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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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蹠眉梢一跳,下意識地看向謝晚松的盤子,剛剛那個男人明明雲淡風輕的吃了一盤子青椒。
謝晚松青椒過他確實不知道!
他茫然的看向謝依然,有些手足無措。
謝依然不動聲地給了他一個向外的眼,江蹠坐不住了,放下筷子起身:“我去找一下晚松。”謝晚松趴在洗手枱前,摳着嗓子乾嘔了半天,直到把剛剛嚥下去的青椒儘可能的全都吐出來。
他怕家裏人起疑心,強忍着吃下了江蹠夾給他的東西。
胃酸卡在喉頭並不好受,謝晚松抬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白織燈下皮膚顯得尤為蒼白,因為嘔吐的原因眼角發紅,像個脆弱易碎的緻瓷器。
他出厭惡的表情,惱怒地低下頭。
他並不喜歡出這種姿態的自己。
謝晚松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浸在臉上的覺使他好受了不少。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青椒過時,只是因為那個女人不小心在下面時多放了一顆青椒,他就差點兒窒息過去,從那之後就對青椒敬而遠之了。
謝晚松垂着頭靜靜呆了一會兒,再抬頭時鏡子裏已經多出了一個人,是拿着酒杯靠在門口的謝天勇。
謝天勇看着他,晃了晃酒杯裏剩下的酒,從喉頭滾出一聲冷笑:“謝晚松,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第10章謝晚松!
謝晚松整理了一下衣服,若無其事道:“怎麼?”
“你們這逢場作戲,真當我看不出來?”謝天勇向他靠近過來,眼神冷酷又陌生,好像站在面前的人並非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弟弟,而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怪物。
“謝晚松,你本不會愛人,因為你心裏只有自己。”謝天勇這話到真的説對了。
謝晚松長到二十多歲,唯一愛過的那個人毫不猶豫地選擇在他面前死去,只是因為她所愛的人並不愛她。
曾經她所認為的一往情深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謝天勇將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靠在門上笑了笑:“來一杯?”謝天勇靠近過來,心情愉悦地攬上他的肩頭,將酒杯舉到謝晚松眼前,並排看着鏡子裏的彼此。
可惜謝晚松沒有在廁所裏品嚐佳釀的癖好,站在鏡子前無動於衷。
他突然彎起角,依舊是漂亮的令人驚歎,那雙漆黑的眼眸閃爍着嘲諷的光。
謝晚松將面前的酒杯推開,轉過身去,從容不迫地對上謝天勇的視線。
“那又如何?拿遺產的是我,現在坐在天娛集團總經理位的人是我,以後公司的繼承人也會是我。”他的語氣不急不躁,平淡的彷彿敍述一個事實。
可看向謝天勇的神情卻是悲憫,像是再看着一隻只會沖人汪汪亂叫的瘋狗,招招手就能扔他一嘴腐。
“被我這個雞生出的孩子搶奪一切的覺如何,哥哥?”謝晚松話音才落,覺呼停滯一瞬,被謝天勇拽着領子狠狠砸在牆上。
緊接着是酒杯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響。
謝晚松沒想到男人會突然動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丟掉了最佳反抗的時機,窒息的痛苦使他緊蹙眉頭,難受地咳了起來。
謝天勇充分地向人展示了什麼叫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謝晚松在他手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撞在牆上的那一刻只覺得後背生疼,緊接着天旋地轉,耳畔嗡聲直鳴。
“你以為我不知道爸是你殺死的?”謝天勇手上青筋暴起,酒杯在掉落的過程中有一部分撒了出來,飛漸在謝晚松的臉頰旁,紫紅的體順着脖頸留下,在白的布料上極快的浸染。
“你哪來的臉來繼承遺產?你就應該跟着你那個上吊的媽,一起死。”謝天勇雙手死死握住薄軟的衣物,一字一字咬牙切齒:“你連個老人都狠心動手,還會有什麼不敢?”殺,人,兇,手。
謝天勇發誓,要是殺人不犯法,他現在就能把他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從窗外扔出去。
從三年前謝晚松進了他們謝家門,年輕人單薄的背松柏一樣得筆直,天生帶着一股子睥睨一切地高傲神情。也不知道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原本對過往與私生子避之不及的謝長遠竟心甘情願地認了這個兒子,別人見了他便要恭恭敬敬喊一聲“三少”。
謝天勇又想起父親斷氣的那個夜晚,一家人輪守夜,謝長遠死的時候病房裏只有謝晚松一個人。
等到家裏人陸陸續續趕到現場,只能看到昏暗的病房裏那個依舊拔筆直的背影,而牀上的老人已經毫無聲息。
“咱爸死了。”他看上去很平靜,只是眼眶有點紅,好像剛剛哭過一樣。
可謝天勇明顯注意到,老人臉上的氧氣罩位置歪斜了——之前守夜的時候無聊,他特意注意了氧氣罩表面的細節位置,此時分明就是有人動過又匆匆帶了回去。
謝晚松拔過氧氣罩。
這是個多可怕的男人,殺了人後還能虛偽地做出一副悲傷的面孔。
這一瞬間謝晚松甚至無法判斷謝天勇那些骯髒狠毒的詞語,他眼裏只有一張喋喋不休的嘴,隨着對方的複述那些回憶如同鋪天蓋地的水一般蜂擁而至,將他淹沒。
此刻他的腦海裏閃過的並非是死去的謝長遠,而是一個孱弱的女人。
“明明你跟他長得這麼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