馬蚤樣子,憑什麼封允就喜歡他?
可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了。
因為門內封允已經在幫寧安整理衣服上的褶皺了,然後他十分寵愛地對他説:“回家。”寧安要跳下去收拾地上的東西,封允探手按住他,自己蹲下身去一點點收拾起來。
而寧安還很貝戔地伸出腳,他的鞋子已經掉了,穿着棉襪,出一截細白的腳腕來。
他把腳踩在封允的肩頭,腳趾輕輕用力地慢慢動着,託着腮含笑看他。
而封允不僅不生氣,還十分寵溺地偏過頭來看他,更故作兇惡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腳踝上。
寧安便笑着收回了腳,一副拒還的樣子。
明明是在勾*引!明明是拒還!明明是又馬蚤又貝戔!
可封允卻喜歡他。
這和肖笛想象中封允與喜歡的人相處的樣子完全不同。
肖笛心目中的封允,高大英俊,但冷淡,氣場強大,十分鋒鋭,讓人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
喜歡他的那個人在他面前應該很柔順,大部分時間會以他的意志為宗旨,很愛他,但也會有一點畏懼他。
封允對他應該不會是很冷漠的,但也許只是很温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温柔但*,充滿男荷爾蒙的引力卻又有點孩子氣,寵溺卻又依賴對方,矛盾但有魅力。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封允,變得鮮活而立體了起來,有了温度,更加誘人。
而寧安則十分囂張,一點都不怕他,還故意欺負他。
至少在肖笛眼中,寧安是在故意欺負封允的。
肖笛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下了樓,初秋的夜風已經帶了冷意,吹的他一個哆嗦。
但心底的嫉恨卻濃烈的像墨一樣,加了水依然黑的透不進光。
那嫉恨被風吹的蔓延開來,蔓延到整顆心臟,讓它搐着疼。
憑什麼呢?他想,他不過比別人更會裝而已。
這個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有快樂也有痛苦。
有人只專注於自己,而有人卻在張望別人。
大部分人只看到別人身上的光環,卻從不曾知道別人曾經歷過什麼樣的苦難。
肖笛此刻就滿心滿眼裏都是寧安和封允,而封允和寧安眼中卻只有彼此。
他們相攜着下樓,手握着手。
封允回來的晚,車子直接停在了地上停車位上。
他們走出金鋭大廳,秋風捲起了風衣,寧安輕輕地嘆了一句:“真快。”他來到這裏已經一年多了,雖然隆冬將至,但這一年註定會比上一年温暖的多。
至少有人為他準備了帽子和圍巾,會盯着他穿上棉拖,也會關注他有沒有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