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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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差越大冷得就越快。”沈朝幕説,“基本的物理常識。”龍拾雨卡殼了:“但是我的火是源源不斷的。”
“源源不斷地散失熱量,就更冷了。”龍拾雨直接給整蒙圈了,想了半天是不是這種道理。火龍應該是不怕冷的,但公主説的好像也有道理呀……
見他這樣,沈朝幕笑了笑:“別想了,趕緊繼續睡吧。我去看看橋樑情況就回來。”於是龍拾雨躺在牀上看着公主給他熄了燈,輕輕掩上了門。
屋內漆黑了,聲聲海分外催眠。他看起來是安分地躺着,實際上……
興奮地本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是剛剛的沈朝幕。龍拾雨心花怒放到尾巴都在厚實的被子下甩動,滿腦子都是他好看的公主。
隔了幾分鐘龍拾雨爬起來,動地開始鬥地主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王炸。
要不起。
三帶一。
要不起。
對三。
要不起。
玩着玩着,尾巴又枯萎下去了。
惡龍再次破產。
龍拾雨放下終端,還是耐壓想去找沈朝幕的心,於是翻身下牀準備跑出門,走出幾步,又想起沈朝幕看見他沒穿羽絨衣肯定會生氣,又倒回去到衣杆旁邊。
他剛伸手準備去拿,突然頓住了。
傷口的疼痛驟然加劇,他受到了沈翟的氣息。
幾秒鐘過後,雙翼龐大的陰影掠過海面,無聲到沒有任何人察覺。
海面盡收於他的眼下,龍拾雨追尋着神力,一直到了達摩克利斯之橋附近。
沈朝幕之前説的是對的,準度高的爆破飛彈為了減少濺,威力有所欠缺。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分外詭異的場景——高大到入雲霄的支柱歪斜了一半,濃濃黑煙正冒出,將星屑的光輝遮蔽。部分金屬已經融化,鐵水落入冰冷海中後迅速硬化成黑塊。
而支柱最上頭的星辰玄鐵還是通紅的,燒灼得空氣微微扭曲。寒風吹過它身邊好似都被點燃了,遠遠看去,像是一把未淬火的利劍,歪斜刺入冰海。
這種金屬的強度實在太高,要換作一般橋樑,早就被炸得連渣都不剩。
支柱的傾斜帶着橋面也歪了,那能夠承載千噸重量的橋面成直角面對深海。
北恩王朝留下的不滅奇觀,還是會有毀滅的一。
支柱既然沒有完全摧毀,巢基底似乎還殘留了一部分。獵人們在甲板上奔走,指揮室內忙作一團,都在探討究竟下一步要怎麼做。
爆破飛彈需要近四十分鐘的冷卻時間,他們不確定壬會做出什麼。
龍拾雨穿過狂風,收住翅膀穩穩落在了那支柱的側邊。那熾熱到通紅的金屬被踩在腳下,熱度卻像是傷不到他一般。
畢竟高熱與火炎一直是他的盟友。
歪斜後,某個角度下支柱像是一個小小的平台,能供他落腳。就算是高度降低了,這裏依舊是令人畏懼的高聳,海洋都像是遠去了。四周望去盡是作戰船明亮的黃光芒,看不清船的具體輪廓,只看見它們隨着波沉浮。
龍拾雨望了望,橋樑空空蕩蕩,自己的終端倒是震個不行——他離沈朝幕那麼近地展翅,想必是被對方發現了。
但是不能讓沈翟接近公主。
每隔幾分鐘,橋樑上倒是多了其他的異獸。
那是幾十只黑螳螂,在黑鐮刀的帶領下飛掠過空中。他們鐮刀上還帶着幾片人魚的碎骨。
螳螂們很快看見了龍拾雨。
黑鐮刀嘶嘶説:“龍類,又見面了。”龍拾雨説:“你們也是來找他的麼?”
“血債必須血償。他一直殘殺我們的同胞。即使是戰死,我們也應當維護聚落的尊嚴。”
“好吧。但是你們應該打不過他加上壬。”龍拾雨説,沒有繼續説些什麼。
然而黑鐮刀卻説:“或許我們此刻的力量有限,只能這樣冒險地一次次試探敵人。但等到維爾潘迴歸我族,就是所有敵人身死之。”
“維爾潘?”龍拾雨略微愣了下,“他應該已經死了。”那羣螳螂嘶嘶了一番,黑鐮刀再次開口:“龍類,你太狂妄了。聚落的神是相互牽連的,他還活着……至少,還有一個他活着。”當時在卡珊德,協會確實沒找到任何一個維爾潘的屍體。
龍拾雨是確定自己殺死了他的,但沈朝幕當時心急想去找龍拾雨,沒有做二次的擊殺確認——或許就是這裏出了紕漏。
龍拾雨沒太在意這個話題,注意力還是全在沈翟身上。
他繼續慢慢應。
他沒有神力,追蹤起別人的神力來説有些費勁,但到底是太悉沈翟的神力了,和冰川上次一樣,總能夠找到的。
他順着某個方向再次展翅,風吹起柔軟的黑髮。
隔了半分鐘,龍拾雨聽到了口哨聲。
聽起來像是……誼舞曲?
有人獨身走在歪斜的橋面,黑老式西裝,別了一朵鮮紅的玫瑰。
哼到最悠揚的部分,無人的大道上,他伸出雙手虛虛抱着想象中的舞伴,鞋跟抵地,完美地轉了一圈然後停下——他的頭髮同樣被風吹亂了,沒有了平的一絲不苟。
望向龍拾雨時,他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眼中又像是有火焰在燃燒。
“又見面了。”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