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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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賈大本身好男風,驛站里長得稍微好看些的年輕男子都被他騷擾過。又有前科,他犯罪的話很正常。”温瑜搖頭:“很奇怪啊,我們先説賈大這個人,從他拋棄還不錯的生活連夜逃回老家這點來看,此人膽子定然不大。我也詢問了一些經常被他騷擾的驛卒,已經證實了他所謂的騷擾也只是言語上比較輕浮,被田居教訓了一頓之後也收斂了不少,所以這個人敢動手殺人本身就很奇怪。”
“也許是猥、褻過程中被盧湘發現,盧湘想喊人,他衝動失手將其殺害呢。”温瑜承認是有這種可能:“但是你別忘了,我們之所以會被驚醒,原因是賈大被盧湘的屍體所驚,喊了一嗓子。假如真是他殺的人,正常情況下不應該趕快銷燬現場,轉身逃跑,又怎麼可能會故意讓人發現呢?”徐敬微頓,半晌凝重道:“你是對的,確實很奇怪,所以打算怎麼辦?”温瑜苦笑:“這裏畢竟是成都驛站,非我管轄之地,等明天雨一停相信就會有官兵來此將賈大帶走,到時候我將疑點跟他們説一聲吧,只能這樣了。”温瑜嘆氣,想到這起案子要給刑甫那種昏官判,不由
到為此
到智熄。
徐敬想了想:“如果你不放心,我在成都府有些舊,可以讓他們關注一下案件進程。”温瑜點頭,二人這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温瑜還沒睡醒,就聽見外面一陣喧譁。他跟徐敬連忙穿衣下樓,發現眾人都圍在驛站門口。
“這是怎麼了?”温瑜好奇問道。
前面田居看到他,連忙行禮:“回大人,外面的雨下了一夜,早上起來後發現前面的河水暴漲,山上的石頭泥土也被衝下來不少,想出去怕是有些困難了。”温瑜走到門口瞧了瞧,的確,如今外面看起來泥濘不堪,更糟糕的是,雨竟然還在下。
温瑜頭痛,看來一時半刻是走不了了。不過好在驛站食物充足,房子也建的堅固,他們在這裏不愁吃喝也沒多大困擾。而且現在正要入夏,水分蒸發的快,等雨停後一兩天就可以行路了。
温瑜沒多説什麼什麼,但那邊押解犯人的兩個獄卒先嚷嚷起來了,那個叫楊頭兒的臭着一張臉,另一個則大聲叫罵:“真他孃的倒黴,馬上要到規定時間了,如果不把這兔崽子送過去,我們兄弟倆豈不是要挨罰!都是你個混賬東西!喊什麼累的餓的!不然我們連夜趕路現在怕是已經到了!”説着就要抬腿去踢身邊的唐嶠。
誰知唐嶠看上去懶洋洋的,卻身手極為捷,輕輕一晃身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那人因着沒踢到人,慣
帶着他的身體往前傾,直接腿一崴摔到在地,抱着腳疼的嗷嗷叫。
楊頭兒連忙去查看,唐嶠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怪叫:“不得了了!官爺打人了!哎喲疼死我了!”地上之人氣得滿面通紅:“你這個……”
“都閉嘴!”楊頭兒怒吼一聲,兩人這次安靜下來。
經過檢查,那官兵這次確實傷得不輕,雖説骨頭看起來沒事,但最起碼幾天都不用下地了。
楊頭兒安排驛卒待他回房,然後又教訓了唐嶠一頓,看得出來唐嶠還是比較尊敬他的,被罵也沒有還嘴,只是笑嘻嘻的認錯。察覺到温瑜的目光,楊頭兒還轉身衝他拘謹的行了個禮:“讓大人見笑了。”温瑜對此人還是有好
的:“無妨,不知唐嶠犯得究竟是何罪?”楊頭兒抿了抿嘴:“不知大人可聽説過江東大盜?”
“什麼?唐嶠是江東大盜?”温瑜大吃一驚,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更是無語。
江東大盜是蜀地有名的俠客,雖然名字裏有大盜二字,但事實上沒偷多少東西,基本都是劫富濟貧。他更有名的是此人經常行俠仗義,看到有人仗勢欺人就把那人捉教訓一頓,基本都是讓那人出醜為主,而且從沒鬧出過人命。
在温瑜看來這其實是一種很聰明的做法,被捉之人會出醜大部分原因都是自己的蠢,所以就算官方對於抓捕他一事都不怎麼上心。不過温瑜一直以為江東大盜應該是個中年人,看唐嶠不過二十歲,那他是多小就開始行走江湖了啊?
唐嶠早遠處注意到温瑜的目光,誇張的對他行了一禮,温瑜失笑:“那他是怎麼被抓住的?”楊頭兒沉默了一會兒:“他是自己跑到衙門認罪的。”
“啊?”温瑜十分意外,不過誰都有秘密,看此人神神叨叨的指不定存在什麼難言之隱,也就沒有追究。
雨越下雨大,早上用飯的時候外面依然是電閃雷鳴,因着擔憂馬棚坍塌損失馬匹,田居竟將驛站裏那幾匹馬牽到大廳裏。
温瓊捂着鼻子抱怨道:“搞得到處都是畜生味兒,還叫我們怎麼吃飯!”温瑜知他素來喜潔,跟驢馬一同用餐確實有些挑戰他的忍耐底線了,所以也沒説他什麼。田居過來點頭哈解釋道:“請大人見諒,實在是房都滿了,我們驛卒門住的通鋪也受了
,要不是擔心馬匹染病就將這些馬安排進我們房間了。”然後還苦澀的自嘲了下:“畢竟這些大爺們的命可比我們
貴多了。”温瑜心中惻然,明朝現在馬匹越來越少,永樂全盛時期全國官馬數量大概有九十萬,到如今怕是以前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一是這些年明朝對外的軍事活動非常少,二是大量勳貴參與馬匹走私,搶在官府之前向番族買走了大量的馬匹,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