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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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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1致希爾瓦娜斯·風行者女王,被遺忘者的黑暗女士,部落大酋長,安度因·萊恩·烏瑞恩國王給予尊敬的問候。

我寫給你的這篇提議無關兩方軍隊、領土或是貨物,但我認為這是一件對聯盟、部落雙方都有利的事。

我就直入主題了。多年以前當你試圖與聯盟溝通,好為你的人民找到一個家時,你被回絕了。在那時的我們,仍然飽受着阿爾薩斯對洛丹倫的行徑遺留下的恐怖,且不能理解到你們被遺忘者是真正有別於(他們的)。

我最近與一名生前備受尊敬的被遺忘者談過,並且瞭解到,儘管經受了種種折磨,他依然遵循聖光之道。他的名字是阿隆索斯·法奧,曾經的洛丹倫大主教。為了幫助生者與不死族,他同意成為一名中間人。

這封信的主題是家庭,是那些不是被部落或聯盟(之間戰爭)拆散,而是被阿爾薩斯——這個讓絕望與毀滅降臨到我們每個人頭上的人所拆散的家庭。配偶、孩子、父母太多(親情)被割裂了,先是生死相隔,而後又是恐懼與憤怒形成的隔閡。也許,如果我們合作的話,這些破碎的家庭可以最終團聚。

我們目前並沒有在戰。但我不會天真地相信這意味着敵意不會繼續存在。我們都經歷了最近發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劇變,艾澤裏特便是艾澤拉斯正在經受痛苦的證據。倘若我們聯合起來,我們便能將對這種物質的研究集中在如何拯救艾澤拉斯的方向上。因此,我們何嘗不先專注於這一雖小但又重要的舉動,作為走向部落、聯盟共同獲益的未來的一小步。

我的提議等同於停火一天。在這一天裏,那些因戰爭和死亡而分崩的家庭將有機會見到他們失去的親人。所有的參與者都將嚴格秉承自願的原則。聯盟方所有的與會人員都將提前接受仔細審查,並且所有我認為可能會對被遺忘者造成威脅的人都不會被允許(參與進來)。我也想請你做出同樣的努力。我們可以共同商量出來一份名額有限的人員名單。

阿拉希高地是舉辦這個活動的一個合適地點。我會讓我的人在古老的堡集合。索拉丁之牆離部落的一個哨站很近。在那兒的一片空地上,在你和我——被遺忘者與人類的領袖之間承諾提供充足的保護之下,這些被拆散的家庭成員之間可以重新見到彼此。這個活動會從黎明開始持續到傍晚。如果你同意的話,大主教法奧和其他牧師將會提供所需的協助與安

但假如我的人民受到任何傷害,請記住,我會毫不猶豫地以相同的方式還擊。

我也理解到如果我的人傷害任何被遺忘者,你也會做出同樣的反應。

作為一名牧師,暴風城的國王,瓦里安·烏瑞恩之子,我會確保那些想參與進來的被遺忘者的通行安全。如果(短暫的)停火實現了,(我相信)這一成功可以被複制。

不要誤把這封信當做一份和平提議。這只是為那些被既不是部落也不是聯盟的外力所殘酷拆散的家庭,提供(哪怕)只持續一天時間的關愛。

你和我都失去過家人,大酋長。讓我們不要把這(一傷痛)再強加給那些——像曾經的我們一樣——無從選擇的人身上。

於此由我親筆書寫,安度因·萊恩·烏瑞恩國王“我不該起草這封信,從來不該!”陰暗濕的地牢裏,雙手被朝天花板角落吊起的王子眼見女人宣讀着那兩頁紙張以及殘留着聯盟藍標識的火漆低聲吼出對於對手卑鄙的憤慨。手腕上的鐐銬邊緣鐵刺叢生,猩紅的血漬順着鎖鏈滴在污泥滿溢的地板上,顯得格外動人——對於門外的縫合怪而言。

“憐憫本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無論它以何種形式存在,我的王子。”被遺忘者的吐息不含有生者的特徵,輕柔中的嘶啞源自聲帶的輕微腐爛,似是察覺到狀態不佳,重新調動負能量以首席法師研究的方法過濾軀殼,黑暗遊俠身腐爛的狀況得以相當程度上地好轉。不過,她並不喜歡經常這麼做,因為那短暫活着的覺會令她重温那被那個騎着骷髏馬的男人以魔劍穿脯的殘酷。

“我應該想到你的人混跡其中,製造混亂。”被稱為王子的安度因並不惱怒,因為他深知他很難在決斷上與其父親相提並論,他總是過於仁慈,總是。

“可惜你沒有,你斷定部落不會藉由這次……呵~親友重逢投放亡靈瘟疫……目睹聯盟的軍隊在數內崩潰還真是令人愉悦,尤其是在先前勢均力敵的情形下。”從陰影中踱出的女郎身姿健美,柔順的曲線和她生時作為靈遊俠相差無幾,勻稱的脯和部為連接處鍛打鉚釘的半身深灰皮甲連接,短小悍的褻褲下是尼布魯蛛魔吐絲製成的褲襪以及層疊護腿甲,至於那和緊實小腿的外形全然匹配的平底高筒靴更是襯托出了希爾瓦娜斯輕便迅捷的颯

“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撤退路線的呢?”

“這個,就要請問你的密友、吉爾尼斯國王了……”

“休想挑撥離間,妖女!咳咳!”通風不暢的地牢黴菌滋生,被限制施展聖光的安度因健康狀況不佳,這呵斥的威勢戛然而止,可它本身也對久經考驗的上位者缺乏震懾。

“多説無益,成為階下囚的你只需要答應我做一件事,我便會釋放你、回到你的國土。”

“閣下的名譽已經不值得我信任。”

“放心,你會的。”拍手揮退周圍警戒的被遺忘者士兵和幾乎無思考能力的縫合怪們,黑暗遊俠又點起兩支燭火,叫這牢籠內稍微明亮了些。與此同時,微風裹挾着另外兩位亡靈的氣息進入了密室,只不過她們是從密道進入,故而並不張揚。

“我的兩位助手,現任天啓四騎士莎莉·懷特邁恩以及她的前輩布勞繆克絲。”

“血十字軍?怎麼會?!”

“再也沒有血十字軍了,我的王子。”

“你……你不是……”

“痛恨亡靈在我的字典裏已經是過去時,如今的我只痛恨我的同胞在諾森德奮戰時袖手旁觀的聯盟。”亡者歸來的女牧師與生前的造型相當近似,誇張的肩鎧和鐵甲相銜接,三岔褪的紅裙放肆地暴壯實肥的雪白大腿,雙眸下的血紅戰紋與希爾瓦娜斯的眸幾乎一致,而那高冠圓冕卻選擇了和她目前的髮一致的死白。

“可你現在的身份是天啓四騎士……也就是説……”

“是的,伯瓦爾·弗塔出於亡者的利益願意和部落的大酋長達成一致。”被背叛的怒火難以遏制,聖光眷顧的囚徒昂首直視保持玩味笑意的風行者,強顏還擊:“我還不至於因為你的勢力大增而屈服,卑劣的大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