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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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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嚶嚶怪來到車站,空中列車從遠處而來,車頭的燈光明黃。這麼晚的城郊乘客很少,車廂空空蕩蕩,入站的時候扶手微微晃動。

又一個站點遠去,這車廂只有他們兩人了。

龍拾雨坐在沈朝幕身邊,穿着那件長風衣。他的耳朵還在紅,一路上沒和公主説幾句話,也沒繼續和公主拉手手。那種揮之不去的愧疚還在,畢竟他一直在騙沈朝幕。

但是一個優秀惡龍是要重振雄風的。

列車駛過樓宇之間,霓虹閃耀,外頭的光亮湧進來又熄滅。他悄悄把手覆過去,寬大的風衣袖子之下,拉住了公主的手。

沈朝幕回握住了他,笑説:“之後還會有很多電影的,等閒下來了,我們再去看。”晚上剛回到住處,沈朝幕就收到了協會的信息。

有一個逃竄的僱傭兵被發現了,就在他的住處附近。那人兇名在外,曾經重傷過三位獵人。

他和龍拾雨説:“你先睡,我去去就回來。”十分鐘後,沈朝幕無聲地站在天橋上。無數飛行器在他腳下掠過,尾端拉出修長的各光輝,匯成了一片特殊的燈海。

明黃的油燈懸浮在他身邊,微微起伏着。狂風吹了過來,黑大衣翻飛。

不遠處就是空中列車的軌道。那是一條飛躍城市上空的特別軌道,通往星艦的停泊處,比尋常的空中列車要快許多。它寬敞昏暗,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在等待列車的到來。

十分鐘後,鐵軌開始震顫,一抹明亮的光輝從遠處飛速近。列車的每個窗口都是亮着的,像是半夜一條游龍掠過星都上方,動作靈迅捷。

在它掠過沈朝幕腳下的瞬間,他跳了出去。

風衣在空中揚開,緊緊跟在身邊的油燈在夜中擦亮了一抹光。下秒他無聲地落在了列車的最中央,稍頓一下後,緩步向列車的後端走去。

趕晚上星艦航班的人不少,即便是深夜兩三點了,每節車廂還是有幾個乘客。

沈朝幕閒庭信步般在飛馳的列車上走着,停在了8節車廂。

裏頭的乘客談笑着,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毫無察覺。

那個僱傭兵就坐在裏頭,深衣,平凡的面容,靠着椅背啃瓜子。下一站已經被星警封鎖起來,他無處可逃,只是沈朝幕又擅自行動了一下,畢竟長期注異獸血會導致格多變,他待在人羣中多一秒都是隱患。

列車呼嘯着,進了高山中的隧道,周圍的視野更加昏暗。

在列車進入隧道的瞬間,沈朝幕向右側跳下車身,神力在半空中將厚實的防彈玻璃砸得粉碎。

乘客的尖叫聲還未來得及發出,他已單手勾着車窗翻進去,光刃化作的長槍直刺向左側座位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未反應過來,但他也擁有極高的神力,下意識用手攔了一下——手掌被刺穿,刀刃死死刺進了座椅中。

驚慌的叫聲已經炸開,沈朝幕往前一壓就用長刀釘死男人的手掌,油燈在身邊晃了一下,無數光奔湧而出。

那金的飛雪迅速包圍了對方,光飛舞。

這些實際都是龐大的神力,不斷向男人施壓。男人額前的青筋暴起,隆起的肌寸寸繃緊,用力到近乎搐,手臂上暴出了類似異獸的鱗片,神力與其不斷抗衡,卻本抵抗不過。

這掙扎減緩了他的動作。

神力再次壓了上來,制住他的所有掙扎。這場戰鬥結束得很快,周圍乘客還驚慌,沈朝幕衝他們亮了一下:“獵人協會。”男人還在座位上試圖扭動身軀。

沈朝幕並不在意,蹲下來,拉開那人隨身的行李,裏頭有終端、不少針管和筆記本。

出那筆記本,就坐在僱傭兵旁邊的座位上看。

那僱傭兵幾乎是在破口大罵,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他。沈朝幕毫不在意,一點點翻過紙張,上頭沒有太多和教會有關的內容,卻提到了光雨。

上頭還專門標註出了,曾經在什麼時候發生過光雨——它們分佈得特別散,間隔時間大約在五到六年。

之前沈朝幕在僱傭兵的貨物中,發現過幾次光雨,只是那些光雨再沒如第一次一般,令他想起太多的過去。

出於某種目的,沈翟一直在收集這種東西。

關於這件事情,沈朝幕又問了羅密歐——在塔步,沈翟曾試圖讓羅密歐以詭術治療他混亂的神力,卻最終因為材料稀缺無果。再之後,他單獨襲擊了羅密歐和螳螂們。

羅密歐提出了一個猜測:沈翟的神力非常混亂,裏頭融合了太多異獸,連他自己都快駕馭不住了。這種極端下,他能維持理智已經不容易了,更別提記憶。

“如果,”羅密歐説,“你講的那種光雨真的能讓人想起遺忘之事,那麼他想要,或許是要不斷保持自己的記憶吧。我當時看到他的神力,幾乎沒有一個角落是完整的。”沈朝幕頓了頓,側頭問:“你們在這裏找光雨?”那人恨恨地盯着他:“關你事!

…嘶!”他倒了一口冷氣,金光絮對他的壓制更重了幾分,他疼得額前直冒汗。

“你最好坦白,”沈朝幕説,“不然最後的報告,就會是你在和我的打鬥中,不甚失足從窗子跌落。”這威脅讓僱傭兵一下子想到關於沈朝幕的種種傳聞。他幾乎是一下子就慫了,收斂起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