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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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們大概不會經常碰面了。”他會繼續錯開去學校和回家的時間,甚至如果有必有,等房租到期,他會重新尋找住處。
凱爾又沉默了一陣,半晌推着車一個人安靜地走了。
陳朝譽深深地嘆氣,頭一次產生了強烈的自責。
但他也無可奈何,這已經是他能做的對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了。
上樓回到家裏,陳朝譽關了門,一轉過頭,就看見貼在牆上的梳妝鏡裏的自己,滿臉寫着憔悴。
他下意識勾起微笑,只覺得這個笑真他媽苦。本不符合自己甜o的人設。
可他實在笑不出來了。
終於能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兒,陳朝譽盤腿坐在地毯上,靠着牀尾放空地盯着頭頂的吊燈。
他一動不動,半晌,光線在眼裏漸漸扭曲,遲來的怨念爬進腦海,有關付晗的信息開始不受控制地往思緒中湧。
付晗為什麼會作為向陽花的負責人出現在這裏?
向陽花是付氏還是魏氏名下的子公司?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戈加?
他是故意來的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擾得陳朝譽不得安寧,他下意識催眠似的碎碎念着“這個人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
“快別胡思亂想了”
“他已經結婚了”
“只不過是來做項目的”
…
…
收效甚微。
陳朝譽翻個身,氣急敗壞地捶了牀面一下,不一會兒又捶一下,接着暴風雨似的拳頭落在牀面,在柔軟的被子上留下一串窩痕。
他着氣,瞪着那片受了自己摧殘的被子,哀嘆一聲把臉埋進去,恨付晗更恨自己,五年了,自以為放下了,誰想才見面就大失方寸,一點出息都沒有。
五年了,該有長進了啊……!
拒絕了加文要帶米婭和他觀光戈加的好意,付晗將剩餘的事吩咐給米婭,獨自乘車先回酒店。
剛關上車門,給司機代了目的地,付晗便卸了原本風輕雲淡的面具,眉目間展出煩悶。他鬆了鬆領帶,西裝袖子下滑一截,出手腕上一穿了玲瓏骰子的舊紅繩。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任誰也沒有想到,因為機緣巧合,他竟然在戈加碰到了當年不告而別的男朋友。
五年前,陳朝譽離開後,付晗聯繫不上他,從疑惑到失態,發瘋一樣全城找他,四處求人,得到回覆都是“不知道”和“幫不了”。
於是付晗知道,這背後是付家和魏家的力量在限制他做“出格”的事。
那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弱小。
身為付家長子,他足夠優秀,自以為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即使和魏蔚早有婚約,也能遊戲人間那麼些年,家裏對此一直睜隻眼閉隻眼。
他換對象的速度極快,不曾對誰動過真心,只想着等魏蔚回國,他再奉命結婚,擁着付魏兩家的江山和美人,也是美事一樁。
直到他和陳朝譽戀愛了。
陳朝譽這個omega,剛開始接觸時,付晗以為他不過和之前所相處過的這一類型omega一樣,單純是個“傻白甜”。
白白瘦瘦卻軟乎乎的。愛笑,還有一頭柔軟的自然捲。
第一次一起吃火鍋時,給他夾個菜,他就像只被投餵的小倉鼠,興高采烈又滿懷,吃完了,就用一雙黝黑濕漉的眼睛期待地看過來,教人怎能不生喜愛。
付晗便饒有興致地“投餵”了他一晚上。
換了微信,小倉鼠的朋友圈裏除了遊戲戰績,就是生活常,零零碎碎,囉囉嗦嗦,路邊一朵花開了也能誇上天,卻看不見一條負能的東西。
陳朝譽從不騷擾自己,剛開始聊天時也小心翼翼的,隨便送一點東西,就能高興大半天,十分容易滿足。
然後準備一些巧實用的東西作為還禮,明明原本生活費會有一半花在零食和遊戲上,認識他後就都省下來給他準備禮物了。
唯一一次不實用的,就是他手上這玲瓏骰子手鍊。
很小女生的玩意兒,因為不練,在製作過程中陳朝譽的手指磨出了水泡,裹了個卡通創可貼,笑嘻嘻地騙他是削水果劃傷了,撒着嬌討要他的親吻。
而那用紅繩穿的玲瓏骰子手鍊送到付晗手裏時,付晗還在心裏暗笑陳朝譽的少女心。當然他不會在面上表出來,裝得很高興的模樣收下了,卻一直放在家裏的角落沒有戴過。
直到人走了,他才想起來,瘋了似的翻箱倒櫃把手鍊翻出來,顫顫巍巍地戴在手上,除了洗澡,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老話早就説累了,人總是這麼賤,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作者有話説:活該老婆沒了第53章番外8魏蔚(陳朝譽番外)漢堡兩面刷醬,輪番在平底鍋裏焙乾,伴隨着“滋滋”的聲音,香四溢。
起鍋時漂亮的澤勾得人食指大動,可惜做飯的人卻對此無動於衷,只是公事公辦地將餅盛放進白瓷盤端上吃飯用的小台子。
幾朵淋了老乾媽的白灼西藍花,水煮麪配上漢堡,明明是平時最喜歡的簡餐搭配,陳朝譽卻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他正在後悔沒有接受加文的好意。
加文實在是一個温柔的人,在工作結束後特意打了電話詢問陳朝譽的情況。他委婉地建議陳朝譽,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陳朝譽有過一瞬猶豫,但還是笑説自己可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