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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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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塊地也比較新,很少腳印,估計是不敢有人過去。

大爺道:“看,連警線都不用拉。”顧延蹲下身,“大爺,你住這兒多久了?”大爺:“剛搬來。”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顧延挑眉,“那您認識李扶年嗎?”大爺擺手:“我剛來的,我不。”顧延稍微觀察了幾眼,突然從衣服內側掏出證件:“警察辦案,希望您配合。”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李扶年。”李扶年肩膀僵住,片刻才揚起眉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眼前穿着黑風衣的男人面容俊朗,身材高大,帶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鋒利和市井油煙的真實。

很矛盾,卻在面前這個叫顧延的警察身上疊體現了出來。

李扶年恢復神,笑着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李扶年的?”

“手上虎口和食指指腹上有老繭,以前應該經常用刀,上衣口袋邊緣出了一部分一次手套,加上一些專業用語,説明你以前可能從事法醫這樣的職位。”顧延從筆記本里出一張照片,“當然,這些都是我瞎編的,最主要還是我有你的照片。”李扶年:“……”顧延:“現在能上去坐坐了嗎?”李扶年:“……能是能,就是你太高了,可能會砸到頭。”顧延:“……”

“砰”一聲,第三個花盆順勢而下。……拆遷房大多是危樓,樓梯狹仄,昏暗濕,住這裏的人魚龍混雜,大多數是一些混混和失業人員。

李扶年家的門也沒鎖,真正做到了天下大同的神境界。他進來之後,還好心提醒:“別砸到頭。”顧延確實需要彎進去,不過好在只是門矮了點,裏面雖然待着難受,但也不至於一直貓着。他走訪調查這麼多年,什麼場面都見識過,這還不算最差的情況。

“來都來了,喝杯茶吧。”李扶年不知從哪摸來一個一次紙杯,拎着暖壺倒了杯熱水。

顧延挑了個凳子,坐在他對面,“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公職人員執行任務中,不能受賄。”

“一杯熱水算什麼賄賂。”雖然這麼説,李扶年也沒再端來給他,他也挑了個凳子,兩人面對面坐着。

李扶年今年五十五歲,看上去比實際年紀蒼老不少,可能是這麼多年居無定所的緣故。

“説起來前陣子還有人找到了我。”李扶年手指不停摩挲着,看上去像是煙癮犯了,“躲躲藏藏大半輩子,該來的還是來。”顧延一頓,“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找你的嗎?”李扶年:“不是。是個年輕人,長得俊,説起來,他還是那件案子的受害者。”顧延按下錄音筆,“能具體説説嗎?”李扶年拿起紙杯,自己一口氣喝完了水,“當年那場火災,一家四口死了兩個大人,大兒子後來被送去了福利院,剛出生的小兒子直接失蹤了,沒找到任何痕跡。當時我們就懷疑有人故意縱火,於是徹查了現場,十九年前監控還不是很完善,周圍怕牽扯進來,我們調查得很吃力。”

“後來有人給我們透了線索,説是火災現場看到了可疑人員。那個給我們提供線索的是他們的大兒子,叫紀希涼。”顧延皺眉:“後來呢?你們找到了嗎?”

“因為當時他年紀不大,隊裏沒有多少人聽取他的線索。”李扶年繼續道,“我和一個剛來的實習警員,按照他提供的畫像尋找了半個月,才找到這個嫌疑人,時間太久了,我忘了他叫什麼名字,只記得他不是龍城本地人,嘴角有一顆痣。”顧延心中掀起一陣波瀾:他父親顧安,嘴角就有一顆痣。

於是不動聲道:“後來呢?”

“屍體已經碳化,但頭骨部分被折斷,這點我還是能查出來的。隊長帶着我們,準備深入調查的時候,局長讓我們趕緊簽字結案。”

“後來,你們就簽字了是嗎?”李扶年嘴邊出一抹自嘲的笑:“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吧!我相信當時辭職的同事,都是這麼想的。”

“簽完字以後,案子就結了。那孩子後來還來隊裏找過我,我正好在辦離職手續,請他吃了頓飯,就散了。我到現在也不願回想起他的眼神。”李扶年説起這樣,臉上確實出了悔意,“不過聽説他現在過得很好,我的愧疚能稍微少點了。”

“那最近找你那個年輕人呢?”顧延已經隱隱猜到了那個人,但另外一點,他卻沒猜到。

“是當年紀家失蹤的小兒子,現在改名字了。”李扶年看着他,“叫陸凜。”

林添接到顧延電話的時候,還躺在牀上回想着剛才發生了一切。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凜收下那一書包的雨傘後,把貼紙按在了他額頭上。

害得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對着那張紙條想入非非。

貼紙上是陸凜鋒利的字跡——“陸凜的。”真好啊!他是陸凜的。

同時耳邊想起對方清澈的嗓音:“林添,跟我在一起吧。”林添不知道在牀上來回打滾了多少次,還偷笑出聲。但同時又糾結着:他倆這樣在一起了,高二的話,好像早戀了……

不管了,反正也超過十八歲了,不算早戀了,是合適的年紀。

林添對着紙條,忍不住親了一口,他男朋友的字真好看,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