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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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門合上的最後一秒鐘擠了出來。
“汪汪。”兩個人看着那隻絕塵而去的狗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絕望和無奈。
丟狗丟習慣了,自從摸出了規律之後,迪寶跑出去兩個人再也沒有去找過。
迪寶基本每天會出門一次,有時候是他倆出門的時候帶着出去溜一圈,但大多數時候是自己趁着人不注意溜出去,每次都有個雷打不動的定律:每次溜去哪兒了都找不到,都會叼着一條黑白相間的蕾絲邊女士三角褲回來。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了一個星期,岑弋家一樓陽台上的黑白相間三角褲慢慢從兩條變成了七條。
一個沒有女主人的家裏,掛了七條一模一樣的女士內褲,着實詭異得厲害。
“岑弋,你能不能別再幫它晾內褲了?!它自己愛叼着你就讓它叼着啊!”肖紛迪手裏拿着撐衣杆,憤然道:“還有,為什麼你家連升降自動收衣杆都沒有?你家怎麼都是這種幾百年前的古董?”
“不過也合適,古董肯定要跟古董才能和睦相處……”肖紛迪拿着杆子墊着腳去購衣架,嘴裏邊兒一邊嘟囔着。
“幹嘛呢你?”岑弋穿着睡衣循聲來到陽台,昨晚忙工作睡得晚,一大早就聽他嘰嘰喳喳的叫喚,被他吵得腦仁兒疼。
“你自己晾上去的,你自己來收!”肖紛迪氣鼓鼓地把手裏的撐衣杆往上一捅。
下一刻,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飄落,緊接着視線一暗,臉上被一塊布料矇住了。
岑弋看着被倒扣的內褲罩住了半顆腦袋的肖紛迪,憋笑憋得臉疼。
他頭顱兩側的栗頭髮從腿
裏鑽出來,秀
的鼻樑上方是背布料遮蓋了的額頭,正中央兩道蕾絲邊整整齊齊排列着,彷彿是在叫囂,也像是在嘲笑。
“!老子一定要宰了那隻蠢狗!”肖紛迪失去了視線,一隻手在腦袋上一陣瞎幾把扯,從力度就看得出來他有多憤怒。
“別瞎扯,褲套你腦袋上了,”岑弋忍着即將爆發的笑意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對準肖紛迪,道:“別亂動,我幫你拿下來。”然後,“咔擦”一聲輕微的響動。
隨之而來的,是肖紛迪咬牙切齒地叫他名字,和幾掀翻房頂的咆哮。
“岑、弋!我□□祖宗!”
…
…
肖紛迪最後當然沒有到岑老闆的白骨祖宗,氣得在接到晏
文的聚餐邀請電話時,聽到“你去不去啊”幾個字後,
口而出:“老子去他媽的!”晏
文那邊自動理解為他答應了,高興道:“行!那老地方見啊!”岑老闆這次大意了,偷拍忘記關聲音,事後還怎麼哄都哄不好,只得由着他出去聚餐了,生怕這個氣球一戳就爆了。
反正晚上到點了不回來,自己就去上次那家店裏接人。
晏文把筷子放進嘴裏嘬乾淨,給氣成河豚的人夾過去一片剛剛烤
的培
,“小粉蝶,你吃啊,誰惹你了?”肖紛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佐料蝶裏那片沾了別人口水的培
:“……”
“小粉蝶今天看起來很不高興哎,怎麼了?”紅頭髮學長也嘬了口筷子,順手夾過去一個扇貝,筷子夾着硬殼拿過去的,沒有碰到裏面的。
還好,勉強能吃。
肖紛迪鬆了口氣,想着這羣人用口水嘬筷子可能是個傳統,其實這頓飯不吃也行,只要有人能聽他説説戀愛同居的煩惱就可以了。
“沒事兒,你們自己吃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聽了這話,這羣五顏六的腦袋齊刷刷地轉移視線,紛紛埋下去吃
,不理他了,場面整齊得像有人拿指揮
指揮的一樣。
肖紛迪:“……”用不用這麼快?!
喂!肖紛迪在心裏咆哮:你們真的不多問問我嗎喂?!
他滿腔憤怒就此被關上門堵在了口。
沙雕社成員由七個人擴張到了十個人,男男女女數量對半分,聊起八卦來嘰嘰喳喳的,肖紛迪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聒噪的人,心裏竟然有點原諒岑弋了,平時自己這麼吵,他該有多煩……
話題不知道怎麼就偏到收集癖上去了,紅頭髮的學長説自己喜歡收集球鞋,黃頭髮的妹妹紅着臉絞着手指説自己喜歡收集剪下來的手指甲,引得眾人一片唏噓。
肖紛迪只覺得無聊,起身去拿了幾盒酸過來,一一分給需要的人,硬着頭皮坐下來的同時心裏打算着,再意思意思坐個幾分鐘就回去吧,不夠沙雕的人完全不配合這羣人做朋友,他就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收集手指甲算什麼稀奇事兒!”藍頭髮大手一揮,炫耀似的道:“我有個朋友還喜歡收集蒼蠅翅膀呢!厲害吧?”晏文:“我有個朋友系列。”紅頭髮學長:“你説的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黃頭髮妹妹連連點頭,“你説的是你自己吧。”肖紛迪發現,這羣人有個跟風的傳統,跟合唱團似的,只要社長大人起個頭,這羣人就能唱得整整齊齊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才不是我!”藍頭髮憋紅了臉,使得這四個字完全沒有説服力。
“其實……”角落裏有個瘦小的身影,縮着肩膀坐在椅子上,一副言又止的侷促模樣。
肖紛迪抬頭望去,與眾不同的黑短髮,眼睛有點圓,皮膚白
,不説話讓人很難分辨出是男是女,這人他之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