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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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最初低低的,後來發展成鬨堂大笑。
有個女孩笑彎了,趴在同伴腿上直肚子……
田曉辭抿着角紅透了臉,漂亮的桃花眼強作鎮定地望向覃聞語。
覃聞語好笑地把他往身邊拉了拉:“不好意思各位姐姐,我弟弟第一次出來玩兒,還請各位高抬貴手。”
“喲!喲!”起鬨聲響起來,女孩們都很懂,曖昧地看着他們笑:“弟弟?真是弟弟嗎?什麼樣的弟弟?”覃聞語臉皮厚,俊臉上笑意融融,面不改:“你們覺得是什麼樣的弟弟就是什麼樣的弟弟!”寧安隔着老遠看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向他們抬了抬手,算是打了招呼。
暖場的幾個女孩子也已經到了,正嘻嘻哈哈地和人玩着遊戲。
夜晚才剛剛開始,裏的氣氛正悄然升温。
寧安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他把窗子推開些,敲了一支煙出來低頭點上。
心裏的緊張在煙草清涼的薄荷氣息襲入心窩時,略略鬆弛了些。
如果今天能夠順利見到封允的話,那麼這將是他與他第一次以未婚夫夫的身份見面。
事實上,也算得上是他們第一次真正見面。
他陷在卡座裏,低垂眸子,安靜沉默。
煙沒幾口,夾在指間,繚繞出一縷細薄的煙霧,由指尖纏繞着漫逸出去。
表情是清冷淡漠的,透着慾的氣息。
有不少人在側目,也有人躍躍試,可他那份生人勿近的氣場,着實有點令人望而卻步。
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滿溢着難言的忐忑與不安。
寧安其實一直不太明白封允,準確來説是封家的心態。
最初提出代嫁時,他並不確定封家是否會答應。
只是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無論他們是否答應,他都必須去嘗試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封家不僅同意了,還迅速訂好了婚期。
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
真的進行到了這一步,這件事才在寧安心裏變得真切起來。
之前未來得及想的那些疑惑與忐忑也相繼湧出即便當年兩家長輩並未明確定下的是哪個孩子,但多年後再見,雙方默認的娃娃親對象都是寧好。
寧家換人,只是鑽了漏子,就算封家不同意,也沒人能説出一個字兒的不是來。
尤其寧安的人品風評都頗為不佳,無論對誰來説,都算不得良配,更何況封允呢?
以封允的人才相貌,又何必來低配寧安?
寧安想不明白。
婚期越來越近,家裏並沒人特別催他。
一是寧安的確太忙了,前陣子的秀一場連着一場,每場正式開場前,還有各種不同等級的彩排。
更不要説有些秀還在外地,寧安趕得瘦了一圈。
二是,孫蘭本身也很心虛。
畢竟這樁婚事本就默認了小兒子的,原本並不關大兒子的事兒,她心裏對寧安是有着些愧疚的。
所以,從頭到尾,她也只略點了寧安幾句。
寧安沒有絲毫抗拒,只笑着説忙完最近一陣,便和封允商量着籌備,讓她放了心。
他這邊的情況很簡單,至於封允那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他沒有聯繫過封允,封允也從未聯繫過他。
從封允的表現來看,寧安基本可以確定,他對這門親事是抗拒的。
婚姻乃人生大事,明明抗拒,卻還是答應下來,封允的態度,是耐人尋味的。
寧安能理解封允的抗拒,他自己當然也不會幼稚到,以為真的能借此收穫一段情。
一切都是權宜之計,他是,最好封允也是。
這樣,將來他們之間的相處説不定會簡單的多。
煙灰積了長長一截,他指尖輕彈,出了裏面猩紅的火星來。
最後一口被狠狠進肺裏,煙圈打着轉向窗口逸去時,他將煙蒂按進了煙灰缸裏。
似乎是掐着點,侍者放了一杯雞尾酒到他面前。
橙通透的體盛在高腳香檳杯裏,燈光閃動間,波光漣漣,慢悠悠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侍者笑着偏頭:“是那位先生為您點的。”寧安側頭看去,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正注視着他微笑,那人看上去優雅大氣,既有青年人的瀟灑,又透着輕男特有的魅力。
他着寧安的目光起身,捏着手中的酒杯走了過來,徑自坐到他對面:“方便認識一下嗎?我是方衿。”寧安低頭看着面前的酒杯,那是一杯mimosa,口味清雅,甜裏帶着微微的酸,很好喝。
在他的印象中,這應該是女孩子比較愛喝的酒才對。
他禮貌道謝:“謝謝。”然後又補充道:“我叫寧安。”方衿笑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這款酒很適合你。”寧安怔了怔,有些疑惑,他望着手中橙的體,極淺地笑了笑,並沒有追問。
方衿有些意外:“不好奇嗎,為什麼我會這樣認為?”寧安搖了搖頭,也不是不好奇,只是他怎麼想,跟他沒有關係而已。
而且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不是他能關心的過來的。
他低頭喝了一口,評價道:“很清。”方衿道:“準確來説,是清冷,但清冷中又透着酸甜,雖清新卻又夠味。”寧安不確定他説的是人是酒,他不置可否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