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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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產生了無可抑制的慌亂,就如同再敵人面前丟槍卸甲,出了自己不堪一擊的內在,他迅速低下頭,再次返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孟雲順着江蹠的視線看過去,恰好看見男人輕輕掠過的一角衣衫,笑了:“帶你去看看晚松的房間?”江蹠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謝晚松離開的位置,參觀丈夫或者子的房間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可以無需獲得對方的許可。
他認為自己應該説一句不用了,恐怕謝晚松並沒有讓他進屋參觀的打算,然而私心卻對此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好奇,他想要了解謝晚松曾經的過往,曾經生活裏的每一個細節。
江蹠點了點頭。
謝晚松的房間跟他在洛市南邊兒的那棟別墅裏的房間差距不大,淺灰的調説不出的乾淨,裝修風格也是極簡,整間卧室裏只有一張牀,工作台,以及衣櫥和衞生間,格局寬敞,甚至通透的讓人有些不適。
大概由於長時間不住人的原因,雖然鐘點工會定時進行清潔打掃,但空氣裏依舊浮動着某種陌生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檸檬清新劑的味道。
江蹠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形容,只是單純的覺,這樣的風格看起來並不符合謝晚松。
孤寂,冷淡,毫不温暖。
他獨自在房間裏溜達兩圈,窗户連通着外頭的院子,院子裏建了涼亭和一方巨大的魚池,孟雲不知何時走到了魚池邊兒上,從旁邊的抬子取下一帶魚糧,一揚手全部撒進了池子裏。
江蹠便環顧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
工作台的巨大書架上擺着一摞摞的書,大多數都是與商業有關的,除此之外還有幾本男裝雜誌。
光線從窗外灑入進來,晃在江蹠眼前,腦海裏卻自然而然地浮現過一個男背影,穿着高領衣,也是這樣坐在書桌前,一言不發地翻看着手下的書籍。
非常悉的背影。
書架的邊兒上有一張照片被人刻意扣在桌子上,江蹠翻開一看,裏面是一個女人跟小男孩的合照。
那女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穿了一襲繡着鳶尾花的白長裙,黑長髮下一張巴掌大小的臉,長得極其秀美,氣質極佳。而她手邊是一個七八歲的男生,微微鼓起的白包子臉,正仰着頭看着,眉宇間總是有些悉的影子。
“你看夠了嗎?”謝晚松的聲音十分突兀地在門口響起,在這樣寬敞空曠的房間裏像是無限放大。
江蹠抬起頭來,對方已經邁開步子向自己走過來。
謝晚松從江蹠手裏過那張相片,然後重新把它扣回到遠處,整個動作行雲水,神情也看不出一絲的端倪。
“走吧,飯好了。”他説。
鄭律師是在下午兩點左右到的,屆時謝天勇才神情陰鬱地從樓上走下來,眼神落在謝晚松身上,像是看見什麼麼噁心的毒物,毫不猶豫地轉移了視線,唯恐謝晚松污染了他的眼。
鄭律師再一次代了謝老爺子臨終前的話,説到最後關於結婚配偶的問題時,謝天勇突然站起身子。
他攥拳的手微微顫抖,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在由衷的抗拒。最終咬了咬牙,不顧孟雲的阻攔便一言不發的離開。
謝晚松冷眼看着他。
“已婚的謝三公子,將作為我的委託人最大遺產的繼承者,具體包括…”謝晚松聽着他一字不漏地念完,卻是左耳進右耳出,並未聽進去多少。
再這一瞬間受到了發自肺腑的疲憊不堪,好像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今,可是當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反而又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了。
他聽着律師代完所有,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
“小松留下來吃飯嗎?”謝晚松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處理完這件事後他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必要,於是自然而然的握住江蹠的手:“不了,我們先回去了。”既然他要走,孟雲也沒再阻攔。
謝晚松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時,江蹠對他伸出了手:“我來開吧。”他聳了聳肩,沒有任何異議地把鑰匙放在江蹠手裏,繞到另一側上車。
轎車駛出這片森林,再王前不久就是大道,距離謝家主宅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河橫貫南北,橋底下水急。
正在戒煙的謝公子打下半個窗户,從口袋裏摸索出煙,叼進了嘴裏。
他倆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打算。
謝晚鬆緩緩吐出一口煙:“其實謝天勇之前與我的關係還沒有這樣劍拔弩張,只是單純的不太對付罷了,一切惡變都是從我父親死開始。”江蹠看他,能看見謝晚松被風吹起的頭髮。
接連不斷的光影錯掠過他柔軟的髮梢,勾勒出男人緻高的鼻樑,小巧緻的下顎輪廓,帶着omega特有的柔軟細膩。
剎那間他便想起來曾經謝天勇在洗手間喊的那些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咱爸是被你殺死的”?
這樣的謝晚松真的會是殺人兇手嗎?江蹠的內心再次泛起涼意。
有這麼一瞬間,他特別希望謝晚松能親口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謝天勇説的那樣。他不自覺的壓低聲音問:“為什麼?”謝晚松有片刻猶豫,眉頭輕輕皺起,卻還是説:“我父親當時——”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就在拐出上大橋的那一段視線盲區過後,有一輛亮着燈的貨車急速向他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