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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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少這段時間顯然是飽受摧殘,臉上瘦了不少,眼下淤青清晰可見,反觀他媳婦兒,面龐紅潤光澤,走路自帶風。
穆何挽着洛有道對謝晚松問好,今他了警服,轉了一件版型修身的休閒裝,可依舊打扮十分妥帖。
“謝穆隊長賞光。”謝晚松與他稍一握手,而後側身讓出了江蹠所在的位置:“這位是我未婚夫,江蹠。”
“你好,在下穆何。”穆何的目光原本是在江蹠臉上一掠而過,卻突然記起什麼一般,又重新落了回去。這一次目光裏帶了些許疑惑不解的意味,但也不過轉瞬即逝,他的神再次恢復如常。
穆何從警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幅好眼神,什麼重要人物的臉看一遍都能大概認得。第一次在月上會所時光線較暗,面容隱晦,那會兒他以為就是個謝三少找來玩的少爺,鬼知道謝晚松真的送上了請柬。
今仔細一看,這個叫做江蹠的男人竟覺得無比眼。
穆何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便聽得那邊有人喊道:“穆隊長!”他轉頭與洛有道輕聲細語説了一句,又同江謝二人道了聲歉意,這才身向那人的方向走去。
洛有道好不容易擺了限制,當即如同繮的野馬,湊過來就想勾謝晚松的脖子,結果胳膊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夫,更何況人家夫君正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瞧着,只得悻悻將胳膊收了回來。
謝晚松看着他,頗為嘲笑地勾起角,喜聞樂見道:“五千字檢討書,老實了?”
“!”洛有道大怒,又怕別人聽去了笑話,壓低聲音,“整整三萬字檢討,寫不完出不去局子,一個字兒都不能少!最可怕的是他還真的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數下來了,還不允許我有錯別字,老子從小到大寫過的所有作文加起來都沒這麼多字這麼認真過!”謝晚松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顯然對他的遭遇並未同情:“前人的疼痛教訓告訴我們不要同警察過不去,痛改前非吧,洛有道同志。”洛有道痛心疾首,表示他已經整整一週沒有見到過警局外的陽光,一三餐都是麪包,原本的風大少的氣質也被殘酷無情的現實磨沒了。
“穆何這個人……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大概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謝晚松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跟自己過來一些。
謝晚松原本在傘陰涼下站的好好的,非得給他扯出去曬太陽。走開了些許距離後,謝晚松眯着險些被陽光灼到的眼睛:“怎麼?”洛有道看了看江蹠所在的位置,皺着眉問:“你跟你未婚夫,那天在會所究竟怎麼回事?”
“你懂什麼。”謝晚松不急不緩,給了他一個分外旎的表情。
“這叫情趣。”洛有道乾笑:“呵。”謝晚松拍了拍洛有道的肩膀,象徵的以示安後,走開了,留給他了一個充滿遐想的背影。
謝晚松才剛走幾步,就又被洛有道連拖帶拽地扯了過來。
“回來回來!”謝晚松被拽地莫名其妙,甩開對方的手理了理被扯歪的衣服:“我還等着去招呼客人,你去找你媳婦兒,跟我這兒胡鬧什麼。”
“不是。”洛有道擰着眉頭,顯然是一幅不知所以的表情,“這人你到底哪找的,你別不是綁架了哪家出走的少爺吧?”他用下巴點了點江蹠的位置,謝晚松順着他目光看去,恰好與江蹠的視線輕輕一撞,對方馬上就移開了視線。
筆的西裝襯着高大拔的身軀,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發下眉眼冷冽英俊,這般相貌氣質的人往人羣裏一扔便是十分注目,若説是名門貴族也不會有人心生疑惑。
謝晚松收回視線,輕輕斂下了眼簾。
“誰知道呢。”參加婚宴的賓客盡數登船,遊輪也就往公海行去。
謝晚松站在甲板上,髮絲被海風吹的十足凌亂,吹散熱意,陽光照在翻滾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他盯着看了一會兒,卻不知是個什麼心緒。
被邀請來參加婚宴的人不多,除去謝家以外,就是一些謝長遠與謝晚松的人,期間還包括被謝晚松友情邀請的陸城。
實際上經過幾的調整,除去謝晚松失態的那一晚之外,他對於陸城的態度早已不鹹不淡,畢竟愛恨情仇都已經是八年前的往事,現在不論對方講什麼他都不會有過大的心情波動。
眼看着天幕漸暗,半邊天幕都被染成緋,看上去倒是十分漂亮。
船上亮起燈,藍黃的光線相互織,漂泊在海上成為了一道光線炫麗的獨特風景。
一件外套突然落在謝晚松的頭頂。
“海上風大,別吹着了。”謝晚松從寬大的外套裏出頭,看着站在身旁的江蹠。
他盯了江蹠一會兒,輕笑着問:“你看上去有點緊張,是因為明天的婚禮嗎?”江蹠喉結輕輕一動,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有什麼可怕的。”謝晚松饒有興趣地撐着下巴,“因為怕自己在眾人面前演不好一齣戲?”江蹠手指緩慢地落在扶手上。
他轉過頭來,安靜地直視着謝晚松,泛着琉璃光澤的眼底驚鴻一瞬,帶着彷彿要將人灼傷的熱度。
他認真的説:“不是。”
“……”謝晚松似乎明白他潛台詞是什麼,頓時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