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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0當我從客房回到客廳時,陳三元已將晚餐擺放在飯廳的圓形小餐桌上了;陳三元看到我情緒低落的神情,吃飯時,他特意的説起他在讀小學時,我授課時的小軼事。

其實我任教30年間,因為經歷太多學生了,所以很多教學生活小細節都已忘記了;但是聽到陳三元如數家珍般的説出,尤其都是和我有關的小軼事,讓我很動;漸漸地,我的心情又逐漸開朗。

飯後,我向陳三元提起他對住家四周是否悉後,我提起老公屜裡的那文件上的地址;陳三元説那地址恰巧是在他家旁的大馬路對面,因為是屬於這附近比較高級的透天雙併住家,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陳三元:「老師,在我的房間裡就能看的到那房子呀!」他帶着我進入主卧室,打開接鄰大馬路的窗户,指着大馬路斜對面的幾棟雙併式住家別墅説:「老師,你説的地址應該就在那幾棟之中。」我看着那些有着小庭院的住家別墅,情緒又哀傷的陷入了沉默中;陳三元發覺我的異樣後,他小心翼翼的問着:「老師,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陳三元關心的話讓我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我不由自主的下眼淚,陳三元雙手輕扶着我的肩膀上説:「老師,到底發生什麼事,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妳。……」也許因壓抑的太痛苦而無處傾訴,聽到陳三元温暖般的關懷,我不住的低聲哭泣,陳三元猶疑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擁着我,讓我的頭趴在他的膛上,他輕輕地拍拍我的背部説:「老師,把妳心裡的委屈和痛苦哭出來就好了,沒關係,把妳的痛苦也説出來吧,沒事的,一切有我在,我會幫助妳的……」痛哭一陣後,徬徨無助的我,雙眼仍然不停着淚水,我帶着哭聲,斷斷續續的説出第一天從農地回來時,在車上看到丈夫和從電話中聽到小孩與那女人談話的內容……。

這時,陳三元打斷我的話,安我説:「老師,也許是很多偶然加在一起,讓妳產生誤會了,你們這麼多年的夫……」我知道陳三元想當和事佬的好意,所以我又説出昨天在丈夫書桌內找到的那些照片和文件,……

「難怪今天老師會突然因病而變得那麼憔悴,不過,老師,總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夫,也許是妳退休後空閒太多,才讓妳覺妳丈夫最近忽略了妳,讓老師妳產生這方面想的誤解;我覺得這件事,老師還是要再更多更明確的證據,才能確定的判斷,免得真的誤會……」陳三元仍然好意的想讓“夫以和為貴”安着我;我只好隱約地説出:夫因為各自職業生活習的差異,很多年前就分房睡,而且,兒女未出嫁以前,夫就幾乎沒有生活了……

陳三元聽完後,沉默的考慮了一下説:「老師,我還是希望這件事是個誤會,但是為了能讓妳明白真相,老師,反正那個地址就在附近,等一下我送妳回家時,順路去確認是哪間房子;這幾天我幫妳再仔細的調查,好嗎?」見到我已無意願再停留,陳三元陪我離開他的家;因為氣氛很沉悶,陳三元的車速開得很慢,當車子過了馬路,經過併式住家別墅時,陳三元指着別墅大門的地址門牌讓我確認後,車速才逐漸變快直到我家門外,他要我今晚一定要讓睡眠充分,並約好明天再見的時間。

看着陳三元的車子離開後,我開門走進客廳,看着這曾經承載過整個家庭祥和安樂的房子,如今卻讓我覺是如此的冷清而孤寂落寞,我仍然難以再抑住悲痛;雖然陳三元剛剛勸我今晚一定要睡眠,可是我難以自的,……

我頭腦昏沌地換下今天外出的衣服,走入浴室漱洗,我看着鏡中的我,雖然我的容貌依然秀麗、我的全身肌膚依然白皙細、我的雙依然立、我小腹下的陰部依然飽滿、我的雙腿依然修長美好,但我卻覺得我已如憔悴的落花飄零,……漱洗後,我孤單地躺在牀上,我仍然淚滿襟的久久才勉強入眠………

雖然整夜睡的不安穩,但悉的手機來電鈴聲讓我立即醒來,陳三元陽光般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温暖體貼的問好:「老師早,很抱歉又吵醒妳吧,我15分鐘後到妳家,妳方便嗎?」也許為了和某個女人比拼的心態,也許為了不讓陳三元知道昨夜我又傷情失眠,我穿上一套白的連身套裙,還特意的用化妝品修飾;可惜因為睡眠不足,眼睛下仍然有無法掩飾的澹澹黑影痕跡。

剛裝扮完畢的時候,門鈴也響起了;開門後,門外的陳三元見到我的裝扮,有些失魂般的雙眼發直:「老…師,今天的妳太美了,等一下有空可以讓我為妳多拍幾張照片嗎?

…」女人總是喜歡聽到別人的讚美,看見揹着相機的陳三元雙眼直直勾着我而發愣的神情,我原來澹澹悲哀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轉。

上車後,陳三元仍不時的轉頭看着我,我似乎已忘卻原來的心靈創傷了,我故意戲謔地對他笑着説:「陳同學,開車時要專心,不要左顧右盼的,你旁邊坐着只是一個老女人而不是小美女呀!」看見他靦腆而紅着臉,卻仍不時地斜眼偷窺窘樣,我的心情更加的愉悦。

不久,陳三元將車子停在住家別墅地址的斜對面路邊,將長焦距相機放在駕駛座前的平台上等着,這時車上的led時鐘正顯示出早上7點35分;不久,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逐漸增多,車上的我們雙眼也緊盯着那房子……;車上柔和的音樂聲陪伴着時間逐漸的逝後,街道上的人和車也逐漸減少,初夏的陽光也變的更加炙熱,我看着led時鐘已顯示着10點12分了……。

我的心情有些失落,也有些慶幸般的鬆了一口氣,我帶着歉意的向陳三元説:「今天不必再等待了,我很抱歉讓你陪我費了你寶貴的工作時間……」陳三元看着我的神情後説:「老師,妳不必客氣,我的工作時間是很自由的,只要能為妳做什麼事我很高興,今天沒有任何成果其實也是一種收穫,也許事實真的不像妳想的那麼悲觀;老師,趁着這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妳不如暫且放鬆心懷,我陪妳到附近的風景區散散心,免得一個人獨自在家又多心亂想……」為了補償他的好意,我點頭答應他的建議,陳三元很興奮的將車子開向郊區的水庫遊樂中心;到達水庫遊樂園已經近中午了,所以兩個人先去餐廳吃了午餐。

午餐後沿着水庫的堤防漫步時,陳三元頻頻的拿起相機取景,為我拍了很多照片,有時還支起腳架拍下兩人合照。一路上陳三元的遊興高昂,進入遊樂園後,他像孩子一樣的高興,受到他歡樂情緒的影響,我也暫時拋開心中不愉快的陰影,倆人一起去玩了幾個設施;並隨着他的要求擺起許多不同的姿勢讓他拍照,直至下午4點多,才離開風景區。

回途的車上,陳三元對着我説:「老師,今天很謝謝妳能陪我出來風景區散心,這是自從高中父母去世後到現在,讓我重新如有了親人般的覺,也是我最快樂的一天!老師,能再度和你再重逢,我覺得好像老天對我的恩賜,妳的事情以後不論如何結局,我希望還能永遠陪伴妳,讓我也能帶給妳永遠快樂!

…」聽到陳三元的話,我很動,忽然心中有個念頭:「三元,我託大的這樣稱呼你吧,我也很謝這幾天你對我的幫助,假如你不嫌棄老師我是一個已退休而及將步入衰老的女人,我願意把你當作兒子一般,你可以叫我乾媽,不知道你是不是……。」陳三元聽了,眼神很複雜的一直看着我,但表情卻很動,隔了一會兒,他説:「老師,真的嗎?我很願意也很高興妳能把我當作親人對待,可是……老師,妳外表看起來還是這麼年輕、清秀、美麗,我叫妳“乾媽”,覺有點怪怪的,如果叫妳“乾姐”還差不多呢!不過妳既然要我稱呼妳為“乾媽”我還是會遵從妳的意思,只是我心裡還是認為妳只是大我幾歲的“乾姊姊”吧!」整天聽着陳三元開口閉口都誇我仍然年輕美麗,讓我的心情更加的愉悦,我笑着説:「乾媽我都老了,我的女兒年紀都大你好幾歲了,我當妳乾媽太足夠了,不過沒關係啦,反正你心裡怎麼想我也不知道,但是乾媽我就是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了。」

「好呀,為了慶祝終於能和乾媽能變成一家人,為了從此能再為乾媽盡心盡意,今晚我請乾媽吃頓晚餐,好嗎?」陳三元情緒興奮的表示着。

連續幾天的睡眠不足,我真的有些神不濟的疲倦,我歉疚的對陳三元説:「三元,老是讓你破費,這樣我心裡不安,而且今天走了一下午,我有點累了,不如改天乾媽我再找個時間親自下廚請你嚐嚐乾媽的手藝吧!」

「乾媽,沒關係,我瞭解這幾天妳太勞心傷神了,我就直接送妳回家,至於乾媽的事情,也請妳放心,我會隨時注意的,但我仍寧願這件事情是乾媽的誤會,但萬一真的有事情,也請乾媽一定要記着找我。」陳三元貼心的為我着想,讓我很動。

回到家後,天已經黑了,我看看時鐘已顯示着晚間7點多了,因為連續幾天睡眠不足又加上情緒起伏變化太大,我實在太累了!想起那一天陳三元為我煮的湯麵,簡單、味道又不錯,所以如法泡製的為自己了一碗。吃完晚餐後,在客廳稍稍休息一下,我就進入浴室漱洗後,躺在牀上不久就睡着了……

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隔壁房間的關門聲,我睜開眼睛看着牆上的壁鐘顯示着早上9點35分了,也許這是這幾天來我睡的最入眠的關係,覺得心情很開朗;看着窗外的的天,又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我伸着懶下了牀舖後,打開卧房的門,看見穿戴整齊的老公提着公事包,也正走出他的卧房。

「回來了,你現在要上班了吧?要不要先吃早餐呢?

…」我跟老公點頭微笑的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