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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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浴缸白的瓷,格外觸目驚心。
“媽!!!”桓旭堯目眥裂,大喊出聲。
“小堯,我知道你為了那個禍害,什麼都做的出來。你狠下心什麼都不要了,桓家的一切,生養你的媽媽,親戚朋友……什麼都不要了。”康以藍虛弱的抬頭看他,雙眼浮腫發紅,頭髮散亂,神情十分傷心,“可是你和那個禍害在一起,除非我死,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我成全你們,讓你們稱心如意,好不好啊?”
“媽,您別説了!求求您別再説了!”桓旭堯的手和聲音都在顫抖,心如刀割,“您在哪裏?!別做傻事,我馬上去見您!”
…
…
星遺在家等了桓旭堯兩天,終於坐不住了。
剛開始桓旭堯跟他説的是,客户那邊產品出了問題,一天後就回來。
還囑咐了他晚上好好吃飯、獨自在家注意安全,又黏糊糊講了幾句情話,這才切斷通訊。
星遺就安心在家等,做做手工侍下花草什麼的,該吃吃該睡睡,倒也沒有着急。
結果等到第二天晚上,桓旭堯不僅人沒回來,就連終端都撥不通了。
要報警吧,桓旭堯失聯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而且身處於信號不好的地方和客户商談也是有可能的,別鬧出一場虛驚笑話,倒顯得他大驚小怪。
一夜失眠,熬到第三天早晨,週末假期結束,星遺就打算先去桓旭堯的公司看看情況。
銷售這個職位雖説不用天天坐班,每個月的收入也基本全看業績,但如果桓旭堯在上班時間有客户方面的應酬,公司是應該有記錄的,一查便知。
星遺以家屬身份參加過他們公司幾次聚餐,和桓旭堯的公司同事大都彼此認得,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和桓旭堯是一對,去查個記錄沒有什麼問題。
誰知還沒動身,就收到了來自桓旭堯的訊息——“星星,我們分手吧。”星遺心裏咯噔一聲,回覆他——“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又在玩什麼新花樣?”來自桓旭堯的訊息字字如刀——“我沒有開玩笑。星星,這個遊戲該結束了。”星遺看到這行字,終於再也崩不住,氣急敗壞的打字——“什麼遊戲?!桓旭堯,你給我説清楚!!!”桓旭堯回答——“這場名為‘戀愛’的遊戲啊。和你玩了三年多,我已經膩了。”
“是時候迴歸正軌。”星遺深深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結束與否,你這樣説不算,我要聽你親口説。”桓旭堯這三年來是怎麼待他的,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本就不相信,對他死心塌地的桓旭堯,會説出這樣的話。
他心思向來聰明鋭,現在已經猜想到,是不是有桓家的人找到這裏控制了桓旭堯,拿了桓旭堯的終端,給他發出這樣的信息。
康以藍那邊的人,做得出這種事。
誰知道那邊只停頓了一會兒,又接着蹦出訊息——“好啊,我晚上八點十五的飛機,你可以到機場來見我。”
“做為戀人的最後一面,也算有始有終。”
…
…
醫院治療室外的長條沙發上,康以藍用袖子遮住右手腕上的白紗布,關閉屬於桓旭堯的通訊器,塗抹了鮮豔口紅的畔,出一個暢快的笑容。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個禍害此時此刻的表情。
痛苦嗎?憤怒嗎?呵呵呵,活該……小堯,終究是她的兒子。
覃沛珍坐在康以藍身邊,穿着漂亮昂貴的裙子,妝容得體,看上去依然美秀致如櫥窗裏的娃娃,沒有半點發情時的狼狽。兩天的時間,已經讓她基本恢復過來。
她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康以藍:“阿姨,我們這樣做好嗎?”康以藍以死相,終於換來桓旭堯的低頭妥協,答應離開星遺,和她回尚京。
但康以藍知道,小堯已經被那個禍害的暈頭轉向,恐怕這樣的妥協,只是一時的、浮於表面的,用來暫時穩住她而已。
小堯已經成年,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小堯,他跟那禍害隨時都可能私下聯繫、死灰復燃。
小堯還是桓家未來的繼任者,等再過幾年,小堯翅膀硬了,她就更加管不住他。
再説以死相這種事,一次兩次有奇效,次數多了也就不值錢。
因此康以藍非要桓旭堯來醫院,表面上是以不放心他身體的理由,帶他來治療室做個全身檢查。
其實,是早就賄賂了這裏的醫生,做名為“移情”的催眠治療。
現在科技發達、文明昌盛,人類成為多行星種族,看似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但這世間總有許多無可奈何的悲傷痛苦。
比如説,沒有生命能夠永恆存在。
身邊的親人逝世,甚至養的寵物老病而死,都會在人的心裏留下痛苦創傷。
而名為“移情”的催眠治療,就是為了解決這種痛苦而誕生。
你的親人朋友逝世,你很傷心。
沒關係,可以將這份情轉移到一棵樹、一塊雨花石上面,它們會永遠陪伴你。
你養的寵物狗死了,你很傷心。
沒關係,可以將這份情轉移到新的寵物身上。
而桓旭堯現在做的“移情”催眠治療,就是將他對星遺的情,轉移到覃沛珍身上。
作者有話要説:謝