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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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説，教皇不能説是原來的我。”魔鬼輕哼，“他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雖然力量受限，但遵從我的意志與靈魂。”姜楚回自己的手，猛地後退一步，驟然光明陷入了地平線，他的身邊變成了黑夜。

魔鬼也消失了。

面對這個變故他也只驚訝了一瞬，可能這依舊屬於幻覺，在這裏，時間的速似乎格外快。

在這條回溯線中，國王的身邊沒有公爵，也沒有親王，每次進行到有npc和他互動時，魔鬼就會自動取代他們。

他的眼睛遍佈所有空間，天空，大地，晨，成羣的黑鴉，包括鏡子——他可以從鏡子裏伸出雙手，趁警惕的獵物逃走前，微笑着捉住他。

在第三十四次一轉身看見一個魔鬼在旁邊花，一個魔鬼替他拿着披風和權杖，還有一個低着頭親吻他的指尖的時候，姜楚差點有一瞬間神錯亂，繼而背後發麻。

從遊戲開始出現的詭異現象，原來都是出自這位的手筆。

他到底想幹什麼？？

好不容易快進到逃出親王城堡那一天。因為所有人都被替代成了魔鬼，他也不用逃跑了，不僅如此，他還驚訝地發現了一個正常人——馬伕是正常的！

震驚！

但是當他看見馬伕替他引開部分追兵後，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斜斜地撿起骨頭給自己拼了回去，並且向教皇跪下後，他只剩下一個表情:）“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忍不住道。

“噓。”魔鬼豎起一手指，在他耳邊低語:“我在實現您的願望。”

“我會給您您最想要的結局。”國王同深淵之主簽訂了契約，他成功帶來了恐懼，舊的神明轟然倒塌，黑髮紅眼的神牽着國王的手，帶他走向至高皇位。

姜楚聲音發緊:“誰想要這樣的結局。”他抬起眼睛，目光凌冽地看向已經成為神的魔鬼。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因為我召喚了你？”神捧着他的臉:“自然不是，您召喚我，我只能聽從您的命令行動，被您牢牢限制，死後我將收割您的靈魂和我一起進入地獄。”

“但是您嫁給了我。”姜楚:……

“所以我才能降臨。”神痴地看着他，“我愛您呀，我怎麼捨得讓您下地獄。”

“那你就——”

“就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姜楚突然道。

他挑着眉，聲音突然軟化下來。

狡猾的國王，學着神的樣子，對他緩聲引誘。

雖然還十分生疏，但也把形神學了個九成九。

他的尾音悄然上揚，他的狡猾不輸神，幾乎讓他面前的存在——沒有一丁點兒抵抗。

貪婪的高牆差點潰不成軍。

“不……”神緩緩開口，“我不能告訴您。”神偏過頭，對他笑了笑:“還是您自己去找吧。”姜楚差點氣到捶牆。他想，乾脆用物理試探法，揪住神的衣領，藏在手裏的銀製短箭抵在他喉嚨上——出他的姓名。

但是神逃避的比他快，在他的瞪視下，於他頭頂落下一個吻，然後消失在了濃郁的黑霧裏。

不僅是他，還有周圍荒誕不經的幻象，都像黑暗的海退般離開，他坐在自己的書房，睜開了眼睛。

他幾乎沒有停留地站起來，向書房外走去。

沒有，哪裏都沒有人。

女僕不在，管家也不在，他的騎士也不在。但是一切都很正常，他從高塔的窗户外向下看去，還能看見肥胖的貴族綁上刑架的現場。

就像只有他一個人困在了這裏似的。

在走到主廳的階梯上，他驟然停下來，看着恢復完整的大廳，陷入沉思。

不可能永遠困在這裏，肯定有破局的關鍵。

首先，他要站在神的角度上思考。

他的格，他的目的，他的設定，這些都是關鍵。神到底有沒有愛？他對這個持保留意見，畢竟魔鬼以滿嘴謊言著稱。如果不是出於愛，那他做這一系列古怪的行為，究竟為了什麼。

倒像是——姜楚眉頭皺在了一起，抬手按了按眉心。

倒像是在留住什麼。

很好，現在就讓他不要臉地假設，要留住的是自己。

畢加思索一番，“他”作為遊戲角，已經無法掙神的束縛，連靈魂都獻了出去，那神還想留下什麼？

所以該項假設不成立。

他潛意識中觸及了一個過分驚駭的推論，但是他沒有細想下去，因為如果推論成立，那麼現在思考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破局的關鍵，肯定有過提示，而且是相當明確的提示。

他突然摸向自己的脖子，那裏本來有一條玻璃皇冠的項鍊，現在卻沒有了！

在誰那裏？

姜楚推開皇宮的門，直奔教堂而去。

神想阻止自己，有多少種方法？

太多了，但是他至今沒有封死他的退路，而是給他兩個極端的選擇。

一切都由您來選擇。神説。

等他到懺悔室前的時候，這裏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教徒和信徒無影無蹤。

門已經被打開了，似乎早就等着客人的到來。姜楚推開門，一地的陽光灑落，出深處那個小小的窗口。

“陛下？”悉的場景，悉的聲音。

姜楚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動作，他突然詭異地想起當初魏爾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