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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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就抵消了罷。”綠林好漢向來恩怨分明,這一想通,他話音裏已是仇怨盡去,只剩下朗豪情。
荊棘這才回過頭來,直視史義道:“不必抵消。等把那小子送走,你我可以放開手腳比試一場,到時候你若想還我一刀,我自會等着。”史義大笑起來,朗聲道:“好!”陸少臨仍是有些不放心,他連金風鏢局的鏢師都一個不願帶上,更是不願意連累這些結義弟兄。他衝着兩位兄長説道:“大哥二哥的好意,少臨心領,然而海鯊幫真的不必牽扯到這件事上來。”熊天霸一拍他胳膊,聲道:“唉三弟,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莫不是在那女人堆裏混久了,也沾染上脂粉氣了吧?”這話一出,荊棘頭一個笑出了聲,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陸少臨留。
看着陸少臨臉發僵,谷月軒強忍笑意,打圓場道:“陸總鏢頭雖然已經是總鏢頭,可也沒法對海鯊幫下令。既然熊幫主與史兄已做了決定,便讓他們陪你走一程吧。”眼見再沒法推,烏篷船也已經開出一小段距離,陸少臨便默默點了點頭,不再勸熊天霸與史義回頭。
這會船已離了碼頭,岸上的緹騎也沒追上來的意思,船裏的人卻仍是不敢鬆口氣。
除了海鯊幫的這艘船,水面上還有好些其他的船隻,這會仍未出杭州城的水道,各自船身還未拉開距離,到水域最窄之處,船頭幾乎擠在了一塊。
該來的還是會來,就在他們的烏篷船將要行出杭州地界之時,船頭兀地一震,隨後便是好一陣猛烈的搖晃。
荊棘距離船頭最近,第一個飛撲向外,躍出去的時候雙手刀劍皆已出鞘,對着那抵住船頭的黝黑木便是狠狠一削。
那木回撤了些,躲開魔刀之鋒,竟能反過來朝着荊棘的下盤掃來,荊棘往上一躍,在空中旋了半圈,手中佛劍已衝着對面之人直刺而去。
對方武功也是不弱,雙臂一震,將那木舞得密不透風,竟生生擋住了佛劍一擊。
那不過是其貌不揚一木,邊緣還有些破爛,然以佛劍神兵之利,竟只劈下了少許木屑,自那身上留下一道清晰劍痕。
這一擊之下,荊棘落回了船上,烏篷船因受了兩人勁力的衝擊,船身重重一晃,向一側傾了一定角度,在水裏打着旋盪開,差點撞上了岸。
荊棘站穩了些,眯眼打量了下對面船上站着的一排人,便提着刀劍準備再戰。魔刀剛揚起一半,就見一道月白的影子從身後躍了過來,輕輕拽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力道不大,卻足以讓荊棘力氣一滯,招出一半卡在半道上。他扭頭氣沖沖道:“你拉我作甚?”谷月軒並沒有功夫回答他。
對面船的人又發動了攻勢,有三人正準備撲到他們船上,谷月當即躍了過去,凌空側踹,一招林沖策馬鞭將三人的掌風反震了回去。那些人經不住他這一踹之力,紛紛被迫後退,有一人甚至跌入了水中。
而谷月軒穩穩落在了兩條船的界處,抬手向頭頂上方直劈而下的木。
那正是方才與荊棘手之人,這一好像比之前更為凌厲,谷月軒卻不閃不避,硬是出掌扛下了這一。
那一下來,竟讓兩艘船都同時往下沉了幾分,濺起來的水花足有數尺之高。
而兩艘船中央之人分毫未動,船便只是晃了晃,也沒移動。
谷月軒握着那木的五指上亦落了不少水花,他抬頭望着那使之人,一點一點地鬆了手。
那人收了,後退一步,略微驚詫道:“谷大俠,竟然是你。”谷月軒垂下雙手,輕笑道:“在下亦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李堂主。”那將一套打狗法使得爐火純青之人,正是丐幫掌管杭州分舵的堂主李浩。他抬了抬木,朝烏篷船內一點,皺眉道:“谷大俠,你可知你要護的是誰?”谷月軒沉聲道:“船內是金風鏢局新上任的總鏢頭,陸少臨陸兄。李堂主,貴幫在此伏擊,是否是有所誤會?”李浩道:“你知道那陸少臨手裏有什麼吧?我們也不想傷人,若是谷大俠能將名冊出來,我們丐幫立刻放人。”谷月軒還未説話,背後的荊棘已冷哼了聲:”堂堂天下第一大幫,什麼時候也甘願去做那朝廷的狗了?”李浩登時被惹怒,拿指着荊棘,道:“姓荊的,你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若不是看在你師兄與師弟的面子上,我李浩第一個叫你償了魔教那時犯下的血債!”荊棘握緊刀劍,上前一步道:“那便來看看你也有沒有這個本事——”今第二次,他被谷月軒拉住了手腕。
那人微微蹙了眉,無奈輕喚道:“阿棘……”被那悉的眼神瞧着,荊棘手一頓,氣惱地心想,若有第三次,那傢伙再怎麼攔,他都不會退了。
李浩又看了看谷月軒,難以置信道:“谷大俠既然知道名冊裏有什麼,又怎麼會幫那羣閹狗做事?”谷月軒輕喟一聲,上李浩責難目光,道:“李堂主,我們沒有幫東廠的意思。陸老鏢頭正是殞於東廠派來的人手下,我們不會把名冊給東廠——只是同樣亦不會給緹騎。除了陸老鏢頭,金風鏢局還有三名鏢師是被緹騎所殺,單論手段,緹騎與東廠又有何不同?無論哪方得了東西,恐怕都不會饒過陸家,加上名冊牽連甚廣,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