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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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不聲不響,一抔土捏在手裏,拳頭握得骨骼作響。
木耳拒絕:“我扮成掌櫃的,不需……”一抔黃土從頭而降,出地牢後好容易整好的髮型全給亂了tat呂布在他臉上抹來抹去老半天,就差沒把他五官碎,理由還令人無法反駁:“你在府中幹過許久,他們定認得你。”在呂布的摧殘下木耳變成一隻蓬頭垢面的小乞丐,麻蛋你家米鋪僱乞丐送米的啊!
**門外兩家丁看過通牒順利放行,讓他們將米卸下運後廚去。
呂布一隻手兩袋,四袋上肩輕而易舉。木耳兩隻手抱一袋,踉踉蹌蹌但求不摔。
胖家丁看不下去,幫他扛幾袋:“謝老闆窮瘋了,竟僱吃不飽的乞兒送米。”木耳想方設法開溜:“不是不是。實在是我兄弟二人有些內急,借貴府井匽一用。”兩人慾借遁,不料胖家丁緊跟後頭,木耳婉言謝絕:“我二人來過數次,大哥你就不用引路了。”胖家丁道:“今個兒府中有貴客,司徒吩咐了不可出分毫差錯。”兩人只得被他一路跟到廁所門口。東漢時的廁所多半搭個棚挖條長坑了事,僕役用的就更簡陋,還未走近就聞得一股惡臭。
木耳想想要不就不進去了吧,讓呂布進去裝裝樣子,他在外頭用幻術把人放倒了事:“小布你急,先用罷。”胖家丁白一眼:“你二人一起速速了事。爺可沒閒工夫候着。”憨直的呂小布把木耳拽進去,寬衣解帶要行事。
木耳捏住鼻子:“你還真內急。”呂布實用主義得可怕:“你不淨手,待會事多起來便沒工夫淨手。”木耳心想有理,便要解衣跟呂布一起噓噓。想起個好玩的招兒,胳膊肘捅捅呂布:“快將耳戴上。”呂布嫌麻煩:“不必使幻術。門外那人我只稍翻手便可扭斷他的脖子。”木耳生氣地捶他一拳:“呂小布你不可以那麼殘暴,將來要得報應的。”依書所言,呂布就是時常鞭笞兵將下屬,後來才被二五仔趁機捆了送曹。
這會兒的呂布還有些惻隱之心,縱然嘟囔幾句婦人之仁還是摸出耳上。
木耳放招,這次聲音的頻率是:“噓,噓。”暢快自己,愉悦別人。門外胖家丁被聲音侵擾,彷彿漫步於和風旭的初草郊,他往漫山遍野的花香叢中一躺,世界真美好。
木耳跟呂布兩人出來發現胖家丁趴在井匽後頭,口中輕嘆十分享受。
呂布好奇:“他在做什麼?”木耳更好奇:“你不識得這場面?”呂布天真搖頭:“不識。”木耳欣喜:“不識得就對了,以後帶你解鎖新知識。”言畢,拽着呂布往前廳方向走,不能錯過太師戲貂蟬的好戲。
**正廳比後院熱鬧數倍。董太師是貴客,府中人手大多調集至廳中伺候,斟酒的倒茶的捶肩的送飯的切烤羊腿的,一人吃飯得六七人伺候着。
但這時期的人老不想着搞些安保的。你看某某能輕輕鬆鬆能搞把刀子潛進長官的卧室,某某冷不防宴席上就把人給剁成泥,防範意識太差。
更離譜的是,他們還喜歡在廳廊左右兩側種很多竹子樹木,這不生怕賊人找不到地方藏身麼?
木耳跟呂布隱藏在正廳的竹林裏,透過半闔的窗查探裏頭動靜。
酒過三巡,董卓喝得醉醺醺的,側躺在炭爐旁摸着啤酒肚。王允見時機正好,吩咐左右:“喚吾兒前來,為太師助興。”教坊樂起,有一粉衣女子翩然入場,衣訣生風,彩扇飄然,嬌軀周旋,步步金蓮。董卓看了眼,等那女子哀婉的歌聲一起,整個魂兒都丟了:“綠兮衣兮,綠衣黃裳。心之憂矣,曷維其亡?
綠兮絲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無訧兮。”呂布弓着身子一動不動看得入神,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時候人長得美本身就是幻術,能把男人的目光勾得一動不動。
木耳狠狠在呂布大腿上捏一把,呂布忍着不叫,幹瞪他一眼低聲道:“做什麼?”
“登徒子,死乞白賴。”呂布挑挑眉頭:“你不好?”木耳故意吊他胃口:“你啊,好不知大難將至。”呂布來了興致,盤腿坐下來:“怎麼説?”
“王司徒既將貂蟬許你,又喚她與董太師獻舞,你説是什麼居心?”呂布思索片刻答:“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先問我義父應該的。”木耳好想一樹枝戳死這個沒腦筋的呂布,你家媳婦見父母不帶兒子的呀?
廳裏董卓被得神魂顛倒:“此女何名?青幾何?”王允活像個拉皮條的:“小女貂蟬,年方二八。”董卓笑道:“當真神仙下凡。可惜吾府中無此等絕。”王允道:“能夠服侍太師是小女的福氣。然温侯亦青眼相加。恐……”董卓臉驟沉:“你只識得温侯,不識本太師?”王允一府眾人戰戰兢兢,聲樂俱息。
木耳捅捅呂布:“瞧見沒。你是貂蟬老相好,後她過了府,你義父怎麼想你?”
“好個匹夫,用的歹招。”呂布惡狠狠地道,問木耳:“現在可怎麼是好?”木耳目的達成:“你便不要理貂蟬了,乖乖回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