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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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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又華貴的白長袍。

封燁的視線只能看到袍角,因為那人站的很高,而他又不太敢完全抬起頭。

被鐐銬連接的人羣來到了祭台下,士兵在人羣周圍站定,他們向台上的祭司行禮。

封燁聽到腳步聲,像是有人在上台階,他偷偷看到那上台階的人手捧着什麼東西,像是占卜用的籤文。

果然,很快的,他又聽到了籤文搖動的聲音,是那穿着長袍的祭司在搖。

籤文搖動的嘩啦聲響,敲打着封燁的耳膜,同時,也愈發起了他的好奇。

終於,他抑制不住的,抬起了頭。

他本想抬起一瞬就低下,只要看清那祭司的長相就好了。反正他站的也不是正中的位置,而是靠側邊一點,那正對祭台的祭司應該注意不到他。

然而,他抬起頭時,卻意外對上了一雙正看着自己的眸子。

而眸子周圍的臉孔,是比士兵臉上花紋更加複雜,模樣也更加兇惡的鬼面。

這位鬼面祭司搖出了手中的籤文,正直直的看着封燁的方向。

一瞬間,封燁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他像是被惡鬼盯上了一般,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自己的任何舉動都會讓那惡鬼撲向自己,將自己撕碎。

他大氣都不敢出,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為何如此緊張,這祭司其實並不壯碩,起碼比那些士兵看起來瘦削的多。

但他看着那祭司的臉,以及祭司正在舉起的手指時,內心的緊張卻比看到那些執鞭的士兵更甚,他的額角低下了一滴冷汗。

終於,祭司將手指完全舉起,依循卦象的旨意,選中了此次祭祀的祭品。

封燁的心臟驟停了一瞬,因為祭祀指的就是自己。

他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麼,但他直覺不會是什麼好的下場,他的冷汗浸透了後背。

祭台下走出幾名跟其他士兵不太一樣的士兵,他們的身材更為高大,臉上的鬼面也更為繁複。

不,他們應該不是士兵,而是武將。

武將一共八名,為首的一名身高接近三米,這些武將走到封燁面前時,彷彿一座鐵塔,陰影將他完全籠罩了進去,以及難以呼的壓迫力。

封燁愣愣的仰望對方,他並沒有與對方較量的想法,因為他清楚自己打不贏。他只想要掙鎖鏈逃離,然而他手臂的肌繃緊到極限,這些鐵製的鐐銬還是紋絲不動。

他看到武將仿若熊掌般強壯的手掌向他伸來,他卻連逃跑都是無力,只能站在原地接受這即將到來的命運。

封燁閉上了眼,然而片刻後,意料之外的,他並沒有被這武將提起來,這武將越過了封燁,抓住了封燁身後的一人。

封燁這才發現那祭司指的也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人。

那是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從破爛衣服裏出的四肢,纖細的仿若麻桿,那武將不過輕輕一提,就將他整個提到了半空。

武將又用自己的手隨意的一捏,那些連接着前後,封燁用盡全力也掙不開的鎖鏈就在他指尖崩斷。

這八名武將帶着青年離開人羣,他們高舉祭品,像是朝聖一般的,一步一步走向祭台。

封燁呆呆的看着他們的背影,餘驚未平的內心,突兀的,還升起了些許本不該有的喜悦。

是慶幸。

慶幸被選中的人並不是他。

鬼面祭司似乎在祭台上做着什麼,像是祭祀的準備儀式。

有士兵擂起重鼓,鼓聲引來城中的其他居民。

但這些蜂擁而來的居民卻被士兵組成的人牆阻隔在外,只能遠遠的看着。封燁倒是在牆內,但他寧願不要這樣清楚的視野。

光一寸寸的偏移,終於,大概是祭祀準備的工序全部完成,祭祀終於開始了。

郝沉毫無風度的推搡着周圍的人羣,仗着自己與身材並不匹配的強大力道,他一路擠到了人羣最前沿,雖然還是被士兵阻隔着,但卻也是在外面能看到的最清晰的地方。

他先看到了一處高高的祭台,又看到祭台下,一個佔地寬廣的平台。

平台上的磚石排列有些奇怪,看起來有些鬆動。郝沉剛剛這麼想,就發現平台上的磚石正在移動。

它們向兩側後退,等完全退開時,終於出了底下的東西。

郝沉眼神一凝,他又看到了,那個曾在西羌遺蹟裏看過的的坑

只是遺蹟裏的坑長滿雜草,空空如也,眼下的坑卻不然,他看到了成千上百,糾纏在一起的蛇羣,也看到蛇羣中,未腐的屍骨。

蛇類爬動的婆娑聲中,郝沉又抬起頭,看着在坑上方,那隻能走九步的懸崖。

祭台上的鬼面祭司對着城中那高大的石柱遙遙行了一禮,他向蛇神獻禮,然後高聲唱着古奧的咒語。

鼓聲愈急,在這急促的鼓聲中,有人被帶到了九步崖前。

郝沉連忙看過去,看清那張臉的時候,他內心失望混雜着慶幸,失望這並不是封燁,也慶幸這並不是封燁。

封燁也在看着九步崖上的那青年,他和郝沉的視線雖未相,卻也聚焦於同一處。

或者説,此地的所有人,視線都聚焦在同一處。

九步崖上。

鬼面武將將那滿臉惶恐不安的青年魯的帶到了九步崖上,然後他們轉身後退,卻並未真正離去,他們搬起百斤重的鐵製長矛,抵上了青年的後背。

矛尖被心的打磨過,還未觸及皮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