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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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祝以臨越想越諷刺,原來他獨自一人扛着壓力,在最疲憊的時候也把温柔留給陸嘉川,盡力寵着他,在陸嘉川看來,這是養狗。
現在“狗”受夠了,想死他,換他當狗。
祝以臨不想這麼偏,但偏總比傷心好料理。
他寧可在片場發火,也不願意當眾失控淚,那不如殺了他。
祝以臨費了一番力氣,把這些不該有的偏情緒也拋開,走出化妝間,今天的戲可以照常拍了。
程導演在一旁喊他:“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祝以臨道:“不請了,正常拍吧。”
“……”程解世瞄他一眼,沒看出什麼異常來,指了指天説,“那正好,今兒飄雪花了,咱們先把你和陸嘉川的那場馬……咳震戲拍了吧,省得改天還得人工造雪,氣氛不好——好,就這麼決定了!造型師呢,過來一下,把祝以臨的頭髮散開!”第33章救我所謂“為藝術獻身”,大抵不過如此。
如果不是在一起拍戲,祝以臨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陸嘉川,他需要私人空間冷靜一下。但生活似乎在嘲諷他們:你們情好的時候,拍戲成為吵架的導火索,你們分手了,要因為拍戲繼續受折磨,怎麼樣?這部戲接得值不值?
值,太值,祝以臨已經説不出話了。
他不是會因為私事故意在工作上找事的格,只好咬碎牙齒往肚子裏,表面雲淡風輕,和陸嘉川一起上了馬。
這場戲比較複雜,在劇本設定裏,陸嘉川飾演的方玉是一個武功高手,高手騎馬自然不在話下,還會輕功飛來飛去,他帶祝以臨飾演的盛無風一起去風雪中縱馬,在馬背上做那檔子事,其實不是為了情趣,而是故意待。
盛無風愛花,愛酒,也愛美人,活得風瀟灑,但他似乎又什麼都不愛,因為他不怕失去,你燒了他的花,把他的藏酒全扔了,他也不會動怒。
方玉被他勾引,恨上他之後,每一天都在尋找他的弱點,費盡手段去威脅他、待他,試圖讓他出恐懼的表情,但沒有,盛無風從來不會恐懼。
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餘生僅剩的,是害人的樂趣,他最喜歡別人為他要死要活,愛也好,恨也罷,每個人因他而生出的笑容、淚水、怒火,在他眼裏都是樂子,供他消遣。
因此,方玉對他恨得牙癢癢。
方玉問柳長歌:“師妹,他找你護鏢,説過原因麼?他為什麼要去漠北?”柳長歌答:“不知道。”方玉問:“你沒問過?”柳長歌:“問過,他不肯説。”真是稀奇了。
這是盛無風身上最大的疑點。
方玉想,他在密謀着什麼嗎?或者,遙遠的北方有他想見的人?
似乎都不是,他説,他曾經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和方玉長得很像,現在已經死了。這句話是真是假,除了盛無風本人無人知曉,反正方玉不信。
八成本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個男人嘴裏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都是勾引他的手段。
在這段馬背劇情到來之前,方玉把盛無風鎖在馬車裏,關了三天三夜,讓他冷,讓他餓,恨不得他直接死了,但是不行。
方玉對盛無風説:“如果你不是鏢局的僱主,現在已經被我扔出去喂野狗了。”盛無風虛弱地躺在馬車裏,衝他笑:“你捨不得。”方玉滿心憤怒,把他拖出來,丟到馬背上抱住,揚鞭衝進風雪裏。
這是已經拍完的上一場戲。
今天要拍轉場後的馬背待戲,為了讓祝以臨表現出“融入風雪的虛弱”,造型師給他換了一套白衣,很薄,穿上特別冷,臉也擦得白,化了一個病態的妝。
他戴着古裝假髮套,長髮從肩膀鋪到後,很有美,也很礙事。
陸嘉川的造型沒這麼浮誇,是一身很簡單的深勁裝,頭髮束着,從頭到腳顯出一種冰冷的味道,祝以臨和他一起騎在馬背上,中間隔着段距離,沒有身體接觸。
以往是不會這樣的,陸嘉川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祝以臨身上,但程導演心,發現不了這種小細節,不知道他們之間出問題了。
導演和攝影師一起坐在車上,等馬跑起來之後,他們要全程跟拍,別的角度還安排了其他攝影師,以及無人機航拍鏡頭,祝以臨和陸嘉川的前後上下左右都被包圍了。
程解世對他們説:“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別人我都清出去了,你們別緊張,湖岸的這一段不對遊客開放,我跟景區辦了申請手續才進來,今天你們隨便跑,但注意別跑到冰面上,容易摔——好,準備好了嗎?”祝以臨和陸嘉川應了聲。
程解世再三囑咐:“我們可以慢慢拍,千萬記得,安全是第一位啊,注意安全!”一切準備就緒,導演喊了聲開始。
入戲的一瞬間,祝以臨被陸嘉川從背後勒住了脖子。
他強迫自己從“祝以臨”的身份裏靈魂出竅,變成盛無風,然後順勢往後一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親暱地靠進陸嘉川懷裏。
盛無風是個沒脾氣的人,不論在什麼環境下,他的心態都是“來都來了”,怕什麼?讓自己舒服最要緊。
祝以臨本人脾氣不好,常年冷着臉,讓人不敢招惹,演這種和他有反差的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