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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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恕之大罪!”另一個人出聲道。
凌雲的視線跟着轉移,他再次發問:“觸怒上神?你們是指種植建木嗎?”他眼神一轉,看向身側,那被重重制守護着的“建木”。
他冷淡的臉上突然揚起了微笑:“那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他説話時目光掃視周圍,質問着這羣圍堵在他身邊的掌門們。
雖然東海的集會剛剛開始,對於建木的處置還未開始商討。但其實不用商討,眾人也心知肚明。
他們就是要種植建木,藉此登天。
真正要商討的無非是登天的順序,以及該怎麼種植建木。
若是百年前凌雲種植建木,便因此被冠上罪名,那在場的人誰又無罪?
眾人也明白凌雲話裏的意思,但他們還是梗着脖子,拒不承認道:“我們這是得了上神允許!”
“不錯!這樹種可是上神親自給紀掌門的!”説話的人看了看四周,想要把紀承嶽推出來,證明自己的説辭,順便讓紀承嶽去抵擋凌雲。
雖然他們人多,但面對眼前的凌雲,心裏還是有些犯嘀咕。凌雲可是合道期的修為,合道期本就是從未有人踏足過的境界,眾人也不知凌雲到底有多強。
而且時隔百年,鬼知道他的修為又進了多少。誰都不想對上這麼個實力莫測的敵人,有人出頭自然是最好的,紀承嶽簡直就是不二人選。
他既是凌雲的師弟,也是凌霄劍宗的現任掌門,於情於理,此事都該由他出面。
但紀承嶽卻不在,他好像還待在營帳裏壓沒出來。此人便只能作罷。
“他允許便是對?不允許便是錯?”凌雲嘴角的笑意愈深。左半張臉上錯的疤痕隨着肌
的扯動而扭曲,比不笑時還駭人幾分。
“那是自然!”圍堵着凌雲的掌門們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而且,他們還為應龍百年前後不一的態度找到了藉口:“你百年前種植建木説不定是暗藏什麼禍心,上神才不允許,但我等卻光明磊落,上神看我等心誠,才將建木重新還給我等!”這藉口純屬胡編亂造,完全是為了將過錯全部推給凌雲,順道拍拍應龍的馬
,以及抬高一下己方正義凜然的地位。但巧合之下,倒也被他説中了幾分真相。
聞言,凌雲不由輕笑出聲,他邊笑邊搖頭。
“師兄!”人羣外突然有呼聲響起。
隨之響起的,還有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人羣自發的為紀承嶽讓開路,紀承嶽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凌雲面前。
被凌雲的話所驚,在營帳中呆站了半晌後,紀承嶽終於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他要阻止凌雲,在一切還可以挽回前,阻止他。
但他也知道此行非常兇險,凌雲已不復當初,曾經的凌雲視師門如家室,待他如血親,平常切磋也就罷了,但其餘時刻,卻絕不會對他拔劍相向。
但此刻,凌雲連這個他窮盡心血,也要帶領其登頂凌霄的師門都不在意了,對自己還留存多少情誼,紀承嶽也説不準。
真要打,他是打不贏凌雲的。
無數次師兄弟切磋中,他一次都沒有贏過,一次都沒有。
他樣樣不如凌雲,修為不如,劍術不如,當掌門同樣不如。
但他還是來了,凌雲不在意他,他卻無法不在意凌雲,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凌雲徹底墮落,墮落成只知仇恨的惡鬼。
只是,在來之前,他到底還是有一點私心,大戰在即,他讓自己的小徒弟曹子睿先行離開了。
但曹子睿卻並沒有聽話的離開,幾乎在紀承嶽走出營帳後,他也緊跟着追了出來,本想跟在紀承嶽身後走進人羣,卻不想人羣出的縫隙在紀承嶽走過後又自發的圍上了,曹子睿便被擋在了人羣之外。
他只能墊着腳看着內裏的情形。
天愈亮,但卻並未真正亮起,透着股晨昏間的薄暮。
距離出,不到一刻鐘。
凌雲看着紀承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他冷冷的向紀承嶽質問:“師弟,你也要與我為敵嗎?”
“師兄,我不是要與你為敵,只是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了!”隨着紀承嶽的話音落下,他拔出了自己新換的靈劍。
掌門佩劍斷山已在前幾與薛仁的
戰中損毀,這柄靈劍是地階法器,已是法器中的上等,劍鋒上泛着懾人的寒芒。
凌雲的目光盯着那寒芒,他又抬眸看向紀承嶽的臉,黑霧從他袖口中湧出,在他手中聚攏成利劍。
他看着紀承嶽道:“師弟,這百年間,我還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是對錯?”
“強者對,弱者錯!”凌雲的音調突然拔高,他嘶聲怒喝:“若是百年前我是錯的,那我今便再錯一回!”他最後一個字落下,漆黑的劍身也凝聚成型。
掠影劍成型的瞬間,凌厲的劍氣就刺破了凌雲身側,那護着假建木的數道防護制。
凌雲側眸看了一眼,他順勢一揮手,那由諸位掌門聯手打造,本該無人能破的制,就在劍鋒下彷彿切豆腐一樣輕鬆的,斬破了。
“建木!”人羣中驚叫出聲。
凌雲跟紀承嶽打起來不要緊,打個兩敗俱傷才好。但是凌雲要對建木動手,他們就不能不在意了。
他們正以為凌雲會將那放在地上的小罈子撿起來奪走,卻不想,凌雲看也不看的,直接用劍氣將那裝着樹種的罈子斬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