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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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座島,海面上波濤洶湧,礁石如犬牙,高大的燈塔立在海中。
一路順着石階到了最高處,那裏已經用龍類的鮮血,畫出了一個晦澀的圓形圖案——光是看着,沈杏就覺到裏頭的神力在淌。
都是……龍類的神力。
圖案中間是棺材,臉慘白的老人靜靜躺在其中。
五前去世的一位長輩。
沈杏剛開始,並不清楚會發生什麼。
現場的氛圍讓她本能地覺得不安,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什麼事情。
直到其他人的神力飄浮於空中,彼此錯,那巨大的陣法一點點亮了起來。隨後某種半透明的、像是神力的東西從死者的身上淌而出。
它逐漸化作了人形。
——即便是死去,神力也能夠被固定下來。
這發現是轟動的,但是幾個獵龍家族非常默契地達成了共識,並沒有將其公之於眾。
回家後,沈杏説:“我總覺得……這種事情有些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程亦説,“不是一件好事嗎。”程亦就笑説:“你又不懂這些。你想的太多了。”然後,他就很少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次年天,新的生命來到了家庭中。
沈杏剛出院,抱着嬰孩坐在飄窗上。程亦就笑説:“小心點,彆着涼了。”
“沒事,我身體好着呢。”沈杏目不轉睛地盯着孩子,輕輕叫道,“朝幕,程朝幕。”那孩子就笑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抓些什麼。沈杏俯身,任由那稚的手撫過臉頰,笑開了花。
在兩個月的時候,孩子開始不斷髮燒。
剛開始只是低燒,隔個幾小時就自己降下去了,再之後發展成了高燒,連續數不退。
他們兩個人擔心得要死,天天就是跑醫院,倒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有可能,是因為天生神力太強了。”醫生這樣分析説,“我沒見過這種病例,只是在很多年前,有一個孩子也有過類似的情況——説實話,他的情況還比你家孩子要好。”沈杏就問:“後來呢?那個人治好了嗎?”醫生沒有回答。
於是她就明白了。
等到秋天來臨,任務再次繁重起來,有時候程亦不得不離開數個星期,才急匆匆地趕回來。
沈杏瘦了很多,原來姣好的面容都變得蒼白起來。
幸運的是,事情似乎終於出現了轉機。一整個月下來,孩子都沒有發過燒。
這段時時間無疑是輕鬆的。
確認了情況稍稍穩定後,沈杏甚至還有時間出了一個兩三天的緊急任務。
任務回來後,她和程亦擁吻。
然而這天晚上,程亦突然提了一句:“任務報告上寫了,你沒能抓到那個鮫人?”程亦皺眉:“你又和它們了?”
“我看它也是個孩子而已,什麼也不懂。”沈杏説,“畢竟,鮫人沒有過傷人的記錄不是麼?”
“這是原則問題。”程亦的語氣卻嚴肅起來,“先不提你沒有如實報告,異獸是不能被寬恕的。”沈杏微微皺眉,安撫説:“我不想和你吵,只是,有時候它們看起來也有情。”
“……”程亦稍微緩和下來:“就比如説幽靈鯨,它毀掉了我們的多少艦隊?我們最開始也不是不想和它溝通,只是它從來做出回應。不論是何種方式,從電磁波到神力都沒有用。”
“可能只是我們不懂它的語言,”沈杏説,“它説不定在虛空裏唱着歌呢。”
“別再想象了。”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實際上,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的爭吵,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之後病情忽然又嚴重起來,那平靜的歲月曇花一現。
在一天天跑醫院、一次次熬夜陪伴的過程裏,剛剛才獵殺異獸的程亦本來就一身疲憊,變得暴躁起來——像是變成了陌生的一個人。
這一切都和他們想象的場面,相差太多了。神力強的人生來就是很佔優勢的,哪怕是孩童時期,學起東西來也比別人快。
本來以為是獨一無二的天賦,是上天的饋贈,最後卻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沈杏知道,程亦期待的是一個美好的家庭。
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她只能一邊帶着孩子去看病,一邊安撫着程亦,裝作什麼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真正的爆發,在第二年夏天的晚上。
天氣燥熱,沈杏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站在牀邊看新開的藥。她本來是半點不懂這些的,這些子,倒是學會了那一個個複雜的學名。
程亦一身軍裝,站在門口説:“我要走了,一個長期任務,可能要去四五個月。”
“嗯。”
“……注意安全。”沈杏最後只是簡單説。
程亦説:“還有,再之後我回去島上,幫他們研究那個鍊金術。”
“我不是都説了,你別再去折騰那種東西了嗎?”沈杏微微皺眉,“那東西真的太奇怪了,作為神體活下來的那些人格全都變了,你沒發現嗎?”
“我不懂這些?”沈杏的聲音略微提高,“我再怎麼樣也是家族裏的,還是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的。你不可能沒注意到這個的,永遠活下來,對你來説也那麼重要嗎?”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希望我們掌握異獸的力量麼。”
“完全是兩回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