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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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如果你堅持那麼講，我會很高興你在稱讚我。”然後詩人魔術般，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打開後是海藍的項鍊，看起來不是特別昂貴，卻是他能買得起的最好的了。

凱倫又將詩集翻過一頁:“我當時特別高興，就把我戴着的項鍊送給他了。”奧古斯塔説:“就是那個什麼，所謂的北恩聖物嗎？”

“嗯。當時它只是一條昂貴的項鍊，稱不上是什麼聖物。後來是墨菲先生去世後，我不小心丟了，才最後被現在的王室收了回去。”

“這個換你虧大了啊。”奧古斯塔哼了一聲，“要我説，幹嘛趕着去喜歡什麼人，他媽的，指不定自己還吃虧了。”

“沒有虧的。因為我最後把墨菲先生騙回家了呀。”凱倫合起詩集，站了起來，“好啦，這就是我的故事了。沒有其他人能記住了，但是指不定，你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想起我。”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又對他笑了笑:“雖然奧古斯塔這樣説着，但是你肯定也會遇到很好的人的。”這句話不知怎麼，就戳中了奧古斯塔內心的某處。

他動了動嘴，卻説不出話。

然而下秒，他看見遙遠的冰海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那是重型破冰船吹笛人號。

奧古斯塔的瞳孔微微放大，剛要衝着凱倫説些什麼，就發現少女已經去到了冰川的盡頭。

那個方向對着吹笛人號。

她沒打算繼續躲藏。

見他要追過來，凱倫提起白裙子，微微屈膝優雅地行了一禮:“再見啦，奧古斯塔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她輕盈地落向水中，落向骸骨人魚與海的擁抱裏，任由奧古斯塔再怎麼往前伸手，都觸摸不到連陽光般的金髮梢。

第68章疼痛空中是錯的飛彈，爆炸時海水濺起足有四五米高，大量的信號彈被投擲到了海中，閃耀着紅的光輝。

最後的一點骸骨人魚在掙扎，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負隅頑抗。那個最大型的白骨巢被除、針對人魚的毒藥被投入實踐後，它們的敗勢已定。

在半個小時的僵持後，吹笛人號碾着碎骨繼續向前，徑直朝向冰川的最深處。

層層寒冰在它身邊破開，往前了一公里過後，所有人都受到了一股額外的神力量從冰海深處傳出。

查看座標，他們已經抵達了永夜之地的正中心。

剩餘的骸骨人魚們再次出現。它們暴動起來，在遙遠的海下逆時針遊動，重組成黑的風暴。

而和數前的場景一樣，海中一塊陡峭的礁石上，少女從海下提着白的蛋糕裙出現。

她花了些功夫才走上去，頭上的小王冠差點掉下去。

較好的面容，優雅的氣質，鼻尖是被凍着了的薄紅。

她向牀上的各位屈膝點頭，隨後道:“各位午好，我將這首歌獻給艾奇沃斯·墨菲。”動聽的歌聲飄揚在空中，韻律來自古時的北恩，來自那些如星軌般的文字，擁有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只是因為重病和寥寥的人魚，這次，她不能完成演唱了。

無數的神力織在空中，轟轟烈烈夾雜着獵鯨長槍與光劍，向她襲來。層層的人魚試圖抵擋住攻擊，但它們的數量並不多，以極快的速度削減。

金的神力抵抗了歌聲帶來的魅惑，飄在空中燦燦如飛雪。

沈朝幕剛要接近壬，突然注意到身邊龍拾雨的臉有些蒼白。

這蒼白並不明顯，但是沈朝幕一眼就辨認了出來。電光火石間他明白過來:“是不是沈翟又在附近，你傷口怎麼樣？”

“沒事。”龍拾雨説，“不是很疼。”這句話明顯是謊言，沈朝幕從沒見過他這種臉，心頭頓時一緊。……難道是傷口惡化了麼？沈翟的力量在不斷加強？

骸骨人魚還在狂亂地遊動，像是最忠誠的臣民保護着公主。

無數的作戰船圍繞少女，天羅地網，無處可逃。終於一抹飛彈劃過了她的臉頰，帶出一條鮮明的血痕。

隨後又是一記子彈打在了肩膀之上，沈朝幕金的神力像是暴風雪，越發地近了。血花飛濺入海，她踉蹌着退後了一步，停頓半秒後，卻又是更清亮的歌喉——那曾讓無數水手，回憶起世間美好的歌喉。

這最後的奮力歌唱卻不是在誘惑眾人，而是在緬懷。

緬懷一個百年前已經逝去的詩人。

歌聲中，一切的美好都在融。

收音機的音樂波光粼粼，燈塔的倒影曼妙婉轉。

魚羣尾巴變成長羽，展翅飛向天空，海鳥生出閃耀的鱗片，投身那片蔚藍。

而她拉着某一人的手向前，指間尚有茶香。

最後一支金的長槍命中她的時候，她從那塊陡峭的礁石上失足跌落——長髮在突如其來的寒風中飄揚，兩條項鍊各自飛起，閃着光芒。無數明亮的暗在海下濤濤湧過，將她較好的面容映亮，海藍的眸子像是盛着北恩的海。

一瞬好似艾奇沃斯筆下的詩集。

回到初遇那礁石上，少女從高處輕巧地躍下。

星光如她的裙襬。

金光絮在凱倫身邊飛舞，像是傳説中忽然照到海面的陽光，將偷偷上岸的人魚公主變作了泡沫。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