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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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錯誤的,但婁懿是什麼人?穿開襠褲就已經追在他們股後面跑,以他對自己的瞭解,路牌下的改動痕跡必然是他製造出來誘導自己的障眼法。
葉西洲指着路牌指示的左邊,道:“咱們往這邊走。”白尚點了點頭,跟着葉西洲順着路牌的方向往前走。
第二十章又傻又犟為了趕上隊伍,葉西洲走得很快。白尚為了能追上他的速度,一直強忍着腳踝的不適沒吭聲。
往前走出十多米,地上漸漸顯示出一些零星的腳印來,這就證明他們是走對了路的。
而白尚幾乎快要堅持不住,額頭上已經沁滿了冷汗。
他們兩隊人在休息站吃過午飯,十二點多才出發徒步登山,之前走走走玩玩,再加上後來耽誤的時候,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想要登頂起碼還要一個多小時,可他現在已經不行了。
白尚越走越慢,葉西洲察覺到他的異樣,停了下來:“你怎麼了?”白尚搖頭:“抱歉我拖慢你的進度了,我能行的。”白尚臉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本不像沒事的樣子。
葉西洲退回到白尚身邊,扶住他才道:“到底哪裏不舒服。”白尚伸出受傷的腿:“我之前把腿扭傷了。”葉西洲把他扶到路邊:“你靠着我,我看看。”白尚點了點頭。
葉西洲半蹲下來,小心翼翼解開褲子的粘扣,就見裏面的保暖褲被撐得滿滿的。他眉頭一皺,將保暖褲往上擼,出他紅中泛紫腫得如象腿一般的腳踝。
“都已經腫成這樣了你還説沒事?”葉西洲生氣地道。
白尚輕咬着嘴,沒敢吭聲。
“你的腳已經腫得鞋子都裝不下了!你忍一忍,我先幫你把鞋子了。”他説着,就已經動作麻利的幫他解開了鞋帶,再小心的將鞋子了下來。
不可能不痛!
白尚咬着衣袖,強忍着沒吭聲,但他的身體卻忍不住顫了一下。
“虧你還是醫生,這種傷怎麼能強忍?你當真能從學校畢業,做一名好醫生?”葉西洲有些生氣的數落他。
白尚的格有多犟,有多能隱忍,拿領夾那次他就已經領教過了。
當他分明站在雪地裏許久,手凍成泛紫的冰條,鼻子眼睛也都凍紅了,見到自己後卻裝做雲淡風輕,什麼都不肯説。
今天也是一樣。
明明這種傷不能再繼續走路,他卻為了不拖進度拼命追趕。
真不知該説他太會為他人着想,還是太傻。傻到寧願自己受罪,也不肯説出來。
可這樣的白尚,又讓人心疼。就如當初的顧明禮,被家人撞破他們的關係後與家裏鬧翻,卻一個字不説自己默默抗下一切。那時的他也如現在的白尚一樣,又傻又犟到讓人心疼!
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顧明禮開始改變。
葉西洲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纏在白尚的腳上給他保暖。
他轉身背對着白尚蹲着:“上來吧。”白尚愣了一下,小心的趴了上去。
葉西洲的背寬闊結實,趴在上面很有安全。只屬於他的獨特氣息霸道的將他包裹,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凍得通紅的臉頰燒起來,湯得能煎雞蛋!
還好葉西洲看不到。
葉西洲揹着他繼續前行。
他體格很好,即使多揹着了一名成年男子,速度也沒慢多少。
他們沒走出多遠,便漸漸下起細雨。
陰雲密佈的天空黑壓壓的,天也因此變得昏暗起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徹底黑下來。
第二十一章木屋(第三更)葉西洲加快速度。
然而雨越下越密集,地面漸漸變得濕漉漉的,葉西洲腳下滑了一下,好在他及時扶住路邊的木柵欄,才沒有帶着白尚一起摔倒。
但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白尚在葉西洲背上掙扎了一下,就算他身體再好,背了這麼長的距離,也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葉西洲前行的步子猛地停下,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地面,臉變得十分難看。原本分佈在地上的腳印,在此處嘎然而止。
白尚也發現前面沒腳印了:“咱們,好像走錯路了。”葉西洲面陰沉:“是我選錯了路。”白尚道:“是對方太狡猾,與你無關。”其實,當時白尚心中的選擇和葉西洲一致,所以在葉西洲提出順着路牌走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贊同了。
“我們原路返回?”他們已經在這條錯誤的路上走了近一個小時,就算現在原路返回,天黑前他們最多走到岔路口,不可能在回到山頂。
而就着這條錯誤的路走到頭,也不是現實的。畢竟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等着他們的是什麼。
他們更不可能在這冰天雪地的深山裏過夜。深山的夜裏温度驟降,他們沒有帳篷沒有睡袋,就連食物都沒有。
就算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
“原路返回吧。”葉西洲説。
現在只希望隊伍裏的人能儘快發現他們兩人掉隊,派人回來找他。
兩人往回走了一會兒,綿綿的細雨越下越大,霧濛濛的恍惚將羣山罩上一層白紗。
路面也變得越來越濕滑,十分不好走。
葉西洲揹着他,慢如龜前行。
走了半個小時,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