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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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羅修特主動攬下伊魯索的擊教學後,索爾貝和傑拉德決定把剩餘的假期用來觀光。自從來到意大利,法國殺手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途中,看到街邊的景緻,腦海中也只能分析出最適合狙擊的位置。而傑拉德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但他生在鄉下,對城市的理解也只有軍隊假期的時候去城裏吃飯喝酒這點零星的記憶。於是,兩個人穿着遊客服裝在城內遊蕩,混入旅遊景點,扒竊遊客的錢包。以至於一天下來,手中的錢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多了許多。
他們在傍晚的時候來到了觀光的港口,和其他所有的遊客一樣,準備觀看落。他們來的有點早,太陽似乎還沒做好潛入水中的心理準備。索爾貝買了炸薯條,他和傑拉德都不太吃油膩的東西,所以兩個人勉勉強強地分了一份。港口附近的海鷗不眠不休,這些食物慣偷自然沒打算放過新來的遊客。拿着食物的男人正和他的同伴聊得起勁,手中的紙盒裏還剩最後一薯條。一隻海鷗俯衝靠近,但在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嗯?”索爾貝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傑拉德抓住的海鷗也一樣,過了幾秒鐘之後,那隻鳥才開始撲騰。
“條件反。”傑拉德衝索爾貝一笑,拿起了最後一薯條,當着海鷗的面放進了嘴裏。
“太陽要落下了。”索爾貝示意傑拉德放下那隻海鷗,它的叫聲太過煩人,引了很多不必要的注意。
傑拉德手一鬆把海鷗扔進了海里,趴在欄杆上看落。那畫面美得讓人詞窮,以至於太陽落下後的好一會,傑拉德的眼睛裏還殘留着金的光。
“我想打耳。”他突然很想把那些光留下來,而傑拉德能想到的最貼近的模仿便是戴一對黃金耳環。他想起了自己為何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的母親早上會叫他起牀,在晴朗的天氣裏,陽光在耳環上,好似此刻落的餘暉,媽媽叫着他的小名,撥開蓋在他腦門兒上金的捲髮。
“為什麼突然這麼想?”索爾貝問。
“因為……這是我離開軍隊那會兒最想做的事。”傑拉德狡黠一笑,可喉嚨卻有些發緊,那灼灼的餘暉在他心口燙出一塊煙疤。我想我媽了。他差點就口而出,但他回不去,話語梗在喉頭。
“要我幫你嗎?”索爾貝問。傑拉德入隊之後一直和他搭檔,所以索爾貝已經習慣了對方放鬆下來時的跳躍思維。
“你會嗎?”傑拉德問。
“不就是……拿針,戳一下?”索爾貝並不會。
“那倒是有意思的。給你了。”傑拉德隱約覺得不是這樣,但他也不懂,所以選擇信任索爾貝。太陽完全沉入海中,最後一絲光芒也消失殆盡。入夜之後的海風很冷,傑拉德打了個哆嗦,往索爾貝身上靠了靠,兩人互相挨着離開了港口。
他們吃過晚飯,用偷來的錢買了耳環,回到索爾貝的居所。索爾貝拿出了縫衣針,給傑拉德打了耳孔,不僅沒打對稱,甚至因為縫衣針太細的緣故,紮了好幾次之後才扎出一個夠大的來。好好一個打耳的事,被兩個人搞得像是個小型命案現場。
索爾貝連説了好幾聲抱歉,甚至開始説起了法語。
傑拉德覺得沒什麼,而且在戴上耳環的第二天,他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梅洛尼和意大利的天一併到來。他的替身也的確有着天的意象。以鮮血為種子,女人生出的孩子註定弒親。在新晉暗殺者自我介紹完畢之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暗暗地下定決心不要招惹他,否則這傢伙不一定什麼時候就造出幾個私生子來敲門。
梅洛尼的名字是他自己選的。在瞭解了其他人的代號之後,留着紫長髮的年輕男人雙手一拍,決定了自己的名字。
“我要叫梅洛尼,因為那是我最喜歡的食物。”他高興地宣佈,“現在菜單上有水果了!”裏蘇特和普羅修特並沒有理解其中的笑點。而伊魯索到一陣惡寒,梅洛尼如果早來那麼幾個月,他大概就要沒命了。「娃娃臉」可以自動追蹤目標,如果那時候梅洛尼已經加入的話,他們本不會在美國黑幫身上費那麼多時間,霍爾馬吉歐也就沒有理由留自己一命。
當天晚上,梅洛尼提出要單獨執行任務,伊魯索在裏蘇特的授意下用「鏡中人」跟蹤,那個晚上對於伊魯索來説可以算是永生難忘的夢魘。
夜店的燈光頻閃,彷彿癲癇發作,音樂震耳聾,將談話聲、呻聲和慘叫聲一併遮蔽。人們把酒喝下肚後又呼出去,體分泌的各種體互相混合在一起。伊魯索在後悔,為什麼夜店的天花板上有鏡子?為什麼他選哪裏不好非要選這裏?眼皮子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羣在黑的房間裏就像是一盒蜈蚣,黑的身體一節一節,白的手腳來回爬動。角落裏有人在死去,但沒人在乎,沒人和他一樣有上帝視角,所以沒人看得到。而梅洛尼呢……梅洛尼在另一個角落,對一個女動手動腳,那個女明顯磕了藥,神智不清地在梅洛尼身上亂抓。伊魯索不想看下去了,他想吐,「鏡中人」貼心地用手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伊魯索的眼睛得到暫時的解放。
可就在這麼一小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